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粟阳城内,余若霖还和苍粼王还有闲情逸致下棋,苍粼王当起了傅云澈,被余若霖步步紧逼。

“报!傅雪衣带军逃向了大坝!”

余若霖似笑非笑的摆手:“大坝虽然紧挨着罗家山,但是上山后,就无路可走,要跃过陡峭的悬崖才能抵达对面的罗家山,他自己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了!”

“呵呵!”吴川不以为意的放下一枚旗子:“也不见得,他可以顺着路走回粟阳城!”谁说没路可走的,山上可还有一条抵达粟阳城的路,当然,来了就是死!

洪末王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如果是他去的话,那傅雪衣能逃到大坝去吗?就在粟阳城外都能把人给办了。

而大坝下面,钱典的大军都顺着窄道追进大坝中,见那些人果然向山上逃去便嗤笑,难道他们不知道此处根本无法走到罗家山去吗?一条十丈款的悬崖,如何过去?看来待会都不用打了,就能逼得他们纷纷跳崖:“给我追上山!”

“追啊!”

十多万人已经在大坝中汇聚,进大坝的路太狭窄,一次最多能并排十来个人,否则会拥挤,不过好在都进来了,随着将军的令下,都冲刺向了山坡。

山上的王明义其实看不到下面整体情况的,盯着地面上的树枝,随着烈日,树枝的倒影转移到了事先画出的白线上,立刻挥旗

那闸门后,是南越当初修建的江河,连着几条大江,有着源源不绝的水流,南越除了还未开渠挖道的地方,几乎永远不担心干旱的问题,这一项伟大工程便是傅云澈亲口下令,不是北方,南越处处都依山傍水,开河为的也是以防万一。

想不到打仗时还能用到,几千个将士使出吃奶的劲将闸门拉开。

先是少许的水流顺山而下,慢慢的,闸门大开后,十丈宽的山洪倾泻而下,滚滚浪涛就像等待已久要奔腾而去的野兽,砸断了山中所有的草木,咆哮的飞跃向地面。

万不得已,是不可全数打开的,一直持续下去,远处的村庄会尽毁,房倒屋塌,草折木断!

‘轰隆隆!’

比天雷还要骇人的巨响凭空传来,钱典伸手阻止人们继续前进,侧耳凝听,那是什么声音?

“天呐快跑!”连‘将军’二字都没时间喊出,仰头的人们转身开始寻找着突破口。

只见上空,洪水就像受惊的野马,来势汹涌,势不可挡。

已经跑到山顶的傅雪衣冲前方埋伏的人大喝:“赌上!”

一百多个人正兜着无数巨大的岩石,闻言将绑在树上的绳索砍断。

几十颗大石顺着悬崖滚落,与那山洪的巨响组成了完美的音律,已经逃进狭窄道路中的人被活生生砸断四肢百骸,唯一的出路被彻底封死,能做的就是顺着河坝逃命,但他们知道,不管他们怎么跑,也跑不过那涌进的水龙,毕竟河坝四周全是山峻,望不到边!

钱典见四周的手下抱头鼠窜就急忙驾驭着马儿顺着河道奔驰:“不要惊慌,立刻闭气,陛下会来救你们……唔!!”

“哗啦啦!”

“轰隆隆!”

透明色的巨龙排山倒海般将渺小人类给冲出十米远,不等他们落地,就开始用柔软的身体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