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消失的人又出现了

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阿吉没等多久就回去了,家里还煮着粥。

他回家的时候,粥正好煮好了,房间里弥漫着红豆的香味。

阿吉把粥盛在保温桶里,然后领着桶又去了医院,把粥盛出来给他们几个吃。

陶露瓷端着那碗粥,没有动,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睁得老大。

“吃了吧,你爸爸一定没事的。”轩泽坐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脑袋。

楚莨也是这个样子安慰他的,应该对陶露瓷也会有用的吧。

“不用了,我不饿了。”陶露瓷摇了摇头,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轩泽。

轩泽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楚莨在他身后拍了拍他,对着他摇了摇头。

“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什么时候想说了你再去听。”有些事情突然发生了,会让人猝不及防。

轩泽点点头,坐到了陶露瓷旁边,时不时抬头观察一下她的状态。

手术进行了六七个小时,一个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掉了口罩。

陶露瓷站起来跑到那个医生面前,很焦急地开口,“我爸爸怎么样了?”

那个医生皱了皱眉,“抢救过来了,但是伤的太重了,危险期还没有度过。”

陶露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昏了过去,轩泽在她倒下去的瞬间抱住了她。

“病人有几成的恢复几率?”楚莨看着医生,表情严肃。

那个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摇了摇头,“看他受伤的样子,不好说。

他的内脏都破了,也不知道惹了谁了,让打的那么惨。”

外表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些黑青的伤痕,但是剖开他的腹部才知道,里面的脏器没一个好的。

全部都有伤,尤其是腹部靠近胃的地方伤的最严重,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现在这样情况还好吗?”楚莨也不解释他被人打的事情。

“慢慢养的话,可以调过来一些,但是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楚莨点了点头,“谢谢医生。”那个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随后,护士把陶露瓷的父亲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他的身上裹着纱布。

“把陶露瓷抱到病房,她太累了。”楚莨看了一眼阿吉。

阿吉刚想从轩泽怀里把陶露瓷接过去,轩泽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带着她去了陶父的病房里,阿吉看了一眼楚莨,无奈耸肩。

“走吧,又有的忙了。”楚莨叹了一口气,殷沫那边还没有解决,这边又出来一档子事。

两个人来到病房,陶露瓷的爸爸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轩泽在旁边的病房里陪着她。

见楚莨过来了,轩泽立马站了起来,“是谁做的?”难得见轩泽这么紧张另外一个人。

楚莨虽然也想告诉他是谁做的,但是她也不知道啊,这还需要等陶露瓷醒过来。

“不知道,等她醒过来再说吧。”轩泽默默闭了嘴,暗地里责怪了自己。

他怎么忘记了,楚莨也是刚刚才回去的,怎么就这样去问她了。

楚莨看出来陶露瓷对于轩泽肯定不简单,于是拍了拍轩泽的脑袋。

“行了,在这里陪着她吧,我去调查一下。”虽然这件事没有落到她身上。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有些人对他们还是虎视眈眈的。

“阿吉,你也在这里,我回去一下。”门口装了监控,应该会有那几个人的录像。

到时候扒出来,应该可以找到,只是不确定是不是熟人作案。

不,不对,应该不是熟人,她和陶家又不熟,他们没必要针对陶家。

楚莨排除了一些选项,从医院开车回了别墅里,周遭没有一个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警察也没有过去调查。

楚莨把车停在门口,坐在车里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监控器都被破坏了。

就连她放在门框上方的微型监控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墙洞。

“该死。”楚莨低骂一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车灯亮了几下。

楚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对真的快就搞清楚了这里的监控设备位置。

就连她放在隐秘位置的小型监控器都被拆了,真的匪夷所思。

楚莨躺在座椅上,没有发觉车窗处慢慢开始溢满了白色的烟雾。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吸入了不少的烟雾,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

昏迷之际,一个黑色人影打破车窗的玻璃,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两只胳膊被麻绳勒得生疼。

原本刚刚脱臼的那只手现在好像又移动了位置,一阵阵钻心的疼。

楚莨抬头打量着周围,是一个破旧的废弃工厂,所有的机器都生锈了。

但是房顶上的灯却是新的,闪着刺眼的光芒,却只照亮了楚莨这一处地方。

“醒了。”一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黑色的连帽衫,黑色休闲裤,白色运动鞋。

楚莨眯着眼睛看他,阴影下的人看不清楚脸。

“别费力气了,我要是想让你看,自然会让你看到我的。”那个人的喉咙似乎被烟熏过。

和楚莨被药物灼伤的喉咙不一样,他的声音透着一种压抑。

楚莨笑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被绑着的双脚,“行吧,所以呢,你找我来做什么?”

那个人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坐在楚莨对面,把胳膊放在双腿上。

“还是这么冷静啊,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个人摘掉了头上的帽子。

楚莨眉头一挑,“是你啊,喉咙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声音变化那么大,楚莨都没有认出来这个人竟然是乔恩。

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又出现了。

乔恩低头轻笑,抬头看着楚莨,“突然感觉这个声音很好。”

楚莨怔了一下,没有说话,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干涩的唇划伤了舌尖。

“你的审美突然让我有点无话可说了。”楚莨摇了摇头。

虽然她的嗓子也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她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原先的声音。

那个声音才是初夏印象中的她,才是最好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