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退了两步,刚刚的害怕之色刹那间变成了一脸的惊异,她看到张荣笙也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那温柔可亲的眼神仿佛能透过她的心灵一般,让她震憾不巳,她连忙低下头去,羞涩地说道:“请张公子暂在此处歇息一会儿,奴婢们这就去给您收拾洗淑用具!”话一说完,四人立刻转身匆匆向门外走去。

“嗳嗳……”张荣笙没想到这几个小妞这么害羞,只被自己小小地挑逗了一下,便转身要走,他连叫了两声,见几人极快地转出了房门,只好转过身子,向**走去。

张荣笙无聊地一个纵跃,重重地平躺到了**,顿感浑身舒服不巳,心里暗暗对这个极度柔软的纱帐床啧啧称奇,为此还暗自盘算着,等自己出去时,一定要批发他几套,给自己的小诺儿、翠翠她们每人配上一套。

对了!这家的主人会是谁呢?看起来蛮有势力的,张荣笙虽然对这个世界不甚熟悉,但也深知如此富丽精巧的屋子,决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拥有的。最让张荣笙心里大为感激的是,这家主人还派了这样四个打扮得跟仙女一般的小妞来侍侯自己,这点最合张荣笙的心意了。

正在张荣笙骚骚地暗思之际,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刚刚那个羞涩的声音道:“请公子洗淑更衣!”

张荣笙连忙坐起,只见刚刚的四名女子在自己前面两米远处,一字排开,手中各自拿着铜盆、痰盂、毛巾等物,最后一个女子手中还拿着一套色彩鲜艳的青色衫衣。

看到张荣笙一脸的茫然之色,显然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服务。四人也不甚在意,其中一个拿毛巾的女子将一把椅凳挪了过来,对张荣笙恭敬地说道:“请张公子这里就做,让奴婢们侍侯您洗淑!”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从来都没有让别人服侍的习惯的”张荣笙“腼腆”地说道,可一面说着他已然一屁股坐到了上面。

四人此时彻底对张荣笙的无耻深深震憾了,心里暗道:就你大咧咧坐上去的那副模样,还敢说自己不好意思???

接下来,张荣笙便在四人的服侍下,洗了脸,淑了口,接着一换上了新衣服,感受着几只轻柔的小手不住地在自己身周滑来滑去,让张荣笙不禁有了一种前世自己上按摩房的回味,此时他舒服地坐在床一边,享受着几小只小手的“柔抚”,随口道:“现在几点了?哦!不对!现在什么时辰了?”

此时的四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与张荣笙的“亲密接触”,对他的怪言怪语也有了一定免疫,因此也不甚为怪,其中一人答道:“现在巳经巳时了!张公子!”

巳时?也就是说现在才九点多嘛!张荣笙叹了口气,道:“现在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没想到才九点就有了自然醒的苗头……唉!”

“咯咯”四名女子听到张荣笙的感叹,皆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他这种不为耻反为荣的懒觉观念引得发笑不止,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奇公子的诡异不凡。

“咯咯,张公子可真会逗人笑,都快中午了,您还觉得没睡好?我们的两位小姐此时不但早巳洗淑完毕,还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呢!”其中一个白衣女子忍不住掩嘴笑道。

张荣笙看这个说话的女子,一副鸭蛋脸上满是吟吟的笑意,长长的睫毛下两只明净发亮的大眼睛,其中尽是对张荣笙的“钦佩”之情。只是身材有些娇小,不过这倒不影响张荣笙对她的观察角度:这典型就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小萝莉嘛!老子对这种女孩,可是一向都有一种“大哥式”的爱护的……张荣笙两只眼睛幽幽发光,看着那名娇小的女孩,心里不甚纯洁地想道。

张荣笙见这女孩主动跟自己搭话,心里暗喜,他冲那女孩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见旁边一个年岁稍大点的白衣女子白了那女孩一眼,低声嗔道:“小慧!你难道忘记两位小姐平时对我们的吩咐了吗?这样口无遮拦,小心大小姐罚死你!”

这女子话一说完,只见那个叫小慧的女孩大眼睛中立刻闪过一丝惊骇,之后她又以最快的速度撤掉了自己那一脸的恬笑,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把头低得挨到了胸前,慌急地给张荣笙系着腹间的扣子。

我靠!你这个臭三八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伤害我的小萝莉MM!若是在以前,张荣笙早就暴怒出手了。可他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毕竟现在还处于“寄人篱下”的萌芽阶段。张荣笙便硬将这口气忍了下去。心里还愤愤不平地哼叽着:若不是为了不给我的小萝莉妹妹造成更大的心灵伤害,老子非把你这臭三八揍成猪头不可!

虽然张荣笙以一种“为他人着想”的心态忍下了自己暴怒的冲动,可他却没有打算不报复。凭张荣笙多年在黑道上的“从业”经验,他深知当自己受到一个人微弱的伤害时,若不及时地予以反击,则是对人下一次变本加厉的预告。

他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忽然肃容道:“小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都是你们大小姐派来侍侯我的吧!”

小慧听张荣笙如此相问,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下意识地小声道:“张公子说的没错,大小姐吩咐我们几个一定要将张荣笙您服侍好!”

那就好办了!张荣笙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顿时对那个大小姐充满了许多纯洁的感激,但旋即他又正色道:“哦!这就好!看来大小姐还没忘记我这个多年相依、生死相交、一直相助的三相至友!可是,若是我因为你们其中的某一个人,而感到心里极不舒服时,又该怎么办呢?”一面说着,张荣笙有意地瞄了刚刚那个教训小慧的白衣女子两眼,心里暗道:就你这嫩得上下“出水”的臭三八,也想跟老子斗?老子不打死你,也得把你吓死!

果然,那个年纪稍长的白衣女子,在听到张荣笙夸张地谈论自己与大小姐的“三相友谊”时,对张荣笙非凡的身份吃惊不巳,心里暗暗承认自己确实低估了这个神秘的奇公子。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她更为惊骇,因为张荣笙摆明了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那个年纪稍长的白衣女子立刻吓得花容惊变,猛地跪到张荣笙面前,道:“张公子饶命!都怪贱婢服侍不周,一时冒犯了公子,望公子重重责罚贱婢,贱婢决不敢有丝毫怨艾!只求公子不要将此事告诉大小姐……”那白衣女子求饶之时,粉脸上竟变得泪痕点点,已然被张荣笙的“虚张忽悠”吓得不轻,求饶声也渐渐变成了哽咽声。

你现在才意识自己“不可饶恕”的罪过了?可惜太他妈的晚了!张荣笙不屑地扫了那女子一眼,正准备将自己的报复进行深层次的延伸,却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只见在那白衣女子身旁的小慧也猛地跪了下来,双眼噙泪,楚楚可怜的对张荣笙道:“求张公子饶了凤姐姐吧!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您要是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连我一块责罚吧!只求您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大小姐她……”

张荣笙看到小慧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那叫一个心疼啊!他一把将小慧挽了起来,柔声道:“没事,没事,区区小事,我也不想去过多地烦扰大小姐,既有小慧妹妹你求情,我就勉为其难地放过她吧!唉!善良的男人总是避免不了有一些弱点的……”

张荣笙发了一声慨叹之后,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对那个白衣三八道:“算了!你也起来吧!本公子一向宽容大量,仁爱有加,这次就饶了你,但下不为例!”一面说着,张荣笙还在心里没好气地哼叽道:你也别太高兴了——对你微笑,纯属礼貌!别以为老子对你有丝毫的好感。

小慧见张荣笙“大度”放过了自己的凤姐姐,噙着晶莹泪花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一把抓住了张荣笙的胳膊,欢快地叫道:“张公子!您大仁大义,宽容忍让,真是太好了!”

张荣笙看着小慧激动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细嫩的小手,嘿嘿笑道:“千万不要把我的这些优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我是会骄傲的!”

“张公子……”小慧被张荣笙“礼貌”地调笑了一番,立刻象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跳离了张荣笙一点,粉嫩的鸭蛋脸上片刻间袭起朵朵红云,羞得再不敢抬头看张荣笙一眼。心里又暗暗在张荣笙的众“优点”中加了一条:脸皮真厚!

张荣笙早就对小丫头的反应有所预料,因此一点也不觉得难堪,他看到几个女子已然将自己打理妥当,于是便象什么事没发生一般,淡淡道:“没事的话,你们就先下去吧——哦!对了!小慧你给我沏杯茶,我突然间感到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