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差点没让张荣笙急得蹦起来:我靠!你小子装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你当老子是从沟里来的,没见过拍戏的咋的!他扫了一眼旁边的清纯妹妹一眼,心里念道:“要有风度要有风度……”之后待面色平稳之后,瞪了那小子一眼,便转到那女孩身旁,笑道:“你这位小兄弟还真够敬业的!呵呵,看得出你们这部戏的班底可真是雄厚,拍摄完了一定会大火”拍了几句马屁,张荣笙又凑到那女孩身边道:“不知道小妹妹叫什么呀?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顿饭呀?”

说完之后,张荣笙一脸绅士般的微笑看着女孩,那女孩竟听得一阵花容失色,自己虽然也遇到过几位想和自己交往的公子,可哪有一个敢有如此大胆如此直接的!平时就是跟一位陌生的公子说句话都会脸红,又哪里经得起张荣笙这般**裸的“邀请”,她羞愧难当,粉红的小脸上似是要滴出水来一般,根本不敢看张荣笙一眼,羞涩道:“小女子鄙名翠翠……”

“翠翠?哇!好可爱的名字!翠妹妹人不但生得娇翠动人,名字也起得这么好听清丽!”没等女孩嗫喏说完,张荣笙立刻妙口生花,大展马屁神通将翠翠说得更是又羞又臊,只见翠翠此时连耳朵根都红得跟一团小火似的,头都快要低到胸脯上了,心里却是对张荣笙这一阵夸赞又惊又喜。

旁边的那个青年见张荣笙根本没把注意放在自己身上,那双yin光四射的狼眼时刻盯着自己姐姐,在心里不屑地哼道:哼!姐姐叫了这么多的翠翠,从来没听人说过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深意,见他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那青年不满道:“这位公子!你嘴里古怪离奇地说得这都是些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这现在可是我们大清国的天下,你连个辫子都不梳,若是只在这深山里还好,出去了那可是要被砍头的!”

“什么?”张荣笙刚刚有点清醒的大脑又犯糊涂了:大清国的天下?不梳辫子便要被砍头?张荣笙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着翠翠,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答案,要是连这位眼睛清澈得秋水似的妹妹也说这是大清朝,那就是确定无疑了。

翠翠微微抬头扫了张荣笙那充满疑惑的眼神一眼,羞涩道:“公子莫要戏耍俺们姐弟俩了,这当今正是大清国乾隆三十年,大清国创国巳有百年历史,难道公子竟不知道?”

张荣笙此时再也顾不上调戏清纯妹妹了,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难道老子一不小心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清朝!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二人看了数眼,见二人神态从容,而且衣着甚是全体,哪里有一点演戏的样子,我就说嘛,看这清纯妹妹的可爱样子,哪里会是一个演员,一个当演员的怎么会有如此清纯无邪的目光!

旁边的王阿勇看着张荣笙傻楞的样子,本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于是对翠翠道:“姐姐我们回家吧!好久没吃过你给我做的菜了,我做梦都想着呢!”

翠翠听弟弟如此说,回看了张荣笙一眼,眼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但最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公子告辞!”说完向张荣笙盈盈一福,转过莲身对王阿勇道:“我们走吧!”

张荣笙这时巳基本认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尤其是看到翠翠临走时给自己的那个万福,这绝对是清朝无疑了,要是在现在就是再淑的淑女也不会给你来上这么一个标准的万福,他看着二人背影渐渐消失,心里大叫不好:我这初来乍到的,这里又是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在这还不得活活给饿死么?说什么也不能放眼前这两姐弟走,先蹭他们一阵子再说,到时候自己熟悉了环境有了生存能力那就好办了,邪恶的主意一打定,他连忙大叫道:“二位慢走!二们请留步!”一面叫喊着,一面朝二人奔去。

二人听到张荣笙的叫喊之声,反应却是截然不同,那王阿勇从一见张荣笙就对他没有一丝好感,见他如此急急忙忙地追上来,哼道:“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化外之人,怎地如此缠人!姐姐别管他,我们走!”

可翠翠本是个善良女孩,加之又对张荣笙那些奇谈怪论颇有一些好奇,她眉头一皱,顿步道:“小勇,这位公子如此匆忙地叫喊我们,怕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我们怎么能不理人家就走呢!”

王阿勇见姐姐于心不忍,只得停下,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张荣笙急急忙忙向前跑,可这身子总觉得跟散了架似的,而且还又酸又疼,心里又恨恨地将那个把自己吓落山崖的“恐龙”问候了几遍,好不容易冲到二人身前,见二人疑惑地看着自己,那王阿勇见张荣笙嘻皮笑脸的样子,很是烦感,叫道:“公子先莫要说有什么事,请问公子来自何处,为何妆着如此怪异?”

可王阿勇这一问脱口,他和王翠翠二人全傻眼,只此时张荣笙斜倚一棵古树,一脸高深莫测之状,目不斜视,远观青山,淡淡道:“实不相瞒,在下乃先秦时期一樵夫是也,因偶上高山,遇一仙人道号曰:无妄天君,他见我貌藏经纬,身具奇骨,于是乎便要让我拜其为师,一同修道,我仰慕天君高深之修行,便随他潜入深山一同研道修身,今日功满业完,便要出山济世,不成想,岁月蹉跎,我竟不觉间渡过了如此多代朝岁,唉!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啊!”一面说着张荣笙装出一副嗟叹模样,让人看起来很是感伤世故,那一双贼眼在演戏的同时还不忙瞟上翠翠妹妹一眼,心道:亏得老子精通世故,要是实话实说,说自己是从2009年穿越过来的,打死这二人也不相信还会有如此荒诞离奇的事,好在自己在黑道上混了那么多年,阅人无数,要想装出一副怜人模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王阿勇刚开始时对自己如此玄妙的故事惊呆了,可一会儿便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态,斜眼看着张荣竹,那样子好象是在说:你就装吧!接着装!鬼才信你那一套!

可王翠翠听到张荣笙如此说,脸上虽也有一丝不信之色,但却很是动情,她睁大那双美波潺潺的大眼睛道:“敢问公子道号名姓”

张荣笙面不改色道:“在下姓张名荣笙!蒙恩师赐号为潇洒君子!今天与姑娘深山巧遇实在是天降奇缘,幸会幸会!蒙姑娘不弃还请引入阁中一叙!”看来我不说,你是不会主动邀请我进家门了,算了,老子一向是靠脸皮吃饭的,既能蹭饭又赏美人,如此好事,怎么能错过呢!

那王翠翠本是个山村女孩,性情羞谨,就是给她一万个脑袋也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脸皮厚到如此境地的人,只一两句话便要让自己引他进自己家做客,那粉嫩的小脸象火烧云般倏地就红了一片。

可王阿勇听得这一句话,哪里容得张荣笙如此无赖,大怒道:“无耻之徒!看打!”

只这一声虎吼,将张荣笙吓得了老大一跳,要是在平时手脚健壮时还好,可现在偏偏自己刚刚掉下悬崖,身体极度不佳,被他这一恐吓,立刻倒退两步,可脚下不稳,“哧”地一声滑响,张荣笙竟直直挺挺地向后仰摔了过去,“啪”地一声落地,张荣笙只觉两只耳朵象是招了千万只苍蝇一般,嗡嗡响成一片,只一会儿便失去了神志。

翠翠见张荣笙竟晕死了过去,“啊”地一声尖叫,退了两步,对身后的王阿勇道:“小勇你都这么大了!怎地如此不知礼数,这要是出了人命,那可如何是好?”

王阿勇也没想到张荣笙这位吹得神乎其神的“潇洒君子”如此脆弱,只一跤便摔晕过去,他也立刻慌了起来,连忙伏到张荣笙胸前,探探呼吸,听听心跳,才喘了口气道:“还好!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这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吹得自己是什么仙人弟子、、、谁知道如此不堪一击!”他又哪里知道,张荣笙这位“潇洒君子”是从千丈悬崖上掉下来的。

翠翠听得张荣笙只是晕过去了,才平静了些,又说道:“这位公子虽说言辞行为有些**不羁,可人品总还是不错,你下次可别如此莽撞行事了!”

王阿勇无奈地耸耸肩,心道哼道:他那也叫人品不错?一脸嘻嘻哈哈的怪样还满口的胡言乱语,要是他能称得上人品不错,我王阿勇早成圣人了都!姐姐她就是心眼太好,对谁都是一副热心肠。想归想,王阿勇对自己的姐姐还是很尊敬的,说道:“事情巳经这样了,姐姐你再埋怨也没用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王翠翠秀眉皱了皱道:“这位公子也真是够可怜的,虽说他没什么大碍,可毕竟是你把人家害成这样的,还好没闹出人命,若是放他一个人在这儿,若有遇上什么猛兽恶禽,岂不是误了条人命!我看,你还是把他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