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尧的话令两位老人陷入了彷徨,他们并不厌恶这个苏妃娘娘,可以说即便大王此刻荣升她为王后,他们也断然不会阻止,她当得起这个头衔,除了规矩上不符合,倒是个能辅助陛下的好女子,她能说出若敌国来犯,定披上战甲,捍卫南越的话,就证明她也是个心怀南越的人。

不似其他女子只会争风吃醋、绣花扑蝶。

才情毋庸置疑,懂治国之道,且利用账簿蒙混贪官污吏的主意,大王说也是她的功劳,虽不知可不可成事,反正得到了他们的赞同,是个好王妃。

不曾想会引来祸事,赵尧说得没错,大王若不肯放手,夏兰王一而再的献殷勤便是笑话,如今是覆水难收,不忍让都难,鹤延年长叹:“陛下真有意不罢手?”

“你说你问这个作甚?陛下向来注重颜面,他岂会受人威胁?”胡炳利摇头,大王为了讨好苏妃,不惜来询问他意见,已经说明想讨好苏妃,让她来自行选择,如今苏妃选择了夏兰王,这要陛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鹤延年满脸惆怅,抿唇道:“为何苏妃不肯留下?难道是大王待她还不够好?”

赵尧愣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来让他们除掉这个祸根的,咋还成大王的错了?

“二位丞相,大王待她不薄,是她自己不识好歹

!”

二人同时冷冷的瞪视过去,胡炳利是吃过赵尧亏的人,可以说是直接忽略他,望向老友:“右相,我是没什么好主意了,你也知道,我那拙荆实在异于常人,想当初你也是风流之士,要不你去帮帮大王,看如何讨得美人欢心?”

“左相,您这是什么意思?这种红颜祸水就该拉出去斩首……”

‘啪!’

胡炳利反手就是一巴掌,且直呼脸上,低吼道:“你这奴才,越来越不像话了,斩首是你说的吗?要不是看你待大王忠心耿耿,早办了你了,也不想想她如今的身份,苏将军还在边关保卫国土,你倒好,还要斩杀人家的千金,你是想陷陛下于不义吗?赵尧,本相警告你,以后再敢惹是生非,本相第一个不饶你!”尽说鬼话,完全不动动脑子。

鹤延年好似已经习惯,思考着如何挽留住这苏妃,拧眉道:“此女子行为怪异,纵然是老朽,也不曾见过这等难以琢磨的人,老朽实在不知她的喜好!”而为今之计,令她心甘情愿留下又是唯一的办法:“万一她执意要走可怎么办?”

总算说到正点上了,赵尧揉揉脸颊,洗耳恭听。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此女还确实不能留!”胡炳利无奈的摇头。

“是啊是啊,奴才想,苏将军定可理解的,你们想想,陛下不放手,夏兰王非抢,娘娘又非去,万一陛下一步走错,强行挽留,夏兰王愤恨的离去,与那宝月王联手,将是八国来袭,如何抵挡?”南越将是众矢之的:“且苏妃也就会空口说白话,不就会唱唱歌吗?不就会个三字经书?开办私塾,这些可以给她记入史册,算仁至义尽了!”

其他的,他也没见她为国家带来什么利益,反倒是搅得两国君王不和睦,祸水,绝对的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