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夫人将战戟刺向地面,赢了呢,也翻身上马往回走,谁知道一道‘我来领教’的声音,让余若霖继续挥手,示意她前去继续迎敌。

这次出场的是谁也不认识的小少年,正是傅雪衣。

李固见余若霖继续挥手,不敢置信的看过去:“陛下,贱内已经体力不支,求陛下鸣金收兵!”

“诶!”余若霖却不以为意的扬手制止,扬唇道:“李爱卿,寡人看夫人就挺威武不凡,那公羊余庆都能被她轻而易举的击退,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了,寒月夫人听着,寡人不喊收兵,你且莫要回来,否则军法处置!”声音森寒,不容拒绝。

“陛下,万万不可,贱内年事已高,禁不起这般折腾,求陛下……”

“嗯?”余若霖不满的抿唇,居高临下的俯视,后沉下脸:“寡人自有判断,何时轮到李爱卿来左右寡人了?”

李固干脆跪下,什么也不再说,只希望余若霖能看在他多年为宝月效力的份上,饶过他的妻子

寒月夫人吞吞满口的血水,见丈夫双膝跪地,再看看余若霖那视若无睹的眼神,不鸣金,确实没有返回的道理,否则就是临阵脱逃,会被万箭穿心,她想丈夫可能是哪里得罪到余若霖了,亦或许余若霖真的以为她很无敌,不管是什么原因,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握紧战戟,再次调转马头,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丈夫丢脸,来到中央,对上少年的眸子,在看到那把银枪时,眼眶开始泛红,好似知道胜负了一样,转头最后看了还跪在地的丈夫一眼,夫君,妾身是真的老了,唯恐以后不能再伺候您了,不能陪您一起看到天下太平,后一起隐居山林了。

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定要给她许配个好人家。

傅雪衣反手取出银枪,没有公羊余庆那么多顾忌,或许在他眼里,此处真的没性别之分,眸光冷冽:“你可想好了,本侯可没有那么多的怜香惜玉可用,更无尊老之说!”

“呵呵!”寒月夫人不怒反笑,伸手擦拭掉嘴角的血液,直直的望着少年:“雪衣侯吧?师出名门啊,说起来老妇人与你师傅铁云居士还算老相识,想不到他竟然收了你做徒弟,还将铁云家传家之物赠送与你,铁云枪法,老妇人绝非你的对手,但是,绝无退缩之意!”

“哼!”傅雪衣冷哼:“战场无父子,即便你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故友,但如今你是我南越的敌人,本侯决不姑息,来吧!”

寒月夫人咬牙,再次斜睨了后方一番,此次一站,你莫要寻仇,定要带女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要参与朝政了,他们迟早害死你,扬起战戟迎面攻去:“拿命来!”

“他能行吗?”

“这是哪儿跑来的黄毛小儿?”

连公羊余庆都摸着下颚道:“年少气盛啊!”

苏国栋很是紧张,傅雪衣娶了四女儿一事,他已有耳闻,这人为何丢下灵儿不管,跑来打仗了?不管怎样,他都希望女婿能平安无事,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会善待灵儿。

欧阳战云也很是紧张,他没见识过傅雪衣的武功,这要是死了,他如何向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