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翊将愤怒发泄到柏念文身上,不管是为了凌香还是为了自己,总之,现在柏念文落在他手中,他一定会让柏念文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想想当初自己所受过的苦,想想凌香那绝望的眼神,想想大哥莫名的惨死,种种往事在这一刻都涌入眼前,他怎能不恨,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柏念文碎尸万断

柏翊越想心中怨气越难平复,这都是柏念文一手造成,如今怪不得他心狠。只见他伸出手猛的一把揪住柏念文的头发,将其头向后推去,但又因脖子被皮带禁锢着,能移动的范围很小,柏念文的喉结与皮带之间已没有缝隙,皮带紧压着气喉,让柏念文的呼吸在瞬间困难起来,脸憋得通红,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不断冲刺看柏念文的脑门。

“柏念文,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柏翊将他那狰狞的脸凑到柏念文眼前,“好好看看吧,看看这张脸,这张脸就是拜你所赐,想知道我是谁吗?哦,我忘了,你害了那么多人又怎么会记得我呢。”

喉咙被卡着难受,柏念文根本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思考,他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张像恶魔一样恐怖的脸,他想不起他是谁,但能肯定,此人跟自已有仇,而且仇深似海,否则不会对他下如此重的狠手。

柏翊抓看头发的手越来越紧,像是要活生生的连着头皮给扯下来似的,他另一只手握成拳,然后狠狠一拳打在柏念文心脏的位置,然后在举拳再打,反复了六七下,每一拳的力度都大于平常训练士兵的力度,他在报复,报复曾经柏念文加在他身上的所有痛苦!

“啊——”

柏念文终是没忍住惨叫一声。()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柏念文嚎道,口角不断有血流出。

“哼,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舍不得轻易杀了你。”柏翊冷笑道。记得曾经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可当时柏念文怎么说的,他说:杀了你是迟早的事,而如今,他不但没死,反而活得好好的,还出人头地了,这就叫山不转水转,终于有一天轮到他了。

“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柏念文那嗜血的狠狠的盯着他,说。

“后悔?”柏翊再次冷笑道,“你觉得你可以走出这里吗?”柏翊指着这间审讯室说:“你看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四处都有士兵把守,你逃得出去吗?”

是,他逃不出去

他也没想过要逃,因为轻晚还在这里,所以他不会逃。

只是现在轻晚在哪里,难道已经被眼前这畜生给糟蹋了吗?还是已经死……

哦,不,轻晚不会死的,她一定要平安的活着,哪怕此刻他正受着非人的折磨,他都要在心里默默祈祷她平安。

或许这就是爱,刻骨铭心的爱。

“呸!我不会逃,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将我怎么样?”柏念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咳咳——”但由于皮带一直卡在喉结处,他的呼吸有些困难,既便如此,他也不会认输,他是谁,柏念文啊,没人可以打倒他,一个小小的仇人又能如何,当初没将他整死,那只能算是他命大,如今就算是报复他也认了,谁叫自己当初一念仁慈放虎归山。

“哟?还不怕死?有骨气,佩服佩服!”见柏念文如此坚定,柏翊松开抓住柏念文头发的手,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不过你放心,我呢,是不会轻易让你死的,但能让你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嗞味,哈哈哈哈哈……”柏翊说完仰头大笑起来,笑完之后,脸色瞬间转为狰狞,眸光凝聚,寒光骤起。对着守在门外的士兵喊道:“来人!”

“长官。”士兵推门而进。

“给我用刑!不过,记着,别弄死了,留口气。”柏翊拍拍士兵的胸脯说道。

“是!”

士兵立刻明白长官的意思。

这审讯室里缺很多东西,但唯有一样不缺,那就是刑具。

32套刑具,样样能噬人心骨,但却不会伤其心脉

士兵卷着袖走到柏念文跟前。

“长官,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士兵一脸兴奋地说。

感觉好像有许久没让他这么过瘾了,今天难得的机会,他得好好过过手瘾。

柏翊退到一旁,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看着一步一步朝他逼来的士兵,柏念文只觉后背直冒寒气,这家伙的眼神绽放着光芒,而且怎么看都如此的邪恶,瞧,他在笑,那笑里藏着刀,他的手相互搓揉着,好像看见猎物一般。

“你要干什么?”柏念文将身体向后挪了一下,尽管知道后背已紧靠着椅背,可还是本能的想挪一下,目光中有一丝恐惧。

“别怕,我们长官说了,会留你一口气的。”士兵看着柏念文双腿下已垫起两块砖头,邪恶的说道。“瞧你细皮嫩皮的,不知道这老虎凳你能坐多久?”士兵说话间,已从身下拾起一块砖头,然后轻轻地抬起柏念文的双腿,将那砖头又垫了上去。

“啊——”

由于膝盖以上的大腿处也用皮带绑在凳子上的,先前小腿与板凳缝中已放入两块砖块已让他有些承受不了,如今,再加上一块,双腿再次向上抬起,腿部的关节韧带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柏念文额头瞬间渗出汗来,痛再次袭遍全身,他忍不住再次惨叫起来。

“嘘——别这么大声叫嘛,我还没用刑呢。”见柏念文反应有些强烈,士兵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有本事,你杀了我!”柏念文用最后的力气嚎叫着。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柏念文,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玩吗?”一旁的柏翊饶有兴趣地说道。

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舍得这早结束,至少也得让他玩个够才行啊。当初,他不是一样这么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吗,如今,他会以牙还牙的。

“你王八蛋!”柏念文扯着嗓子吼道。

“王八蛋?”柏翊反眼盯着他,虽有一段距离,但他那双可以杀人的眼盯得柏念文全身发渗

。“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我是谁吧。”柏翊说:“记得凌香吗?记得你毒死的柏林吗?记得被你一顿毒打之后架回家又在半夜放火烧死的柏翊吗?”

柏翊每说出一个名字,柏念文全身都不由得颤抖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丑陋无比的脸上。

“你……你是……柏……柏……”柏念文不敢说出那名字。

“是!我就是被你毒死的柏林,也是被你烧死的柏翊!”柏翊上前一步,将脸凑了过去,一把封住柏念文的领口说道。

“不!柏林不是我毒死的,那是凌香,凌香投的毒!”到目前为止,柏念文还是将所有责任推到凌香身上。

“啪——”他的话还没说完,柏翊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狗屁,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凌香怎么可能下毒,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知道,你早就看中凌香的美色,因为不满我娶了她,所以才出此下策,对不对?”柏翊吼道。

“不是我!”柏念文拒绝承认。

可不管承不承认,事实终归是事实,当是,确实是他指使跟班甲去下的毒,然后嫁祸给凌香,这样,他便可以借着抓捕杀人凶手为名,先将凌香软禁起来,再假以时日,凌香只要一服软,他便可以占有她。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凌香是个刚烈的女子,凡事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后来没办法,他才想着将柏翊抓起来,以此再威逼她,可是,她却选择誓死不从。

“你不承认?来,给我继续加砖块!”柏翊见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再次对士兵说道。

士兵弯腰拿起地上的砖块,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柏念文,也不管柏念文此刻什么表情,总之,这一次,他可没那么小心,猛的一下,直接性的将砖块塞到柏念文的双腿之下。

“啊——”

柏念文双腿承受不了如此的拉扯,惨叫一声,整个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