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侯府。

“小侯爷,您也不想看到南越就此灭亡吧?”胡炳利放下茶杯,深深的凝望着少年。

鹤延年也点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烛光下,眉心朱砂痣越加妖冶,樱花色的唇瓣紧抿,眯视向两位大臣,淡淡的问道:“这一仗不是稳胜吗?”

“胜了又如何?那夏兰王可不是个善岔,倘若他一撤退,南越照样无力翻身!”胡炳利摇头,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那苏灵儿一小小女子,如何能挽救?”

鹤延年摸摸胡须,笑道:“俗话说,无父者,长兄为大,如今苏国栋远在边关,苏家便是苏妃娘娘为大,倘若苏灵儿出事,她绝不会袖手旁观,加上这苏妃脾性无拘束,口无遮拦,祸从口出啊小侯爷

!”

傅雪衣沉默了,要苏妃失去理智、大放厥词,那得将苏灵儿置之何地?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可以劝苏妃去与那夏兰王道明,她不会离去,本侯想,夏兰王断然不会为了个不珍视他的女子而结下国仇,这不是儿戏吗?”一个女人,哪来的本领让两国君王争夺?

“哎!陛下已经尽力,可她却依旧无心留下,势必要与那夏兰王远走!”好在夏兰王要等到战事完才离开,否则他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人就被带走了,大王的颜面何存?可以告知天下百姓,他是成全了苏妃与爱郎,可他心里定不好受。

杀了苏妃,便没了夺妻之恨,他们不能让大王因为这个女人而和夏兰王撕破脸,否则会后患无穷。

“倘若苏妃死了,夏兰王也要离去……”

“不会!”胡炳利很坚信的打断:“首先,这一仗夏兰国与宝月国会结下冤仇,既然和陛下合谋可以平分天下,为何还要自将身份去看余若霖的脸色?”苏妃是死于自作自受,是死于群臣之手,与大王并无瓜葛,也就与陛下没了仇恨之说。

傅雪衣最终长叹:“为了南越,本侯听二位的便是!”苏灵儿,本侯一而再的驱赶你,就是不想有一天你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成了本侯的陪葬,想不到最后还是被牵连了进来,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若你早早放弃,人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那么爱本侯,明知道本侯无保护你的能力,却依旧要飞蛾扑火,这一回,恐怕你的翅膀真要被焚烧了。

次日,天边霞光万丈,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朝堂上,傅云澈一夜未眠,略显精神不济,可威严不减,听到左相提出将苏家四女许配亲弟时,有一丝迟疑,关于这两人的传闻也听过不少,苏家四女痴狂的爱慕着雪衣,而雪衣又钟情于一个戏子,想了想,拧眉道:“雪衣侯好似并不钟情于她!”

“回陛下,雪衣侯昨日亲自找上微臣,希望微臣启奏圣上,赐婚于他,雪衣侯此举一来不想辜负一名痴情的女子,二来也是为国分忧,好让苏将军在边关安下心来,微臣觉得此举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