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阿勇听姐姐前几句话还略略点头,可这最后一句犹如一记惊雷一下子让王阿勇叫了出来:“我不背他,背什么也可以,我就是不背他!”说这话时王阿勇还斜眼看了张荣笙一眼,见他虽然晕过去的脸上似是还泛着一丝笑意,心里更恼。

“你背不背?”这时王翠翠也恼了,要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平时一向是很听话的,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背!打死也不背他!”王阿勇看着被怒气烧红小脸的姐姐竟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退了,但却是一脸的坚决。

“好!你不背,我背!”王翠翠气得浑身发抖,花枝乱颤,胸前的两座颠峰,因呼吸急促变得波涛汹涌起来,一面说着,她撩起袖子就要抓向张荣笙。

王阿勇一见姐姐真的生气,连忙抢过去道:“我背我背还不行嘛!唉!姐姐你就是心肠太好了!这里根本就是个荒山,连个小兔子都见不着一个,哪里还养得起老虎狮子!”一面唠叨着,王阿勇还是背起了张荣笙。

张荣笙一直昏迷着,他实在太累了也实在是太弱了,虽然他有着一身健壮的肌肉,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大活人从万丈高崖上掉下来,能感觉到累就巳经很不错了。

张荣笙在朦胧之中,忽然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还未掉下山崖,正在和自己的老对头“独眼龙”火拼,那独眼龙手持一个一尺来长的片刀,正冲着张荣笙嘿嘿着:“笙老弟,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想跟我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儿!去死吧!”说着独眼龙大刀一挥冲着张荣笙劈了过来,张荣笙听得那小子鄙视自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味火顿烧,他大吼一声:“小样儿!你以为老子还怕你了?我、、、给我拿刀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性的战略失误——手上竟没家当!

这时张荣笙看着气势汹汹势如张飞赛赵云的独眼龙正大呈神威地冲自己劈来,立刻吓得冷汗澌澌,眼看那一尺多长的大片刀就要落下,张荣笙忽然没了人影,独眼龙正在纳闷,却感到大脚一紧,见张荣笙正死死抓住了他的大腿,脸上哭得跟家里人死了一多半似的:“龙哥呀龙哥!小弟一直敬你忠肝义胆,重信重义,童叟无欺,武功盖世,绝世无双,今日小弟服了大哥您了!您可怜可怜小弟,小弟上有八十岁的老奶奶,下有还未出生的数个儿女,您可一定要可怜可怜小弟,小弟今生今世愿为龙哥您覆汤蹈火,为您跋山涉水,死所不惜……”

独眼龙看跟自己斗了多年的张荣笙竟被自己吓成了这样,顿时开怀大笑起来,这时张荣笙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只听他大叫道:“龙哥啊!小弟这辈子可是跟定你了——龙爪手!”说时迟那时快,张荣笙脸上的悲哭之色在瞬间一扫而光,右手奇快伸出向着独眼龙跨下攻出。

小样儿!让你给我装牛B!张荣笙恶狠狠地拿出了自己的绝招,只听“啊”一声娇呼,声声柔美中带着一丝凄厉,张荣笙怪道:“怎么回事?这独眼龙怎地会发出这般声音?”

这时他也被这声大叫惊醒了,睁眼一看,自己一只大手,正紧紧抓在一个女孩胸前,这个女孩美材天成,身躯玲珑,可那张姣洁如玉的小脸上却现着极度痛苦的表情,这正是白日间自己见过的那个叫翠翠的清纯妹妹。

张荣笙大吃一惊道:“翠翠!怎么会是你?”虽然说着那只大手却仍是抓着人家女孩的软物,只不过这时巳不再那么紧了,翠翠这时也不似刚刚那般痛苦了,只是看着眼前这位公子,脸上虽是一副惊愕无比的样子,她这样一个未经世事的山村女孩,哪里受过这般“调戏”顿时羞得满面桃红,樱嘴如春:“公子!你的手……”

“啊!”被人指出来他这无耻行径,张荣笙连忙又是一惊,把大手撤了回来,脸上却又装成了一副正直凛然的模样道:“翠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要哭了的样子,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哥!大哥给你报仇去!”

被人欺负?还不是被你欺负了,你这人,好事好话全让你一个人占尽了,却还偏偏要装出一副保护人家的正人君子模样!翠翠哪里见过脸皮厚到如此程度的公子,她粉脸羞红,头要低胸,心里却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自己长这么大,何曾受过别人如此抚摸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美目扫了张荣笙一眼道:“大哥!可是做什么梦了么?”

张荣笙装作惶恐之状,一拍头额叫道:“哎呀!刚刚我就是被一个梦给惊醒了,可现在却又想不起来做了个什么梦?翠妹妹,莫不是我刚刚说了什么有伤风化的梦话?”

你倒是把事推得一干二净,自己得了便宜,反而还装得一无所知,虽然没说什么有伤风化的梦话,却做出了比有伤风化还无耻的事,翠翠见这位公子好象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似的,她也羞于把此事说出来,可只是这么干坐着,看着面前这位公子大义凛然地拿那双发光的眼睛盯着自己来回看个不停,她有心岔开话题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也不知公子白天所说之事是真是假!”说到此,翠翠娇羞的小脸上更添了一份晕红,想着白天张荣笙那滑稽可笑的样子,她竟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又仿佛春天初绽的红玫瑰般娇艳,竟让张荣笙看呆了。

“公子!公子!”翠翠见这人竟如痴傻了一般老子直直地盯着自己看,脸上竟还浮着一副yin笑模样,直把翠翠吓得心神慌乱,急忙用手推了推张荣笙。

“哦!翠翠刚刚说什么了?”张荣笙大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猎物”道。

翠翠看他搞笑的样子,又联想起白天之事,她娇笑道:“我在问公子大名呢?还有白天之事是大哥亲身所历还是信口所说呢?”

饶是张荣笙脸皮奇厚,此时也是老脸微红,可旋即他又笑道:“在下张荣笙!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呵呵!”

说到自己这名字,这还是自己的曾祖父给起得呢!自己的曾祖父那可是民国时期混过的人,想当年和黄金荣、杜月笙等人那也是一同出道一同混过的,只是没想到,人家越混越大,自己却还是个黑道小混混,没曾发迹起来,因此老人家一直感叹不巳,眼看着张荣笙的父亲爷爷都巳尘埃落定,老人家便把少时的期望寄托到了张荣笙身上,为他起名张荣笙,黄金荣的荣,杜月笙的笙,意为要自己的曾孙盖过黄金荣和杜月笙,因此对张荣笙格外器重,象张荣笙这般的黑道世家,不客气地说,那一生下来便是个流氓坯子,再经几代人的谆谆教诲,所以张荣笙在少年时代就意气风发,文采风流,五里八乡无人不晓,聚众赌博、斗殴,未成年**那个是叫无孔不入,无恶不作,终于在自己天资秉良刻苦努力不懈奋斗之下,做出张家最为光宗耀祖的伟大事迹——终于混成了一小群小混混的小老大!虽然跟着自己混的那大多都是未成年,可自己爷爷说了,这些少年精英、同龄翘楚都将会成为荣笙你称雄一方,争霸天下的肱股之兄弟,将来你的前途可谓不可限量。张荣笙正想着怎么拓宽祖业,为祖辈扬眉之时,却没想到做了一生唯一的一件好事之后,大难没死自己竟一下穿越了,还是老天爷怜天悯人,看来我做坏事做得还是不够彻底,对家族几代人的教诲有没能完全体会,自己以后还得象更坏处发展!这是张荣笙从山崖上掉下来后得到的唯一最为坚定的结论。

翠翠听得张荣笙道名,默默念了一遍,正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她小脸一瞥,叫道:“坏了!”

“什么坏了?”张荣笙一把抓住翠翠的小手,面带急切地问道。

翠翠没想到无意之间又让这张公子占了便宜,正所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只可惜她碰上的是骚得头头是道,贱得无孔不入的张荣笙,她看着张荣笙那关切的表情,又无法怪人家非礼自己,翠翠脸上红霞密布,低头道:“张公子莫惊,我是说我刚刚给你熬了点粥,没想到一时说话,竟忘了让你喝了,现在都变凉了!”

不提这个还,一提到有吃的,张荣笙立刻感觉到自己肚内翻江倒海,早巳饿得是昏天暗地了,最近是不是精虫上脑了,光顾着疼爱清纯妹妹竟忘了自己的补给,自己可是从山崖上掉下来到至今还滴水没沾呢!他这时也顾不上拉翠翠的手了,连忙道:“不妨不妨,在哪呢?凉了也不要紧的,要紧的可不能把东西Lang费了!”

翠翠见他急得跟火烧了似的,哪里还看不出他这是饿疯了,身子一扭,小手盈盈端来一小碗粥道:“这都凉了!我看我还是给张公子热热再吃吧!免得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