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

守卫们一见傅允诺,便恭敬的跪地。

男人看都没去看:“起来吧!”

余惜低垂着头紧随,盘算着如何脱身,傅允诺对她的态度很不好,仿佛她欠了他什么一样,也是,若不是她,胡怜月也不会走,那些不愉快的事也不会发生,他是在怪她呢,连城,这下你可害死我了。

“是你对吗?”

来到御花园,傅允诺才边走边问。

“啊?”余惜不懂。

傅允诺并没停留去看女孩的表情:“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种事,十年前有发生过一次,救本宫的那个人,是你!”

余惜吞吞口水,加大步伐:“太子的话奴婢不懂,奴婢从未救过太子,且那次确实是奴婢要谋害您,是太子误会了!”

“哼!”傅允诺哧哼一声,冷冽的走进御书房,见小庚子并不在,径自拿出跌打损伤的药,摸向耳根后。

余惜见他动作笨拙,不得不过去接过药瓶:“让奴婢来吧!”说着就要给他擦拭伤口……

“你干什么?”傅允诺阴郁的起身,一把挥开女人的手。

‘啪!’小瓷瓶被打翻在地,余惜不卑不吭的跪地:“奴婢该死!请太子责罚!”

傅允诺嫌恶的拧眉:“滚出去!”不想多看,来到铜镜前对着伤口涂抹。

余惜还跪在原地,呵呵,好心送他回来,不领情就算了,还说什么滚,忍住屈辱,磕头道:“奴婢告退!”提着裙摆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没什么大不了的,胡怜月也的确是因为她才走的,以后这个人少接触便是。

傅允诺眯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女孩儿倔强的背影,小时候,他曾告诉过她,要坚强,十年里,她倒是坚强了不少,听说浣衣局已经是她在当家了呢,他就说吧,余惜不可能是一个懦弱的人,她非但不笨,且还聪明绝顶。

否则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看向地面破碎的瓷瓶,长叹着过去捡起,多处淤青的俊颜上是心事连连,十年了,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公羊连城当初的那句话,他说余惜喜欢他傅允诺,只是他不要她罢了,给了连城一个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说真的,他从来不知道余惜有喜欢过他,甚至是讨厌他,在怪他,为什么被打了不给她讨公道,而今天,他相信了连城的话,余惜曾经喜欢过他,否则不会以身犯险去救他,那么说,后来余惜更恨他了吧?

余惜……余惜……倘若当初他没有紧抓着不放洛兰,命运会不会不一样?十年了,他每天都在想余惜喜欢他什么,浣衣局归内务府管,而他却偏要执着的亲自查看那边的状况,想不到十年未见,曾经的小丫头已经那么高了,越加楚楚动人了。

夜里,浣衣局外,傅允诺独自一人负手而立,看着里面的陈设,似乎连这里也有了变化,更有朝气了。

瞅着余惜端着一盆水进屋,也跟着转身,谁知道才走几步,就目睹到了他最不想目睹的一幕。

“喂,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哦!”洛兰紧张的后退,连城干嘛这样看着她?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