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太子赶走了!”驭鹰跪地龙床前。

傅云澈摇头晃脑:“怎么会这样?爱妃,你说胡炳利为人刚正不阿,教子有方,怎么小女儿偏偏……”

苏梦蝶都一脸悲悯,这叫慈父多败儿,若不是驭鹰亲口告诉她,真不敢相信怜月那孩子居然……在雪桑如此不堪,和她师傅,师兄,师弟,甚至一个低等的马夫都有过关系:“驭鹰,你确定你没听错?”

“属下亲自求证,不会有假,夏兰王一听说她回来,就让属下去阻止,不曾想就听到了这些,那个马夫属下已经抓起来了,他说是……是胡姑娘先勾引他的!”驭鹰已经难以启齿了,这要是他的女儿,非活活打死不可。

本来苏梦蝶还想,胡怜月回来了,虽说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接受她,但好歹也是一代功臣之后,多多少少都要给点弥补,封一个公主郡主什么的。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如此,也该给弥补,但是她居然妄想乐儿给她养别人的孩子,这口气,自是咽不下去:“以前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傅云澈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万不可张扬,胡炳利功不可没,他的颜面不能丢!”

“是!”

等驭鹰走了,苏梦蝶才一脸苦相:“哎!幸亏有个余惜,否则咱傅家的江山,都不知道要落到谁家去……”这该死的嘴,人都老了,还是改不了这个脱口而出的臭毛病,见丈夫敏锐的坐起,立刻又给强按了下去:“大晚上不睡觉,你想去哪里?”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朕?走开!”他必须去告诉儿子,千万不要犯错,余家的人,要不起。

苏梦蝶不得不摊牌:“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没错,余惜和乐儿好上了,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傅云澈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妻子:“果然如此!朕绝对不允许南越的江山给余家的后人继承!”

“那不也是你的傅家的孩子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孩子生出来,他姓傅,不姓余,你就是爱钻牛角尖……”见他还要起床,立刻咆哮:“行,你去吧,去了就不要回来了,哦,我忘了,这里是你家,要走也是我们走,行,我们全都走,孩子都走,你一个人继续在这里等死吧!”

男人更加气恼了:“每次都是这一招!”气呼呼的躺好。

苏梦蝶得意的扬眉:“这一招最管用,为什么不用?你也别生气,你想啊,曾经你最大的梦想就是匡扶你傅家的男儿雄风,那余惜可比我要温柔得多,特别的乖,说话细声细气,走路莲步生姿,你当年做梦都希望我这样,可最后还是失败了,现在好了,余惜满足了你的虚荣心,她绝不会跟乐儿大呼小叫,你该偷着乐去!”

如此这般,傅云澈还真拐过这个弯了,这么一说,也确实不错,儿子啊,傅家的威望就靠你了,千万不要像你爹一样,一辈子被个女人压着。

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