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扫蔑儿乞人后,铁木真率部返回他的斡难河,刚一回营,他便得知一个令人愤怒的消息。铁木真率军出征,主儿乞部却利用战机向哈漓湖铁木真的大本营这带发起攻击。主儿乞的两个部首乞察和泰出被铁木真斩首,他们的部族一直想等待机会报复铁木真,他们对铁木真的大本营进行疯狂地杀戮,几十人被砍死后挂在树上还被剥去衣服。怒火中烧的铁木真历数主儿乞的罪状后,当即整军发兵征计主儿乞部。铁木真知道主儿乞部是想和他拚死作战的,和他们相遇于阔朵额阿刺勒附近的朵谷安李兀答黑,铁木真开始大举进攻。铁木真带去的都是精兵良将,不出三个时辰便结束了战斗,主儿乞人大部被俘,余下的人狼狈地逃进贴列秃山口。铁木真的进攻速度和取胜的时间令活下来的主儿乞人心惊胆寒,他们从内心深处信服铁木真的兵马是天兵天将。这番举动和这次的传闻令有些想作乱的部族受到很大震动。主儿乞人是赫赫有名的合不勒汗的后裔,他们的族份高于铁木真的族份,现在的主儿乞能作战的战斗人员都是勇猛骠悍和射术高手组成的,是精锐之师,没想到仅三个时辰便被铁木真打得落花流水。

动了名门望族,名门望族的人还是要出来说话的,不里孛阔也是合不勒汗的后裔,不是孛阔暗藏杀机。他想替主儿乞人出一口气,于是,他就邀别勒古台比武。别勒古台大病未能痊愈,每次吃饭都不能吃饱,吃多了会感到发撑,吃多了会容易旧病复发。望着力能拔山一身蛮力的不里孛阔,忽必来想上场角力。别勒古台哪肯相让,说到:“你欺我大病在身,我今天就斗败你让所有的人看一看。”

不里孛阔运动一下身子,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便掷向别勒古台,不曾留意还蹲在地上的别勒古台竟突然遭到袭击,有占躲闪不及,左脸颊上挨了一记,险些伤了眼睛。划伤的血口子溢出鲜红的血珠,别勒古台一个扑射将整个身子向不里孛阔扑过去,用头顶向不里孛阔。不里孛阔侧身一闪,别勒古台扑在地上,别勒古台一个乌龙绞柱便翻身跃起,和不里孛阔打在了一起。一个是蛟龙出水,一个是猛虎下山,双方大战几个时辰,难分难解。别勒古台瞅见不里孛阔一个空当,一下子扼住不里孛阔的咽喉,别勒古台死命地把自己的头撞向不里孛阔,然后拦腰一拧,不里孛阔当即腰折而死。铁木真很高兴别勒古台的做法。铁木真身边站的是收服塔塔儿时在营中发现一个被弃的男孩,当初发现那小男孩身带金鼻圈,穿着貂皮里金锻兜肚。铁木真发现那小男孩很可爱,便把他带了回去。诃兀伦收养了他,并给他取名失乞忽秃忽。铁木真已收了四个养弟,他们是蔑儿乞惕的曲出,泰亦赤乌速惕部的阔阔出,塔塔儿部的失乞忽秃忽和主儿乞部的孛罗忽勒。诃兀伦用母性的亲勤抚养他们,希望他们能成为远征天下的铁木真的忠实伙伴。铁木真问身边的失乞忽秃忽说:“你兄别勒古台这样做对否?”失乞忽秃忽稚气地说:“王兄认为对的就是对的。”

铁木真听后纵声大笑。军营中有人盛传铁木真决定的事连几岁的孩子都赞同。铁木真听后感到很舒心。孛儿帖说:“你的四子一女都很快长大成人,我们行将老矣。”

“不会的。”铁木真回到帐后和孛儿帖说起了家长里短。帮流亡的王汗复位后,王汗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感激铁木真,便向铁木真提亲。王汗为他的儿子桑昆的儿子撒谷求婚于铁木真的女儿忽真。孛儿帖听后说到:“不行。我们忽真还小。那桑昆是何等人你也是知道的。”

铁木真说:“我们只是暂时答应下来,这样也给王汗一点面子,好再与他共议征讨乃蛮的大事。”

风华绝代的孛儿帖说:“那撒谷相貌猥琐卑微,我女儿忽真乃金枝玉叶,怎能把鲜花插在牛粪上。”孛儿帖很恼怒这件事,但为了军机大事她也不好发作。

王汗以乃蛮收养他的政敌额儿客为借口向乃蛮发兵。铁木真很同意用这个办法。克里勒和乃蛮边邻,王汗早有意除之。王汗几年来一直垂涎乃蛮的女人和玉帛金银。但王汗是忌怕乃蛮的骁勇善战,同时,王汗狠起来也是敢做敢为。

乃蛮是突厥人种,他们的地盘非常大,东起阿尔泰山的哈刺合林,西到额尔齐斯河上流。它的疆域广大之极,西与吉尔吉斯人交界着地盘,东和克里勒王汗部辖地相连,南和维吾尔接邻。从利布多到塔尔巴哈台和准噶儿盆地的大片地方都是乃蛮的地盘。国王亦难赤心勒去世以后,儿子太阳不花和古出古分裂成两派。两兄弟是为争夺亦难赤心勒的一个妃子而分裂的。太阳不花占了他父亲的平原,古出古占了他父亲的山林。

铁木真派人把乃蛮的状况了解后,决定出兵古出古的山林地区。古出古的大本营安在科布多河上段的兀鲁黑塔黑山。王汗同意铁木真的战术。他们的联军翻过杭爱山脉,进入科布多湖泊的地区。科布多到处是星罗棋布的湖泊。科布多河两岸是高大的桦树和杨树、水柳。铁木真的威名已传遍古出古的大营。他们听说铁木真联军来犯,急忙钻进阿尔泰山地区,让也迪士人鲁黑断后。几个回合铁木真便将也迪士人鲁黑擒下了马。大军**开始翻越阿尔泰山。阿尔泰山北边是几十座冰川,如刀斧削砍过一样令人望而生畏。联军过了山后便顺着乌伦古河而下。沿乌伦古河追到乌伦古湖,把古出古的兵马消灭殆尽。古出古单人单骑杀出重围逃向西伯得亚的唐奴山叶尼塞河上游的谦谦州。初战告捷,铁木真和王汗率部回归,先休息整顿一番,准备再战,再议征讨太阳汗的事。他们的联军从顺拜达里格河谷穿行,快走出阿尔泰山北坡时,他们碰到了一个骁勇的乃蛮战将可克薜兀扑卜勒黑,他把营盘扎在杭爱山的出口摆开阵势,因为他扼住交通要道,扎营在要塞路口,铁木真和王汗不能通过,便安营扎寨等到明日再战。王汗说:“为避免我们都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我们应当在赤河两岸分别宿营。”铁木真认为王汗言之有理,便答应分开宿营。按当时时机是可以乘胜作战的,但王汗坚持休歇兵马。铁木真也不好再坚持。但他总感到王汗似有异常,却想不到具体的异常处。夜半时有些微雾,铁木真从大帐门口瞭望王汗的住营,见那里的篝火通明,绵延数里犹如夏星闪烁,便放下了心。天亮时分,赤老温突然大叫起来说:“不好了!王汗跑了。”铁木真吃惊地赶到王汗处看个究竟,果然,王汗处已空无一人。孛斡儿说:“有人看见夜半时分有一骑奔向王汗处,看那身影象是札木合。”者勒蔑说:“刚才我也听一属下说起那人先是奔我们营地来的,见的人说那人象是札木合,他在我们营地边顿了一会又策马往王汗处。”铁木真说:“看来王汗是受札木合唆使离去的。我们现在处于单独作战并随时会遭到乃蛮四面伏击的危境,大家不要乱,不要声张,趁天未放亮,赶快撤走。”铁木真立即拔营离开赤儿河沿杭爱山一侧渡过额至儿河,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出发地。

铁木真休整人马不久,王汗的弟弟敢不前来拜见。他哭诉了兄长王汗背信弃义所遭的不测。王汗弃盟军铁木真而去,刚到土拉河便自食了恶果。乃蛮大将可克率部追上,一场大战,札木合落荒而逃,王汗的儿媳妇,也就是桑昆的妻子还有子女尽被可克大将掠去。敢不说:“可克大将勇猛异常,他纠集的古出古的新败残余重新整编,报仇泄恨般地朝我等衔尾猛杀,现在王汗兄处境危殆,望成吉思汗发兵救援。”敢不说着泪流满面。

铁木真在撤回阿里出发地后正想着现在不应和王汗分手,却又怕失去威信去主动增援王汗,正在这当儿,敢不前来求援,正合铁木真之意。这样,既援王汗父子,又给敢不一个人情。铁木真命木华黎、孛斡儿、孛罗忽勒和赤老温四将随敢不带精兵五千前往格秃山救援。四将奔到格秃山,察看了地形便号令开战。可克大将点炮出迎,一场天昏地暗的撕杀便展开了。孛斡儿和赤老温将可克一前一后夹住。那可克越战越勇象杀红了眼的猎犬发疯般地把手中的丈八蛇矛枪舞得似银蛇飞旋,他充满了失主失国的悲哀,啸叫着一枪挑破赤老温的肩处甲胄。赤老温伸手捉住那枪头猛地一拧,竟把可克的枪头拧断。突兀的枪杆就势从赤老温手中划出,便划破了赤老温的手。孛斡儿赶忙一刀砍去,可克感到脑后一阵

风响,把头一歪,那刀便斩去了可克头盔上的缨。可克满脸悲怆,目光似绝望又似希冀,骑马难下之势如骑虎,可克不得不战,他感到自己很难取胜,生平从未遇过这样的敌手,而且是双人合战自己。好汉难敌四拳,可克想退,但他看到的是木华黎和孛罗忽勒正率兵冲杀自己手下的哀兵。五名浴血的副将把木华黎和孛罗忽勒团团围住。五名副将象五只攒羊的虎恨不得马上吃了木华黎和孛罗忽勒。木华黎和孛罗忽勒身上已有几处挂彩,但他们越战越勇。王汗和敢不袖手一旁却不曾参战。木华黎大叫:“何不快放箭!”

看呆看傻的王汗父子和敢不急忙令部属放箭。王汗开始只是欣赏性地观战,越看越迷,竟有让他们多战一会的心态。他征战一生却未曾见过如此勇猛的四将。王汗感叹道:“吾不如铁木真矣,日后铁木真必得天下。”

他身旁的儿子桑昆不以为然地奸笑一声道:“日后是日后的事,孰能料之。”

敢不叱道:“都是你小儿轻信札木合,怂恿你父离开铁木真,险些把复元不久的克里勒部送上绝路。”桑昆并不觉得难为情,他自鸣得意地说:“我看铁木真如此卖力,一定是有所图谋。”

“是的。”王汗说:“他现在需要和我缔盟。”大军乱箭如篁。木华黎大喝一声,赤老温、孛斡儿和孛罗忽勒退出圈外。可克拚命地搏打箭雨,急令残部撤退。王汗望着仅冲出去的几兵几骑,大加赞赏木华黎他们四人的忠勇。很吝惜的王汗出人意外地赏给他们一人一个金环,并给他们每人一套战袍盔甲。凯旋归来,铁木真得知他们四人领了王汗的赏,大笑到:“真是日头从西头出,能让王汗给你们东西真如虎口拔牙。看来你们太杰出了,感动了王汗。你们四杰日后一定要忠心报国。”

木华黎跪下说:“可汗既叫我们四杰,这也是个封号,我们一定忠心为主效忠成吉思汗,臣以为者勒蔑也当为杰。”者勒蔑跪地说:“我只想做可汗身边的一条忠狗,当年可汗受难时,曾感动过一只忠勇救主的狗,并把红缨系在那狗的脖子上。我常想,能做成吉思汗身边的一条狗,我就心满意足了。”铁木真略一沉吟说:“好。者勒蔑和速不台你们兄弟就是我的忠狗,加上忽必来和主儿扯歹你们就是四狗,我就封你们四狗四勇。我有四杰四勇,你们都是能征善战,我何愁霸业不成。待秋高肥马的时候,我们出兵泰亦赤兀,去扫除这个和札木合勾扯一起的异己吧。”

四杰四勇齐声称是。赤老温回去后让小妹合答安给他包好手上的伤说:“当年可汗被塔儿忽台枷囚缧绁,看来可汗这次要去报仇雪恨。你以为呢?”“是的。”合答安说,“当年我父救下可汗,现在我父还留在泰亦赤兀部,我们要去迎他。日月飞转,不知父亲现在如何,我们当儿女的要报答父亲的恩惠,养育之恩难忘啊。”

合答安想父亲锁罕失刺竟潸然泪落。

铁木真派铁木格到刚被他解救出来的王汗处,说出了联军攻打泰亦赤兀的意图,并约定在撒里川会合,去击灭在沙漠中的泰亦赤兀人。王汗感激铁木真的救命之恩,派敢不带五千兵马如期来到撒里川。铁木真见了敢不说:“这次是你救了我。”

铁木真夸敢不是想拉拢敢不,铁木真知道敢不在克里勒有一定的实力,也看出敢不想久居王汗之下是装出来的,是暂时的。铁木真便露出口风要帮他继位。敢不很恨王汗的刻薄和桑昆的骄横,一直想取而代之却找不到机会。现在听铁木真这么一说心中甚喜。大军赶到泰亦兀营地,赤老温作先锋领兵冲入兵阵。赤老温熟悉生于斯长于斯的地形,很快把部队泰亦赤兀的心脏。恶战开始,塔儿忽台和汪汗哈忽还有忽都答儿仓促应战,只几个回合赤老温便砍下塔儿忽台的首级。饱经塔儿忽台磨难的铁木真见到塔儿忽台的首级,对赤老温连连致谢。铁木伦来报说:“斡难河彼岸有整军以待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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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