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曲起白玉般的手指,在墙面某处轻轻有规律地叩击几下,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原本严严实实的木墙自中间直直裂开一道缝隙,我瞪大了眼瞧着裂成两半的墙壁从两边打开,那是墙吗?根本是两道遥控门。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潘潘朝我手指上一捏,轻笑着催促我快走。

门后一片黑暗。隐约感觉下面是一条暗道,倾斜着往下延伸。

我急欲上前探个究竟。潘潘拦腰抱住我,香软的发丝撩着我的耳际:乖云儿,在这儿站着,别动。

我瞬间迷失在这酥软温柔的声音里,木然地点点头。

潘潘走到墙边,手在墙上拍了三下,啪啪几声,前方依次亮开几簇火光。红中泛黄的火光摇曳着,照亮了前方弧形的暗道。

暗道很长,坡度也陡,潘潘伸出手,让我按着他的手腕,两人一脚一脚小心地往下踏。

阴冷的暗道也许是因为在地下的缘故,格外地安静,上方人轻微的走动声清晰地传来,明明是缓慢的脚步,听来却有些震耳。

前方已到尽头,尽头斜摆着一个梯子,直通顶端。

顶端有一个铁盖子,我看了一眼,心想下面我们就要爬上梯子,把那盖子移开了。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但事情没有按照我预想的方向发展。

潘潘趴在墙壁上轻轻敲打着墙壁,边敲边侧耳听声音。

“咦~这是做什么?”我走过去,一手往墙上一放,啪的一声,用的劲儿太大了。

紧接着头顶上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是自己一巴掌把墙拍塌了,上面的东西要掉下来了,大叫一声“趴下!”,扯了潘潘的袖子把他往下拉。

结果,头顶上渐渐传来亮光,潘潘丝毫没有受我的影响,沐着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噙了一丝淡笑,白衣上散着明净的光,恍若仙子。

“我们走吧。”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将我拉起来,笑言:云儿真厉害,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开关,你一下子就按准了。

我脸偷偷热起来,我这不是歪打正着吗?

敢情这里处处都是机关,连那个盖子都不用人手去推开的!

潘潘先爬到外面,呆在出口处等我上去。

我朝上爬呀爬,还爬地挺快。快爬到顶端时,潘潘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从里面拉出来,盖了铁盖子,起身看着我,唇边浮起一抹欢愉的笑。

秋日的原野,天高云淡。

我展开双臂,拉着潘潘转悠一圈,心里欢快极了。

“终于从那死地方出来了。”那个暗道走地我脚都崴了好几次,实在是难受极了。

“是呀。”潘潘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些金叶扑在地上,坐到地上,拍拍身边的位置,冲我宠溺地笑笑。

我会意地跳过去,坐在他身边,仰头望着淡远天际,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他的手轻柔地伸过来,将我的脑袋按在他肩头,幽幽吐出一口气。

我歪了眼珠瞅他,但见那白玉般的脸上又浮了一层隐隐的忧伤,像是有淡淡的华光流动,不由得看痴了。

伸出手指,想要在他那精致挺拔的鼻子上捣弄一下,他恰回过头来,伸手拿开我欲图捣乱的手指,目光柔柔地望着我:云儿,回去我做饭给你吃。

我说好呀好呀,点头点的跟哈巴狗似的。

靠着美人儿的肩头懒懒地坐在地上,我浑身软地连骨头都快没了。

舒舒服服地在他颈弯蹭了个好位置,懒洋洋的举动逗得他呵呵轻笑,线条优雅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肩膀处藏在衣料里那质感绝佳的肌肤透着淡淡暖意,骨感而有不显太过瘦削的肩头擦着我的胳膊,撩地我一阵心神荡漾。

“云儿,你好像只猫,一只小懒猫~”他垂下头看我,细滑发丝垂下来,落在我的脸侧,带笑的桃花眼半醉半醒半朦胧地望着我。

受不了了,这么温柔烂漫的眼神。我咬着牙,牙关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对于他自己的诱惑里,他是浑然不觉。就着那**的表情,伸出一根玉雕的食指在我鼻尖轻轻一点,嘴角弧度挑高。天,太~太勾人了!

我再也受不了他温柔的挑逗,猛地伸手往他胸口一推。

他半倒在草地上诧异地望着我,双肘撑着地面,长发倾洒在只有枯黄短草地面上。衣衫有些乱了,那光景,更是有着言不尽的妩媚诱惑。

我扑到他身上,两手抓起他两只的胳膊,弯眼一笑:岳儿我们来做点坏事儿吧。

薄薄的双唇如施唇膏,呈现出晶莹纤美的粉白色,我撅起嘴,朝着那两片粉雕的花瓣重重地压下去。

好软好清甜好像冰激凌,伸出的舌头贪婪地将他的嘴唇舔了个遍,我开始不满足地将舌头往口腔内深入。

美人儿美人儿,我要给你个舌吻~我正荡漾着,手上一疼,哎哟一声弹跳起来。

谁?谁偷袭我?!转头一看,一只小松鼠从我手边蹦过。

“呀~”与我同时出声的是身下美人儿。他的嘴唇被我咬破了,唇角沁出一丝血红,沿着粉白桃瓣滑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登时慌了。美人儿呀美人儿,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那只破松鼠!坏了我的好事儿不说,还害得潘潘嘴唇破了!

我瞪大眼,抡起胳膊,想去揍那只小松鼠。

小松鼠大尾巴一晃,轻巧地跳到潘潘怀里。头往他胸口一下没一下地拱着,还拿那双明亮的圆眼挑衅地看着我。

看这情景我顿时明白了,为什这只大尾巴老鼠会这么讨厌地来捣乱我的好事儿——答案就是:它是只母松鼠!

我伸手做鹰爪状,往大尾巴鼠身上抓。潘潘偏身将它护在身侧。

“多可爱的小松鼠~”潘潘一脸喜爱地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大尾巴鼠,转脸满面明媚地看着我。

我悬在半空的鹰爪萎顿地垂下、收回、藏在身后。

垂下头违心地点着脑袋:是呀,是呀。

潘潘笑得更欢了,硬是拉着我跟他逗松鼠玩了半天。

我那个郁闷呀,欲火刚被勾起,还没熄灭呢,就这么窝在心中,发泄不得。

所以在潘潘满面春风地把松鼠送我怀里时,我趁着逗它的当儿,偷偷对着鼠屁股揪了几下,将那不满都发泄出去。

自从我偷揪了它的屁股后,大尾巴对我更不满了!

老师说过,两个甲亢在一块早晚得出事儿。以我俩现在的情况而言,跟两个甲亢也没啥区别了。

于是,祸事很自然地发生了。

它咬了我的脚踝一口,见我呈现出火山爆发之势,哧溜一声跑了。

我起身欲追,脚一扭,哎哟叫着往回跌去,一只手拉着我的臂弯,将我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