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嘛!俺们翠翠最乖了,唔唔……快让老公我亲一下……”

白衣女子正羞之际,忽然又听张荣笙叫出了一个“翠翠”的女人名字,她心里一酸,不禁微微将头扭了过去,描了张荣笙一眼,只见他双眼紧闭,一脸酣睡之色,根本不是在与自己说话。这时白衣女子的心才落了下来,可却不禁有一些淡淡的失望。

“张公子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一点也不知道羞臊!哦,对了!缺额是他这样脸皮厚的人,又哪里知道什么叫害羞呢?”想明白了张荣笙梦呓的根由,白衣女子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之后羞涩地白了张荣笙一眼,就又开始上路了。

可此时咱们的笙哥已然从晕厥状态进入了正常的睡眠模式,他不时挫动一下身子,好使自己的睡姿更舒服一些。

可动者无心,觉者有意。张荣笙这不时的蠕动,让前面的白衣女子吃惊不巳。自己本来就与他隔衣相贴,敏感无比,再被张荣笙不时蹭上一下。她很明显地感受到张荣笙浑身那壮硕有力的肌肉块,还有他不断呼出的那强烈的雄性气息。这一切都让白衣女子羞不堪言,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浑身如火烧般躁热,每当背后的男人蠕动一下,就会有一种**的电流传骗全身,让她感到十分难受,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快慰。

更要命的是张荣笙还不时冒出一两句极其肉麻的情话,听得白衣女子浑身发冷,俏仍红艳似血,心里暗道:“张公子这人,难道天生就是来祸害我们女子的吗?怎么每个遇到他的女子都要被他占尽了便宜,偏还不忍心怪他!”

白衣女子的喘息比刚刚还要粗重了许多,她努力使自己不去听张荣笙那些密语,可张荣笙的声音就象是施了魔法一般,句句清晰地钻进了白衣女子的耳朵里。白衣女子又羞又急,只好加快脚步,向山顶急步走去。

“什么人?哦!大小姐……您回来了?忽然两道极快的剑影闪过,两个苗条的黑衣蒙面女子从一旁冲了出来,可当她们看清来人时,不禁大吃一惊,赶忙收起了手中的利剑,恭敬地站到了那白衣女子身旁。

“哦!是你们两个!你们快帮我把这人抬进去——这人对我们有很重要的用处!”白衣女子象看到救星一般对二人说道,可看到二人惊疑的样子时,又连忙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两名黑衣女子听到大小姐将“我们”二字说得极重,显然是在向她们解释着什么。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平素严厉若冰的大小姐竟还有如此娇羞难掩的时刻,可楞神之后,二人又同时恭敬地应声道:“是!”

白衣女子由一名黑衣女子扶着,缓缓将张荣笙放到地下,动作十分小心,唯恐惊扰了张荣笙那不堪入耳的“好梦”,她一面轻轻拿开张荣笙的胳膊一面小声对二人嗔道:“你轻点,这人受了伤,惊扰不得——小月,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帮忙!”白衣女子说话之际,却忽然看到小月羞怯地站在一旁,一脸的难堪之色,白衣女子忍不住将脸阴沉下来,对小月训斥道。

“大小姐!他……他……”那叫小月的黑衣女子被大小姐训斥了一番,有些急色,欲言又止地指了指张荣笙。

“张公子他怎么了?白衣女子狐疑地转过头去,见张荣笙虎目紧闭,一副安详熟睡的模样,她刚刚冷厉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可就在她要转过头去时,忽然看到张荣笙嚅喏的嘴角处竟有一丝细液缓缓流了出来,而自己的肩膀已然被他这些“梦中甘露”湿掉了一半,只是因为刚刚自己浑身出汗,没察觉到而巳。

白衣女子看到这一幕,又羞又气,哭笑不得,她没好气地瞪了张荣笙一眼,那眼神就仿佛是在嗔怪一个调皮的孩童一般,之后她羞急地跺了下脚,对两名黑衣女子急斥道:“你们两个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两名黑衣女子见大小姐真的发怒了,立刻如梦方醒地快步上前,扶下了张荣笙。

那个大小姐将张荣笙放下,喘了一口气,低声对二人嘱道:“这事你们谁也不能再提,否则将会是什么下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快把他送到西厢房里安顿好——千万别弄醒了他!”话一说完,白衣女子又含羞瞪了张荣笙一眼,转过绯红的小脸,匆匆向山上跑去。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平时她不是最恨那些男人的吗?还常对我们说世上的男人全都是伪君子、负心人!而且还不允许任何男人动他,否则她就杀死那个男人,可今天是怎么了?这个叫什么张公子的男人别说动大小姐了,就连口水都淌了大小姐一肩膀,可大小姐怎么一点也不见生气呢?”一名黑衣女子一面扶起张荣笙一面奇怪地说道。

“你别想那么多了!大小姐不是说了嘛,这个人对我们有大用处的,当然要区别对待了!估计他将来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还是快扶他上去吧——哎哟,这家伙可真重呀,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一路把他背回来的……”

*再来说牢房里的小李诺,小李诺此时孤身一人呆在昏暗阴潮的牢房里,刚刚受过惊吓的她止不住地抽泣着。

渐渐地,天上眨眼的星星越来越少,漆黑的天幕缓缓褪去。直到几阵嘹亮的鸡鸣过后,数缕清晨的阳光才缓缓透过牢顶的破口,射到了上李诺蜷缩的身子上,她白嫩稚气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些风干的泪痕。

她睡着了,但不是很沉,因为她的眉头公平在紧皱着,仿佛是正在做一个十分可怕的恶梦。

一个俏丽苗条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牢记走道中,一身简洁素雅的捕头打扮,但与众捕头不同的是她有一张玉盘般白洁姣好的俏脸,还有一副玲珑凹凸的曲线身材。这人正是寇莹莹,她此时正焦急地向牢房深处走去,因为那里有一个特殊的牢房,一个让她总是放心不下的特殊牢房。

寇莹莹脚步急快,甚至她还有些紧张。因为她刚刚进来时,本来应该早早打开的牢房正大门却紧紧关闭着,两个本应站侍守门的狱丁却在门一旁呼呼大睡,还有那一开门就哈欠连连,睡眼惺松的狱头及众狱丁,一切的反常,都让寇莹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些时日,只要早晨一起床便想要到牢房去看看,否则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象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可每次她来时,总是在心里不断地念叨道:“我才不是想要去看你这坏人!我是担心我的诺儿妹妹!你这坏人又讨厌又惹人烦,我才不会来看你……”可是她忘记了一个矛盾,那就是在诺儿进狱之前,她也是每天必来的。

“诺儿!诺儿!你们这是怎么了?那坏——张荣笙呢?他……”寇莹莹来到那个让自己时刻牵心的牢房时,看到落地的坏锁头还有那捅破的牢顶,更重要的是那个平时里嘻嘻哈哈的坏人不见了!她心中大骇,急忙走了进去,叫醒小李诺。

哪知她话还没说完,小李诺身子一震,猛然惊醒了,她下意识地蜷紧了身子,并不断地向后靠,充满稚气的大眼睛中还透着一丝心底的恐惧,她还未睁开惺松的睡眼,便开口哭嚷道:“坏大哥救我!坏大哥救我……”

“诺儿!诺儿!别怕,莹莹姐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的!”寇莹莹看着小丫头极其反常的恐惧反应,立刻心疼地将她娇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轻声劝慰道。要知道她母亲和舅母过世得都很早,而寇莹莹自己又没有姐妹,因此很疼自己这个小表妹,小李诺几乎就是由她给带大的,因此见到小李诺惊惧如此的模样,心痛不巳,再也不敢去问那坏人了,只是不住地劝慰着小丫头。可她心里的疑惑却是更大了。

“莹莹姐……”小李诺看清了来人,立刻痛哭着钻进了寇莹莹的怀里,仿佛一只倍受风霜的小鹿又回到了母亲身边一样,所有痛苦的委屈立刻不可抑制地泛滥了。

接着小李诺在寇莹莹的安慰劝说及“循循善诱”之下,将昨晚那场恐怖的场景哭诉了出来,说到最后,小丫头已然泣不成声了,显然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可怕场面,更惶论这些还是她亲身经历的,小丫头委实吓得不轻。

小丫头虽然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可到最后她乃担心不巳地哭道:“莹莹姐,你可一定要找到坏大哥啊!还有,你一定要狠狠地惩治那帮恶人,为坏大哥报仇!要不是他们坏大哥也不会被人带走,也不知道坏大哥的身体现在还要不要紧,他醒了之后会不会想我……呜呜……”

寇莹莹听着小李诺的哭诉,心里也为张荣笙的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当她听到张荣笙被人勒住了脖子时,她的心更是猛地悬到了嗓子眼里,直听到张荣笙被带走脱离险境,这才宽下心来。她紧紧抱着呜咽不止的小李诺,用手轻抚着她委屈的小脸,心疼地劝慰道:“好孩子,别伤心了,他会没事的。那坏人的命可硬了,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他也一定会想你的……”寇莹莹说得很坚定,不但是说给小李诺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她心里和小李诺心里一样担心,只是出于她作捕头的雷厉风行而没有恐惧而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