一路走一路扯掉外套,里面并非是亵衣亵裤,而是一套漆黑色劲装,裤子包裹住的两条腿看似纤细,可踹起人来丁点不含糊。

“她怎么又来了?”

“完了完了,要出事了,还拿着武器!”

“剑都出鞘了!”

“她是要干什么?”

侍卫们个个都跟吃了黄连一样,这次他们不确定她会不会真下杀手了,说不定只要阻拦,不用他们自己拿匕首吓唬,她就会要他们人头落地,今晚究竟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不要阻拦?”

“算了吧,刚才小庚子公公走时说了,得罪谁也莫要得罪这个王后,意思意思的拦拦!”

苏梦蝶脸上的杀气太重,跟索命鬼一样,气势上就把大伙给吓得软了腿,却还是要伸手:“娘娘,陛下有令……!”

某女看都没去看,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

男人直接栽倒,捂住腹部打滚。

“滚开!”苏梦蝶捏紧武器,即便是这个时候,还存留着一丝理智,不可滥杀无辜,拿出凤印扔到了地上,见大伙这才惊恐的匍匐在地,轻哼一声走进了地牢,里面并不似她印象中的光景,和南越王宫内那天牢都有着云泥之别

打扫得一尘不染,可见主人有多爱惜此处了,没有潮湿味,没有稻草的腐烂味,甚至飘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是的,花香,这里可没空气清新剂,还记得有人说过,傅云澈在地位不保时因溫芯雅一句要吃苍粼国的梨子,便冒死派人去寻。

是不是溫芯雅说气味不好,想闻花的味道?都快入冬了,他还能找来花儿,真不简单,瞧瞧,一座座牢笼前,处处摆放着一束束桂花,也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还有许多连她都没见过的奇花,灿烂炫目,她怎么没见他在秋末时给她找这么多花来?

为了花瓣不因冷空气凋零,甚至在里面烧起了炉子,篝火旺盛,处处都暖洋洋的,她的栖凤殿那么冷,他也没说给她搞这么温馨过,当走到最里侧那间极其宽敞的牢门前,才发现真是别有洞天。

高床软枕,轻纱床帐,红木四方桌,这哪里是坐牢?堪比五星级酒店了,一应俱全,连这里的茅房都他丫是香的,最引人注目的是身穿银色丝质亵衣的男人歇坐床内,怀抱温香软玉,正呵护宝贝似的端着药碗用嘴度入药汁。

用嘴,要不是端着药碗,真怀疑在表演法式热吻呢。

那女人二十三四岁,半张脸不比连翘逊色分毫,而另半张脸却叫人不敢直视,黑如包公,一只眼的肉连长在一起,只开了一丁点缝隙,能瞅到里面眼珠正在不安的转动,披头散发,与男人的紧紧交织,都穿着里衣,这算捉奸在床了吧?

来时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没想到还是软了骨头,泪液不听使唤的开始一颗接一颗的流淌。

“阿澈,苦!”声音嘶哑无力。

傅云澈一心都在柔弱不堪的女子身上,竟没注意到不远处就站着一个人,低头温柔的笑着哄道:“良药苦口,听话,还剩一点了!”

语毕,不容反抗的低头,轻柔的将薄唇覆上,一滴不剩的喂尽,大手安抚性的抚摸着佳人的香肩。

苏梦蝶闭目仰头吞吞口水,终于张口大声嘶吼道:“傅云澈!”三个字,震得整个地牢都即将崩塌似的,不少尘埃顺着细缝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