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蝶很是懊恼为何这边没望远镜,站在参天古木上眺望着已经混战在一起的人群,雪衣,你可千万要沉住气,不能毁了后面的计划,还有那些将士,必须要一条心的配合,这不是一个人的战争,所以一个人可以毁掉所有战友。

不一会,刀枪交错的声音再次惊动大地,宝月人数过多,不到片刻,南越的人就死伤无数,有的喷涌着鲜血还不忘抱住敌人的大腿将人扳倒,爬过去用匕首割断他们的喉管,这才闭目含笑九泉。

傅雪衣打钱典,几乎毫无悬念,一枪过去,钱典的左手臂便飞向高空,望向四周,察觉到五万人确实不如十多万后,而且离开闸的时间也不远了,大吼道:“撤退!快,撤退!”拉着战马不知该向何方逃窜,好似是随便选了一条路卯足了劲的前冲。

南越军闻言边随着将帅奔跑边转身挡开袭击。

“钱将军!您还好吗?”

“钱将军!”

将钱典缺了条胳膊,不少人围堵过去慰问。

钱典憎恨的望着逃窜的傅雪衣,随便包扎住伤口,右手攥紧长刀和缰绳咆哮:“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罗家山!”

“是!”

此时,南越军已经逃离了弓箭手可射击到的位置,只能撒腿飞快的追杀,好一个傅雪衣,居然能三招内取下将军的手臂,能杀掉这种人,也是大功一件,都恨不得能亲手将其宰杀,那定可一夜成名

南越军给人的感觉绝对是逃命,想起当初王后对付宋飞龙那招,脱掉沉重的铠甲扔得到处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当然要跑,而他们也确实在逃命,必须在短时间逃进山,否则一开闸,他们也活不成。

军令如山,王明义不会因为下面还有自己人而手软,真真假假凑在一起,容不得钱典不信。

对那些逃兵很是唾弃,他娘的连战甲都丢了,还跑来打仗,南越的兵哪里厉害了?分明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如果他要知道南越当时是如何对付宋飞龙的,或许就不会如此自信了。

赤红着眼,单手拉着缰绳狠命的追赶:“快,不要让他们有机会逃进罗家山!”

“杀啊!”

将士们举着宝月大旗叫喊着疾步穷追,向来清幽的山谷也逐渐清醒,飞禽走兽受到了惊吓,胡乱的飞窜。

“快到了,前面到大坝了!都给本侯坚持住,到了后快快上山!”傅雪衣见那干渴许久的洁白色大坝就在眼前,边骑着马儿冲刺进去边指向更远处的山林,咬牙望向后面的步兵,不再前进,仿佛要死大家一起死一样。

“侯爷不要管我们,您先走!”

步兵们边跑边喊,离开闸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一些伤残人士跑得过慢,眼看就快被宝月军追上,而南越的大军还在来试图背他们,二话不说,咬牙拔出匕首自己割断了自己的喉管。

“不要啊!”

“兄弟,不能死啊!”

不论大伙如何嘶喊,那一千多个身受重伤的人都残忍的了解了自己的生命,一些被人抬着跑的也做了同样的决定。

既然人都死了,也就没必要顾忌,扔掉尸体,往山坡处逃去。

傅雪衣呼吸一滞,瞳孔慢慢胀大,盯着那些自尽的人群,眼中血丝开始叫嚣着蔓延,最终还是不多看一眼,带着活着的人跑到了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