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蝶脸上的表情变化无常,最后定格在惊悚上,就那么看鬼一样看着一家三口,她可以肯定,她这辈子都没听到过如此恐怖的谈话。

寒月夫人一惊,立刻转身跪地:“请娘娘恕罪,老妇实在不想夫君终日被人数落!”

“娘娘,内人也只是爱郎心切!”李固同样跪地请罪。

李琳纤愁眉望向救命恩人。

某女垂头,手指按向太阳穴,后豁达的抬手:“没什么,曾经本宫一直相信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现在本宫不信了,本宫觉得好人长命,都起来吧,你们好好团聚,本宫明日还有要事,得去补眠!”说完就冷下脸抬脚走开。

表面看似平静,而心里却可用翻江倒海来形容,寒月夫人差一点点和李固天人永隔,而她,差一点点就亲手摧毁整个南越和夏兰,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以前傅云澈他们总劝她不要留着寒月夫人,她不听,因为她太自信了。

总觉得已经说服了她,结果呢?不还是出卖了她?如果可以想到寒月夫人会出卖她,那么绝对不会给她能自由行动的机会

如果敌人不中计,对着她和傅云澈等人穷追猛打,可不是要命丧黄泉?

一想到李固都拿着寒月夫人的密函去见余若霖便浑身冒冷汗,这太吓人了,太险了,所以她一直说,一个人,没人能害死他,只有他自己能害死自己,余若霖若不想杀害寒月夫人和李家,那么李固绝不会叛变,余若霖做事还真绝。

害死人家夫人不说,还要害死人家老小,他那是做贼心虚。

李固啊李固,你他妈不做出点成绩,不为南越鞍前马后,老娘非宰了你不可。

好在有惊无险,也好在李固是个识趣的人,不太愚忠,否则他指定情愿死在余若霖手里也要把密函交出去,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傅云澈他们知道,否则以后别想他们赞同她的决定。

回到营帐后,见傅云澈就坐在自己的床榻前,她此刻又何尝不是做贼心虚?端起茶杯,见手抖得厉害,水流顺着指尖泼洒出,吞吞口水,一饮而尽,差一点点就应了公羊余庆那句话,她连自己都要逼死了。

另一个问题,傅云澈怎么跑她的营帐内来了?自从上次吵架后,就分居了,压惊后就不满的抱怨:“你来做什么?”明日还要出战,他不去养精蓄锐,别告诉她还想**?

“这天下都是寡人的,寡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女人口气不善,令傅云澈也没了表情,起身开始宽衣解带。

还真是来……苏梦蝶脸色发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种事?”知不知道差点他们都要命丧黄泉了?

傅云澈扬唇:“不管何时,满足寡人是你这妻子应有的义务!”

“出去!”某女直截了当的回绝,开玩笑,怀孕期间是不可行房的,傅云澈力道骇人,稍不注意就会伤到宝宝。

这么无耻的男人实在万中无一,每次闹僵后,没过几天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登门,大言不惭的说伺候他是她的义务,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懂分居是什么意思?那她就再提醒提醒他:“现在咱们在分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