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要阻止的人们都悲痛的尖叫,苏将军一直把那奔雷当做他的战友,他的命,这个做法也告诉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必须杀。

奔雷顿时要仰头嘶鸣,那鲜红的血就那么顺着刀口激流般喷涌出。

苏国栋立刻伸手紧紧抱住马头,哭着摁住那嘴,不可惊动敌人,他知道它很痛,知道它想控诉他的冷漠无情,强忍住锥心刺骨之痛用内力逼得马儿无从挣扎,最后瘫软着倒地,无声的抹去老脸上的泪液,跟着跪地,双臂还紧紧抱着马头,对不起!

这么多人不能死,你身为战马,就该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如果你能带着大伙让敌人离开,我便杀了自己也不会杀你。

骑军们望着这一幕悲痛欲绝,各自走向自己的战马,摸着自己的马儿,同生共死这么多年,还想着哪天打了胜仗就好好犒劳它,军营是个很枯燥的地方,没有乐趣,而马儿是他们最好的朋友,总是无声凝听着他们诉说心中的不快,一个骑军,没了坐骑,还算什么骑军?

当然,他们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的战马代替它们继续为国效力,只是多年的感情要一瞬间给磨灭,实在有些心痛

将军都做了,他们不得不做。

马儿们似乎意料到什么,开始后退,也有懂主子心意的,反而前进一步,都不吃草了,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看着这么通人性的战友,更是不忍心下手,可他们不杀它们,南越就会损失惨重,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几个骑军仰头凄厉的尖叫着将刀子狠狠捅进战友的咽喉,感受那血液流淌进手心,都哭得无力翻身,跟着战马们一起跪倒。

其余人也纷纷割断了朋友的喉咙,后抱住马嘴,阻止嘶鸣出。

公羊余庆这厢的步兵们不明白他们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悲壮吗?不就是一匹马?死了南越还有许多的战马给他们,咋都哭成这样?待会可以吃马肉充饥了,终于可以饱一顿了。

公羊余庆也有战马,不过已经死了,他也很心痛,但绝对没有苏国栋那么夸张。

两万多步兵都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另外两万多哭成一片的骑军,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一匹马就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你们不至于吧?”一小将问另一个骑军小将。

骑军小将冷冷的看过去:“如果让你杀了与你同生共死的战友,你还觉得不至于吗?”‘砰’的一声扔下刀,转身远去。

其余骑军都不忍去看,也跟着远离,剥掉马皮,他们实在做不出,都将亵衣脱掉,撕成条状,做成绳索,再去砍树,心里淌着血,骑军最重要的不就是那一匹马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杀害,就算是它们老了,也得好生爱戴。

两万多匹马在短短时间里,全部倒地,血水交织在一起,流向山下,那种画面,是骑军们永远不敢去看的,就仿佛杀的是他们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