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章宗当时就傻了眼。

“不要怕,俺明安是敢做敢为的人。皇上,你也知道,现在我手握兵马大权,只要有我明安在,就可保你皇位不倒。”明安看了一眼金章宗笑了笑,“皇上,你一定是想把徐州那一带的乱民招安,是吧?”

“正是。”金章宗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他没有想到明安会这么快就暴露出狼子野心。本来是想用明安来压制胡少虎的,没有想到明安掌握兵权后,会这么快就把个人的野心暴露无遗。金章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到自己的后宫佳丽想到自己的皇位,他想,如果没有了皇位,自己的那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不会跟随自己了。想到自己的生活,金章宗决定弯下腰象奴才一样活下去。“明安元帅,你现在兵权在握,我朝安危都系于你一身了。还望卿家以国事为重呀。”

“知道了。皇上,你当你的皇上,你就以你后宫事为重吧。国家的事,就由我来过问吧。怎么样,皇上,这样行不行?”明安乜一眼金章宗,“行,还是不行?”

“行。”

“这可是你说的。”明安放声大笑起来。

“明安元帅,徐州那边的事怎么办?”

“一切由我定夺吧。”明安看了看金章宗,“由我定夺,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金章宗协肩诌笑到,“明安元帅,铁木真向我朝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我军大多败绩,我朝精锐主力女真猛安谋克军,自从入中原后战斗力下降许多,元老徒单克宁曾提醒我承平日久,今之猛安谋克其材武已不及前辈,万一有警,使谁御之?如今,视旧则稍知礼貌,而勇劲不及矣。女真猛安谋克军战斗力下降,我朝精锐由乣军取代,为今之计,惟先招徠乣人。选择乣人旧有宿望雄辨者,谕以恩信,彼若内附,然后中都可复,辽东可通。纥石烈执中,术虎高琪都誓与蒙古军战斗的。现在,我朝的汉人并非向一些人想象的那么懦弱,一些地区有尚武的风俗。次则习骑射,耐劳苦。未割弃已前,其中人与夷狄斗,胜负相当。老将夹谷清臣曾说汉人勇,移剌塔不也也说河东地险人勇,步兵为天下冠。”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些人,现在,我是手握兵权的人。”明安笑了笑说,“夹谷清臣是胡里改人,移剌塔不也是契丹人,真打起仗来,还是要靠我。”

“那是,那是。”金章宗又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壮士李雄、郭仲元、郭兴祖招募的地域范围很大,贞祐初,县人共推霆为四乡部头。霆招集离散,纠合义兵,众赖以安。招抚司奏其事,迁两官。霆与弟云率众数千巡逻固安、永清间,遥授宝坻县丞,充义军都统。南渡之初,将帅中最著名者曰郭仲元,俗号郭大相公,仲元为将,重厚沈毅,有谋。顷在军旅,才立微功,遽蒙天恩,赐之国姓,非臣杀身所能仰报。族兄徐州讥察副使僧喜、前汾州酒同监三喜、前解州盐管勾添章、守兴平县监酒添福犹姓郭氏。我意把郭仲元封为永定军节度使。”

“行,我去封郭仲元。”明安看了一眼金章宗说,“我去徐州,现在就走。”

“嗯,明安元帅,一切都靠你了。”金章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完颜让说,“老丞相这里怎么办?”

“这还用教你吗?”明安走近完颜让用脚踢了一下说,“归了西了。就说他谋反,说他犯上,你看着办吧。抄他的家,把的他家的财物,房地产,特别是这老家伙的女人小妾,都给我。这样做,行不行?”

“行。”金章宗慌忙拟旨,盖上玉玺后递给明安,“明安元帅,你去办吧。”

“就这样吧。”明安拿着圣旨扬长而去。

完颜小白是在明安带领兵马来抄家时逃出了府,他临出京城之前听到了明安要去徐州招安的消息,便决意直奔徐州而去,他想在那里等候明安,准备在徐州刺杀明安。

完颜小白到徐州以后,才知道那里的义军正闹腾得人欢马叫,好一派如火如荼景象。徐州和山东一带的花帽军曾镇压山东的红袄军起义,蒙古军对金战事一起,朝庭便对江淮一带失去了控制,首先发难的是杨安儿,早在泰和年间的金宋战争时,就活跃在山东一带,后接受金朝招安,大安三年金蒙战争起,金朝另他招募铁瓦军敢战军迎敌,但他却

乘机回到山东,于是红袄军起义开始兴起,金朝为了对付起义军,以驸马仆散安贞为主将,携带郭仲元和郭阿邻两军南下,又有郝八者,名仪,以贞祐二年春据山东叛,僭号大齐,改元顺天。金人遣花帽军生擒之,磔于开封。又有刘二祖者,亦名盗也,其女刘小姐亦聚众数万,皆为花帽军所破。夹谷石里哥和提控没烈生擒郝定的郭阿邻,破红袄贼郝定于泗水县柘沟村,生擒郝定,送京师斩之。皇上以参政侯挚与卿素厚,命于彼中行省,卿求入见,其意固嘉,东平方危,正赖卿等相为声援,俟兵势稍缓,即徙军附河屯驻,此时卿来,盖未晚也。设东平行省就是为了对付红袄军而专门设置的。

明安元帅到徐州以后,把郭仲元招到徐州府。

徐州讥察副使僧喜为明安元帅和郭仲元摆宴。

明安举起酒杯对郭仲元碰了一下。

“别闹腾了。”明安笑逐颜开地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你这样折腾,还不是为了当官发财?”

“也是。”郭仲元点一下头,“俺知道你现在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我归了皇帝,那老儿给我什么官?”

“我说了算。”明安笑了笑,“现在是皇帝当家,我说了算。你想当什么官?”

“怎么也得弄个知府干一干吧。”郭仲元看了一眼明安,“这个,你能当家吧?”

“能。有钱,还要弄几个漂亮的女人,送给我,行,是不行?”明安看着郭仲元,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盯着他,“行是不行,你说?”

“行。”郭仲元把头点得象小鸡啄米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明安笑了,他拍了拍郭仲元的肩膀说,“仲元积功劳,知济南府,赐姓完颜。”

“这就定了?”郭仲元喜出望外,“我现在就是济南知府?”

“是的。”明安点了点头。

完颜小白在徐州城外遇到了敦勇。

当时,敦勇和蒋振随还有黄连素一帮人正赶往皇藏峪。

敦勇冲完颜小白笑了笑。

完颜小白哭出了声,这使敦勇大感意外。

听到完颜小白诉说了家庭变故,敦勇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完颜小白。

吃饭的时候,黄连素不停地劝敦勇和完颜小白喝酒。

敦勇和完颜小白都有些醉意的时候,完颜小白对敦勇说起了想刺杀明安的计划。敦勇很想劝完颜小白住手,但又觉得完颜小白这样做是对的。敦勇很想给完颜小白讲一些社会和人情,他又觉得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敦勇觉得有些郁闷,他很想安慰一下完颜小白,带有醉意的完颜小白似乎明白了敦勇的意思,他叹息一声,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月,不再说话。

“这个世道也该变通一下了。”黄连素大声说,“既然你的家都被皇上抄了,你现在也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不如就跟随着俺们吧。”

“人家是将相之家,怎么会跟着咱们这些草民呢。”蒋振随看了一眼黄连素说,“咱们只是来找孩子的,没有什么长期在外的打算,是吧。”

“也是,也是。”黄连素看了一眼敦勇,诡秘地笑了笑,“文大人,你还是朝庭命官呢。这一次你能跟随俺们这些乡下老土远行,俺真是感激涕零呀。”

“都是为了找人嘛。”敦勇看了一眼蒋振随,突然觉得他和黄连素都显得有些神秘,“蒋族长,咱们只是来这里找人的,是吧。”

“那是,那是,就是来找峰儿的。”蒋振随端起酒杯说,“来,咱们喝酒。你们两个还能喝吗?”

“算了,我想一个人走一走。”完颜小白说着站起来,他看了一眼敦勇说,“敦勇,你不要劝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该怎么办的。”

完颜小白说着走出门外。

“刚才那小儿口口声声说要报父仇,文大人,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黄连素端起酒杯给敦勇碰了一下说,“文大人,你不会哪俺和老蒋当外人吧。”

“不会的。”敦勇和黄连素碰一下酒杯说,“出门在外,都是自家兄弟。”

敦勇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黄连素这一次外出找人有些不对劲,他也觉得蒋振随好象也不是象上一次去找儿子那样显得心情焦急。敦勇

想,他们该不会和这里的义军有什么联系吧。敦勇也感觉到朝庭的腐败,社会巨大的贫富差距,令他感到震惊和害怕。大金国的政令通过各级地方官吏层层过滤,在五花八门的各种现实利益的分解下,最后实行的结果往往和初衷背道而驰,官吏们贪污的智慧和腐败的机会十分惊人,而百姓们都象小绵羊一样安分守己不敢越雷池半步,愚民贱民们宁可吃变味的面饭也要苟活于世,宁可麻木地下贱地毫无尊严地活着也要披着一张人皮,芸芸众生大多忙着施展歪心邪念,为自己争得一口饭吃,为家人讨取一件衣穿,很少有人问津官吏们和各方商人甚至是宋人蒙古人西夏人相互渗透,和他们步调一致追逐名利,团结一心贪图美色,遥相互应共同分赃,精心粉饰步步高升,察言观色上下欺骗,铁木真就要打过来了,这些奴才走狗贪官名流政客依然肆意横行我行我素,当官发财的意识在他们心中依然光芒万丈,正人君子则消声灭迹,世风日下,不骗无以获利,不欺无以成名。小官哄大官,一个个说起谎话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各个星光灿烂挥洒自如炉火纯青百炼成精。大厦将倾,谁将以扶,敦勇心中满怀忧思,他只是觉得郁闷之极。想到一些人仍在那里摇头晃脑装腔作势屁话连天煌煌而论,敦勇只是觉得这些麻木不仁的人活着也是挺有意思的。

敦勇已经有些醉意,他站起来对正在喝酒的蒋振随和黄连素说想到外面走一走,便摇晃着身躯走出酒店门外。

敦勇想着晓涵说要去一个地方,他有一种感觉,晓涵既然没有直接去京城,他问她去哪里,她当时策马前行的时候只是说要去一个地方,敦勇想,那一个地方是哪里呢。

敦勇还想到了留在大漠的姝仙,她是奉了师命去劝阻铁木真休战的。敦勇想,既然铁木真已经称汗,也许战事会少一些吧。

事实远不是敦勇所想象的那样,铁木真称汗以后,更加增加了雄霸天下的信心。公元1206年,四十岁的铁木真是蒙古历史上第一位统治了所有部落的人。这成就归功于的他的过人智慧和卓越军事才能,还有他那慑人的威力。铁木真在二十岁被推为大汗,但那只不过是众多部落共同的领袖,权势不高也不大。现在已是此一时彼一时,他的帝国横越一千英里,东起兴安岭,西到阿尔泰山,北到贝加尔湖,南到戈壁大沙漠。他的臣民已有二百万,都无限地忠于他成吉思汗,每个人都为是成吉思汗的子民而感到荣幸。从铁木真是成吉思汗后,蒙古大地上所有游牧部落都自认为是蒙古人。他铁木真靠其智慧和军事计谋,建立了幅员辽阔的蒙古大帝国,拥有绝对的权威,他的决议仅仅是反映出对人性的深刻了解。铁木真的营地上驻扎着四十万个毛毡营帐,可谓兵多将广了,但他知道必须做好漠北的防戍才能安全南征大金国。

之前,他进行了数年的东征西杀,在公元1197年的秋天,铁木真举兵征讨蔑儿乞部,在哈迪黑里黑山附近的木鲁彻薜兀勒地击败蔑儿乞人。

把蔑儿乞人的脱黑脱阿两次赶到贝加尔湖东岸的巴尔忽真。

铁木真想起来就有点气。想起当年孛儿帖受尽脱黑脱阿的屈辱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亲率大军把刚想恢复元气的脱黑脱阿打得稀里花拉。铁木真把蔑儿乞的财物分给王汗,使王汗得以休养生机,于次年登上克里勒的汗位。这样,再次登上汗位的王汗对铁木真感激涕零。他的地位已从失国前翻了个,以前铁木真附庸他,现在是铁木真搭救他复国。铁木真是个知恩必报的人。当初王汗能与他联手共击塔塔儿人,帮他报先祖之仇,他还是记得的。塔塔儿人出卖俺巴孩和斡勒巴儿合黑让金人钉死在木驴上的仇得以雪报,能借助金人之手抓住向塔塔儿人复仇的机会,先向塔塔人开刀,这期间,铁木真是很感激王汗的。阴险的塔塔儿毒死他父亲,此仇得报,铁木真感到畅快淋漓。对于金人的封赏,铁木真一点也不在意。金人给王汗封王,给他铁木真封节度使,铁木真照样能接受金人给他的大金国边防队长这个称号,他要忍辱负重,他要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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