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伸手端过床头搁放着的米酒轻抿一口,笑得别有深意:“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寡人还真万万没想到雪儿这般想与寡人玩生米熟饭的把戏,我知道你不开心,你总觉得该压制着我!”

千雪气得头冒青烟,抓着被角的小手骨节泛白,鬼才希望这样。

“一开始寡人若不换了那杯酒,昨夜付出劳力的便是你吧?可是上天不如人意,偏偏要寡人来劳作,还满意吗?”说完便情意绵绵的看去。

“你这是趁人之危!”千雪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狠狠的瞪视着,巴不得如刃的视线化作一把把尖刀将男人扎成马蜂窝。

慕白愣了,一副不明白为何女人是这态度,又道:“你都把自己迷晕了,寡人若再不做点什么,太不男人了吧?会被傅兄他们笑话的!”

这什么谬论?

“是你迷晕的我!”

“药是你自己的,你别跟寡人说你单纯只是想迷晕寡人,什么都不做?”

她会打他个终身残废。

慕白不耐烦的起身过去要扑倒美人:“爱妃!”

“爱你个……啊!”小脚刚刚踹出,就‘喀吧’一声,足踝脱臼,千雪苦不堪言的扯过棉被裹着身子翻身下床,胡乱穿好衣物披头散发的瘸柺着冲出营帐,该死的苏梦蝶,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的馊主意,她不会**

她一定要她好看。

“爱妃,你去哪里!”慕白急忙跟下床。

千雪恼火的转头:“你再敢叫一句,老娘定扒了你的皮,不许跟来!”

慕白委屈的坐回,直到女人走后才长叹着摇头,后恣意的挑眉,继续品酒,大手有规律的敲击着腹部,恨不得哼上一段。

一副总算修成正果的态度。

此事很快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直到无人不晓后,千雪才接好足踝,提起武器就四处寻找肇事者,一脸煞气。

“就是这样,苏梦蝶,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千雪凶悍的指着某女,势必要求给个说法。

苏梦蝶已经听得完全呆化,成木雕似的趴坐木椅上,她相信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匪夷所思的故事,怪不得千雪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老天爷,世界上居然有倒霉成这样的人儿,熟知几千年的历史,却没听过有人如此衰。

去给人家下药不成,反倒丢了贞操,说真的,她想捧腹大笑,但是那样会被千雪剁成肉泥,失去理智的人是很可怕的,不对啊,即便千雪真的乌云罩顶,按理说慕白也不该……还是说,根本不是千雪太不幸,而是那个所有人都觉得无用的人其实聪明绝顶?是黑心肝?

大伙都被他伪善的外表给骗了?要不怎么解释?

要真是傻子,就会相安无事,腹黑,慕白尼玛整个一披着羊皮的狼啊,也是,他要是傻子,怎么可能跟着大伙到至今还不死?

他真没武功,这是百分百的,可战火连天,他还活着,吞吞口水,木讷道:“我能怎么办?贞操又不是节操,修补好人格就能捡回来!”

“那怎么办?你要我现在怎么办?”千雪急了。

白吃亏呗,还能怎么办?那慕白说的句句在理,人家以为千雪去就是为了和他那啥的,无法去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