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瑾枫早就妇唱夫随了,身为太傅的大公子,更有着良好修养,白了傅允诺一眼,揶揄:“太子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你那太子妃,非常人能忍受!”

“就是,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从小到大,你被她推下水多少次了?还如此死心塌地,欠虐!”公羊连城也跟着挖苦。

傅允诺笑而不语,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他的怜月还是有温柔可人的一面的,无意间转头看到了荷塘对岸一个小丫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微微拧眉,这不是……余惜吗?她是叫余惜吧?母后常说她的父亲余叔叔曾救过自己的命,是余叔叔带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因此他对余惜还算印象深刻

四年前也见过一次,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丫头天生丽质,可爱得紧,想不到时隔多年,小可爱成长为婷婷玉立的俏姑娘了,眉目如画,樱桃小口,粉扑扑的脸颊,距离随远,可他还是能揣测到她肤如凝脂,见小丫头看过来,送去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微笑。

果然,余惜呼吸一滞,忘记垂头,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凉亭方位,那个少年正在冲她笑呢,真的好俊,坐姿带着点点玩世不恭,还有不可一世的狂肆,都说太子虽是陛下所生,可他的脾性完全和万俟王爷如出一辙。

两个人站一起,没有人会说他们不是父子。

心脏剧烈的狂跳,无法掌控,都快冲破胸膛跳出来了,好美的少年,吞吞口水,快速低头转身走向了东宫,不敢再多看,因为她怕往后会时常想着来偷觑,那样会万劫不复的,姑姑们会打死她的,她是余惜,是罪人的女儿,她不能有任何的奢望。

没有喜欢谁的资格,她的未来已经被安排好,一辈子都待在浣衣局,任何美好都不属于她,即便将来会成亲,也是宫中某个侍卫,亦或许连成亲的资格都没有。

不该想的,永远不要去想,对,不能去想。

傅允诺玩味的目视着女孩消失,没有失落,引用苏梦蝶的话,他刚才不过是在耍帅而已,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怜月,再无其他女子,他可是个很专一的男人,这点是继承父亲的。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严肃奢华的大殿上,穿着亵衣亵裤的女子不满的伸着纱裙质问,眸光犀利,高贵的身份让人不敢直视。

余惜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双手贴服着衣摆,手指因紧张微微屈起,似乎想揪住衣料,但在对面女子的冷漠盯视下,又下意识的松开,大殿气压很低,以致于她得靠深呼吸才能令自己保持清醒。

“回……回太子妃,那是奴婢在烘烤时,放了点兰花……所以……奴婢该死!”深深的垂头,难闻?怎么可能呢?明明香气扑鼻的,她不是特意讨好,一开始是怕送来的姑姑会不讨好,这个女子太可怕,所以画龙点睛的放了兰花香。

万万没想到会激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