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到了亥时。()

今晚太后很高兴,酒也多喝了两杯,时候还早,却已醉意上头。福安叫人传了参汤解酒,又笑着在一旁说话逗乐,使得太后不至于太难受。

若离寻了个借口,也说是酒喝多了,想去散散。太后没阻拦,她便下了楼,养心殿也不敢回,正无措时,一名侍卫走过来。

“若离姑娘,宰相大人有请!”

若离顺着看去,但见刘牧的身边还坐有林燕南,大致就明白了。

“若离给宰相大人请安,林将军!”

“不必客气,坐吧!”刘牧摆摆手,笑着说,“刚才老夫说的话,若离姑娘可还记得?你服侍皇上一场,劳苦功高,再者太后皇上都喜欢你,所以老夫要给你做媒,自然也得找个匹配的人选。你看林将军如何?老夫可不是在说玩笑话,若是你同意,以后可就是老夫的干儿媳了!”

“宰相大人,这……”若离面露羞涩,沉吟片刻,方才说,“若离只是宫女,此事,全凭太后与皇上做主。”

“好!”刘牧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夫就放心了。此事我早就请示过太后,太后也同意,至于皇上……你放心,皇上也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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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悄眼看看对面的林燕南,他正盯着她,仿佛方才说的事是真的一样,二人都难为情的别开脸。刘牧在一旁看的分明,捋着胡须微笑,自此更不生疑。

“老夫去找太后说说话,你们坐坐。”刘牧有心给二人制造个机会,起身走了。

等到他走远,若离轻笑出声,谨慎环顾左右,说,“林将军,今晚的戏怎么样?”

“很好!”林燕南也看去戏台,说,“事情突然,我也没得到消息,不过大事不碍。再者,我只做接应,不到最后一步不妄动,刘牧很谨慎,要想有理有据的一次扳道他,得小心!”

“我知道。”她说着去看孙青淮,正好与他的目光相对。

这次行动,表面上看是城外驻军为主,城中禁军为辅,而实际上,还有一股她也摸不清楚的力量在暗中涌动。司徒家在这次事情中保持中立,兵力依旧驻守边关,防止他国趁机侵犯。

沉静了一会儿,若离说,“不知道刚才……”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他说着看看时辰,“离散席还有些时候。”

“太后醉了,怕是要提前走的,至于宰相大人……我看他精神很好,可能要多留着时候。林将军好好伺候吧。”若离说着起身告辞。

果不其然,若离刚返回座位不一会儿,楼上的太后就由人搀扶着回了慈宁宫,而刘牧也坐到一旁的廊下,与众人喝酒看戏。此时是亥时四刻!

又过了一刻钟,皇后也退席,四妃随后也退了。若离便起身回了养心殿。

到了寝宫,但见灯火通明,外面站着一小队侍卫,四名太监,两名宫女。若是在以往,不会有这么多的侍卫驻守。犹豫着,她走上前去,却被一名侍卫拦住。

“我是服侍皇上的宫女……”

“属下知道,若离姑姑!”侍卫认得她,说,“皇上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御医吩咐不咬打扰,姑姑今天就不用进去服侍了。”

若离听得出其中的意思,于是不多说,带着小桃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桃一进门就说,“姑姑,皇上……”

“嘘!”若离赶紧让她噤声,拉着她走到里间,小心嘱咐道,“不要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

小桃见她面色冷峻,严肃异常,吓了一跳,“姑姑?”

“去睡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若离摆摆手,坐在床边发呆。

屋内有只漏瓶,听着那声音滴滴答答,她的心更是烦躁。

宫内依旧是欢乐升平,彩灯高挂,而暗地里,已有人率领军队秘密的将皇宫四门严密把守,只准进不准出。在皇宫内,禁军全数严命以待,慈宁宫被重点监视控制,妃子居住的寝宫同样被严格把守。

畅音阁内好戏连连,杯酒觥筹,喝彩不断。畅音阁外的宫道上,禁军交接班的时间,于是来了三对,另外的队伍也并未离开,而是分散着将整个畅音阁围了起来。此时夜色已深,里面的众人大多已是醉意朦胧,听着戏,昏昏沉沉,怎么能觉察到外面的变化?偶尔有外出或者要离宫的大臣,就由宫人引着,一旦远离畅音阁便被“请”到另外的地方安顿。

亥时末,早已潜伏在刘府外的人得到信号,一声令下,兵士冲破前后两门,将不知内情的刘府众人全数赶到宽敞的前院。

众人惊吓中,只听一女人冷声叱责,“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一名副将走上前,笑着对那女人行了行礼,“刘少夫人,得罪了!”

“你、你们……”那女人见他这样,顿时似乎明白了,脸色苍白,双腿瘫软着坐到了地上。

副将巡视的扫视院子里的人,问道,“都齐了吗?”

“禀将军,刘府众人都到齐了!”

“嗯,好好看守,其他人跟我来!”说着这副将就率队直冲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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