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一定照办。修炼有些成绩,不过和关大哥相比还差些。我会加倍努力的。”

“各人机遇不同,进展会有快慢。只要下大恒心、大毅力,一定能追上关大哥的脚步。这是百年大计,到了一定层面你会明白的,我期待着你们。告诉喜鹊人去凤昌珠宝工作,修炼不可放松,否则就无法跟大伙一同进步了。”

收了电话心情怪怪的,就像揣入个糯米团子,雅仙的情意、山庄弟兄们的厚谊都化着柔柔的感觉,使自己有大喊一声的渴望。不知不觉茶喝淡了,天也暗了下来……

突然,店面“嗵”地一声撞开,风般冲进五个人来,发狂似的围着金旗又笑又叫。

“一眼金!一眼千金!伟大英明的一眼千金!我阿福从此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说,还要拜您为师。”喊着,胖阿福真的双膝跪倒,慌得金旗立马把他拉起。

连沉稳的老庞也拉着金旗的手,连声说:“痛快!痛快!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尝到如此痛快淋漓的滋味,一个字‘爽’!当时三个娘们的脸色真他娘的像纸一样白,还有平时阴阳怪气的阮重都软瘫在地上了,这狼狈样就差昏过去。”

大眼睛插上说:“满地的碎石片,明知不可能有奇迹,还是不甘心服输,硬是把三十六吨大石头切成片片,把五台切机整冒烟不说,还借来大铁锤咚咚、咚咚砸呀,可惜什么也没砸出来。最惨得是姓云的女人,背对人,手撑着墙臂,肩膀耸动的像发抖,哭都没声音。姓银的女人硬气,对姓云的女人狠狠啐了一口,就叫老庞去银行转账了。一亿六啊,我看她签字时牙齿咬得格格响。她母亲在一旁劝着,说什么身体要紧呀,乖囡别气坏身体呀,我看这小娘匹的气死才好,输了还一付盛气凌人样子!”

阿福灌下好几碗茶,硬推开大眼睛嚷着:“师傅,(都喊上师傅了!)整块赌料中挖剔干净也没有三十万实料,许多都被砸烂了。上面开窗处果然仅仅一公分厚、六十公分见方的一片绿,薄得像贴上去似的,而且还缀满苍蝇屎,做什么都难。师傅,你的眼睛是银灰色的,可为什么看出来的东西都成金子呢?三十六吨中没一百万的实料也敢说?还就说对了!崇拜啊崇拜,徒弟跟你学几招还不是不愁吃穿。”这小子要求到不高。

老庞拿出三张中行白金卡递给金旗,说:“你的卡没动完璧归赵,请收好。这张是银大小姐的,一亿六千万整,她在看到你的姓名时问过,我没回答她。这一张是阮老板的,应该是六千万,结果才给了三千四百八十万元。他死活撒赖,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能把本赔光。所以在云小姐转账后硬留下五千四百万元本钱。当时我心一软就没狠逼,这张卡我写了阿福的名字。事情办得不圆满请金少原谅了。”

客气话,要是金旗自己办说不定至多收一半罢了。他拿出第三张白金卡还给老庞,说:“谢谢诸位努力,又是争了气又是赚了钱。这里有三千四百八十万元先拿着,我再给你们一千五百二十万,凑满五千万,在座五人一人一千万当奖金。至于阮重的余款就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嘛!银大小姐的钱自然要拿,若她赢了,我想也不会放过我们吧。”

阿福第一个喊万岁,另四个也一起哄笑。谁能不高兴呢,凭空掉下一千万元人民币,两次体彩头奖啊!一旁看着热闹场面的庞夫人边擦眼泪,边喃喃自语:“怪不得一清早树上喜鹊直冲我叫呢!”

晚上金旗叫上罗大伟、张韵和新交得几位腾冲翡翠界朋友一起在四海大酒楼聚餐,一见面大伟就笑说:“大哥,你真神啊!你猜猜我们三标中了没有?”

没等回答,张韵就抢着说:“中啦,全中啦!爸那份二十一号标有人投四十五万元,差老爸一万,把老爸得意得下巴差点笑掉。大伟的那份有人投五百二十五万元,胜得很是惊险。就可惜他不听大哥的话,自己做主加了三万元全浪费了。”

“这算什么,我不也被大哥浪费了五万吗?他如果就让标五百二十五万一千元,岂不是能省下四万九千元。”罗大伟很不服气。

“去你的!神仙也不能料得这么准嘛。”

“韵妹,这块石料说到底还是我先相中。大哥只是给予肯是,功劳嘛,自然我要重些。”

“算你能好了吧,没大哥肯定你真敢下手?”

“这……”大伟一时语塞。

金旗笑着岔开,问:“你呢?你的那份嫁妆呢?”

张韵一脸羞色不答。

罗大伟嘿嘿笑说:“大哥,你说只要二十八万就是二十八万中了!有一张标书填了二十七万六千,哇赛!就差四千!韵妹迫不及待把那块高绿玻璃种解开了,足足四公斤帝皇绿,看得我眼馋心跳,恨不得抢过来。本想带来给大哥看看,谁知我爷爷来了,现在正和张叔一个劲把玩宝贝呢。”

“罗老也来啦?大伟,为什么不请罗老一起来吃饭?”

大伟神秘兮兮地说:“爷爷还和张叔谈我和韵妹的事,现在关键时刻马虎不得。”这家伙面皮很厚。

金旗给大家介绍一番,立即熟了起来。听罗大伟细细说了金旗恰如其分地连赌三标,把阿福惊得一愣一愣的。他很想把“第一赌石”的故事说出来,但是老庞已经在他大腿上拧了三把,可是不说又实在难过,只能连连灌酒。这一顿喝了五瓶茅台、二箱啤酒,弄得满屋酒气。歺后阿福提出去夜总会乐乐,见识、见识缅甸的“人妖”表演,可是明天金旗要启程去香港,罗老来了总要去见上一见,所以夜总会之行只能作罢。

一路打的赶往大伟他们住的旅店,小两口坐在后排一个不停地小动作,一个半推半就,闹到下车才停止。金旗不但很理解,而且心中越来越思念远在河市的凤媚,想她柔滑的体肤、丰膄的身材;想她娇嫩的双唇、甜软的丁香;想她……

罗振玉越老越精神,红光满面地迎接金旗,说:“金贤侄总是不断带给我们新的惊喜,先祝贺你大赌大赢,没有大福缘很难想象有如此大神奇。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汉工琢玉坊本月利润创出历年最高的奇迹,特别是美国拉斯维加斯的汉工琢玉坊创出单月利润一千九百多万美元,折合一亿三千万人民币。这些完全是由于金贤侄的和田玉、翡翠带来的好生意。不过生意好也带来麻烦,弄得珠宝街上好几家同仁非要和我们斗宝,并扬言谁输谁退出拉期维加期珠宝街一年。特别是一家向来珠宝生意称雄的台湾商户,硬是提出谁赌输自觉退出市场一年的赌注,这可是赌注很大的斗宝!”

“斗就斗,谁怕谁!”罗大律伟年轻气盛根本不怕,又问:“斗什么宝贝?”

“钻石。”

“什么?钻石?”罗大伟呆住了。比和田玉不怕,比翡翠更不怕,钻石却是罗家的弱项,虽然各地汉工琢玉坊也销售钻石饰品,全部是代购代销的,仅仅为装点门面而已。斗钻石?分明是挑人短处下手,趁人病要你命嘛。罗大伟目瞪口呆了。

金旗坐在沙发里,接过张韵递上的香茶,浅抿一口说:“罗老不但生意创利大丰收,大伟的婚事也该算一大喜事,何时办喜宴确定了吗?”

罗老哈哈大笑,望了张唤之一眼,说:“定了,新年元宵节在阳州办喜宴,金贤侄作为他们的大哥可要备两份厚礼哟。”

想不到罗老会开口要彩礼,逗得大家都畅笑起来。唯有张韵背着身子不敢看人,可小手却偷偷拧着大伟的腿肉,痛得准新郎好一阵呲牙裂嘴。

罗老不忘正事,说:“我想年轻人要经风雨见世面,将来想让大伟去美国经营琢玉坊,有韵儿相助定能闯出另一番场面来。到时我和张亲家也能去美国住上一阵,当然金贤侄这个大哥也少不了去美国看看。我正式邀请金贤侄和凤娟姑娘下月和我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参加斗宝,金贤侄行吗?”

“很渴望拉期维加斯之行。”金旗认真地点头。

罗大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喊道:“大哥,你上爷爷当啦!”

金旗一时莫名其妙。

罗大伟接着说:“斗钻要好钻,大哥答应去就要承担起找好钻的重任。哈哈,爷爷,您真老谋深算。”

“你小子能这样说爷爷?”罗老被一言说中,老脸都红了。

一旁张唤之也笑个不停。总以为金旗会推脱,不料他详细问了“斗宝”的具体情况后居然大言不惭地拍了胸脯。并且笑眯眯地说:“我想我能够找到一块当今世界第一大的奇钻,诸位一月后美国拭目以待吧!”

张韵反倒有点担心,她把金旗当成娘家人。搂着金旗胳膊,轻轻问:“哥,真行吗?”

清晨七点阿福开车,五位腾冲朋友非要亲自送金旗去昆明机场,还有送的两大包腾冲土特产。在机场分手后金旗赶紧偷偷把大堆物品收入天释戒,否则非超重挨罚不可。机票是老庞给他定的,没想到订得是头等舱。当下午十五时747轻盈地腾空,掠过天穹时,金旗发现座位斜对面坐着的竟然是有过惊鸿一瞥,输给自己一亿六千万的美女银大小姐。她旁边安详、端庄的妇人一定是银夫人了。真是冤家路窄!

银小姐也许认识自己,目光中分明充满愤懑、恼怒、甚至不屑的神情。她回首对母亲说着什么,银夫人侧身望了金旗一眼,又对女儿劝说几句,闭眼休息了。惟有银小姐盯着金旗,像是想用冒火的目光把厌恶之人烧成灰烬似的。金旗觉得很好笑,喝着空姐送来的咖啡,半眯着眼睛阅读起银小姐的心思来。

老实说银小姐还是个少见的美少女,肤皮细腻,给人一种粉嫩嫩的感觉。瓜子脸上的五官配置十分到位,像一个玉雕高手精雕细刻的作品。她和凤娟同属极品类范畴,都具有天生高贵的气质,和凤娟的柔和之美相比银小姐的特点是精致,仿佛睫毛都是数着生的。最不敢恭维的是她的臭脾气,加上大人家后天培养出来眼高手低的特质,连她精致的美都变得有些尖刻。

此刻小美人心里已经反反复复把金旗从头到脚骂了И遍,昨天在银行发现转账主人原来是个叫金旗的家伙时,她就意识到自己落入一个陷阱,或者说别人故意设计好的圈套。晚上一问云朵果不其然姓金的完全有备而来。首先,他是个赌石高手,就在前天两块赌石切出惊天宝贝,被霍家伯伯四亿二千万元买走。其次,昨天上午他去看过“第一赌王”连价格也没谈就扬长而去,可见他完全认定“第一赌王”是第一臭狗屎!自己当时还想几个小气兮兮的腾冲人怎么没隔一会儿炸毛了?原来就是姓金的混蛋在背后撑腰!等另一个老人来时,赌注突然加了一亿,又用激将法套住人家,这些全是该死的坏小子背后设计好的!太气人了,你看看他装模作样躺着咖啡的丑态,恨不得冲上去咬你几口!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是谁?云朵早把你这个狼眼睛介绍清楚,看样子你是去香港吧?嘿嘿,看我这么收拾你!

银小姐心里不停地叽哩咕噜骂着,以为对方听不见,谁知对方正为此哭笑不得呢。继续看吧,骂自己能看得下去?不看吧,怎么了解小恶女人到香港后收拾自己的步骤。哎,两难呵!这边金旗还在觉得委屈,那头来事了。

一个穿着长风衣的金发外国人走进头等舱,很粗鲁地一把推开准备阻止他闯入的空姐,走到银小姐面前一把抓住她衣襟直接拎起来,退到靠舱门边的活动座位旁,用流利的中文大喝道:“我是劫机的,谁也不准乱动,否则大家一起去见上帝!”

吓得脸无人色的银小姐发出长长的尖叫。银夫人、空姐都准备拥上,可是一见刼机者拉开风衣露出捆在腰上的雷管炸药时都吓住了。

劫机者“咔咔”怪笑着:“看见了吧整整十公斤TNT,能把飞机炸成碎片,乖乖听话大家没事。现在你去把机长叫来。”

被指定的空姐急匆匆而去,很快带着一名中年人进来。头等仓中连金旗在内仅仅五名乘客,除了金旗,其他四人全是女士,此刻早抖成一团。进来的中年人挺老练的,高举双手,沉稳地说:“先生请别冲动,我们没有反抗的意思,请慢慢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第一:飞机不准降落。第二:给我找二十万美元现金来。第三:立即送上精美的歺点,我饿了。第四……”劫机者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美女发出杰杰的怪声:“第四嘛,美女陪我乐一乐。”说着头往下凑,撅着的厚嘴唇朝向脸蛋亲去。

“啊……”银小姐又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银夫人不顾一切地朝前扑去,劫机者一手拉住一根红色的导线,厉吼道:“你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