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伸手在怀里一掏,红色锦囊已经被汗水玷污,拉开一看,果然有一张羊皮纸,慢慢摊开,上面只有一幅画,画着几样东西,就这么几样东西,便让他张大了口,这……

公羊余庆见苏国栋表情不对劲,也凑身看了过去,见到画中物后倒抽凉气:“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苏将军,你从何得到此物?”

“是……是蝶儿交给我的!”天呐,蝶儿早就算到他会面临这种困境了吗?女儿还有能掐会算的本领,真是神仙投胎?

画中物只是一个巨大的风筝,上面吊着几十人,飞跃在海面上空,绝对脱离了箭羽可射击到的距离,还画着风向,一匹马儿、几根树杆、一件衣物,最终箭头指向了那个风筝,风筝确实可以驮起一些重物,只是他们想不到用风筝来驮人。

马儿,代表着马的皮,亵衣撕烂可当作绳索,一个能托着十级人的风筝,那得多大?当然,有两万多匹马儿,都给剥皮了,确实可以做到,加上风往墨月城吹,就更是景上添花,不愁过不去

天,这个娘娘真是仙人呐,仿佛还未开战时,她就算到了这一天会到来,给他们铺好了路,如今又用那天灯的方式提醒他们,聪明,太聪明了,公羊余庆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小小的羊皮纸,就这么一张小小的纸,就能解救数万人。

激动得红了眼:“有救了,有救了!”他还以为要就此告别今生呢,转身冲下面饿得无力爬起的将士们大喊道:“兄弟们,有救了,有救了!”

穿着铠甲的人们闻言慢慢起身,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见公羊将军那振奋的表情,全体大喊:“有救了?咱们有救了?”互相搂抱在一起欢呼,将军说有救就一定有。

“公羊将军,咋救啊?”一将士兴奋的问。

公羊余庆将解救的方法大声吼出,却让身为骑军一方瞬间苦了脸,杀马?且还是全杀?

“这怎么可以?”

“是啊,我的马跟着我出生入死,不能杀!”

“它是我的命啊!”

纷纷看向最里侧的马棚,一匹匹壮硕的马儿都低垂着头啃着绿草,听到吵闹声,也不由仰头去看,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看了一眼,继续垂头啃草。

公羊余庆同样心如刀绞,他的奔雷何尝不是他的**?骑军骑军,坐骑最为主要,公羊余庆不会懂在大伙心中,马代表了什么,那就是战士们身体上的一根骨血,当日也在沙场上带领着他们将宝月军打得节节后退。

这个方法确实能救大伙,却救不了他们那根骨血,反而还要残杀,走到自己那匹汗血宝马前,伸手抚摸着马儿的长脸,这是唯一解救大伙的方法了,都情愿跟着它们一起吃草,也没想过杀掉它们吃肉,还有许多人,甘愿让人们吃他们,也要保住这根骨血,而现在……

苏国栋抿紧唇瓣,沉痛的吸吸鼻子,两滴热泪滚落,狠心的抽搐匕首,偏开头,残忍的扎进了奔雷的脖颈内,这是唯一的出路了,奔雷,你放心,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怪不得她说一定要在败仗后才可打开,现在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