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惜看着跪在他脚旁的女人,俊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依然是态度不可改变。

是的,他的人生,他的方向,没有人能够改变。

即使是左天蓝,即使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想要的,也只是左百川罢了,而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况,在容凌雪出了意外之后,他下定了决心,和外面所有的女人斩断一切关系。

“左天蓝,别白费心机了!”容爵惜冷冷的说。

左天蓝抬头望他,双手抱着他的小腿处,泪如雨下:“容爵惜,容爵惜,你要我怎么样做,才能不抢百川,你告诉我,我都做,好不好?”

容爵惜的心灵当然是强大的无可比拟,他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没有。”

也就是说,他抢左百川是抢定了,而左天蓝无论做什么,也挽回不了这个局面了。

左天蓝绝望的看着他,脸颊上满是泪水,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可以心肠绝情至此,也不明白为何容爵惜突然之间会转变了心意。

“我……我给你磕头了……”左天蓝说着,就放开了抱着她的小腿,然后趴在地上,每磕一个头,就说一句:“容副市长,我求求你……”

容爵惜的双眸凝紧,他伸出手一手将左天蓝从地上扯起来,她一时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她赶忙扶住他借以站稳。

“左天蓝,无论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他一甩袖子,准备上楼。

左天蓝比他更快,她拦在他的前面:“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百川,好不好?”

“那是你的事!”他沉声道:“让开!”

左天蓝当然是不让,她的额头上还有刚才磕头的痕迹,而整张小脸也是泪水横流而狼狈不堪,她双手挡在他的前面,无论她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他绝情的决定。

唯有一句我恨你!

“阿森,带左小姐出去!”他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一句左小姐,再次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阿森走进来,来到了左天蓝的身边,左天蓝当然不肯走,可是阿森自然是听命于容爵惜,他扯着左天蓝的手腕就往外拖。

左天蓝就这样无情的被这对主仆给赶出了别墅,她最后的尊严赌上了,她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如果没有左百川,她宁愿去死了算了!

一想到了这里,左天蓝是万念俱灰。

她再也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毅力了,她不敢想象没有左百川的日子,还有左家两老没有左百川后,他们会怎么过?

左天蓝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去哪里,她就这样走在汹涌澎湃的车流里……

苏子默开着车,看着左天蓝在车流里乱窜,他赶忙停下车,去将左天蓝拉回来。

“天蓝……”苏子默将她拉走,其他的司机看着他们,“怎么搞的,跑到车流道上来了?”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苏子默一边道着歉,一边向众人说道。

他将左天蓝拉回了副驾驶位上,并且给她扣上了安全带,这时,他凝视着她:“天蓝,出了什么事?”

左天蓝不说话,只是难过的一直流眼泪。

苏子默没有办法,于是开车送她回凌云堂。

而凌云堂里风御骋刚好从部队过来,见到了左天蓝在苏子默的车上流泪,他马上冲了过来:“苏子默,你做什么?”

苏子默无辜的摊了摊手:“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子了。”

风御骋赶忙打开了车门,将左天蓝给抱下来:“天蓝,告诉我,怎么啦?”

左天蓝只是推开了他,然后并不是走回凌云堂,则是到了凌云堂的后山。

风御骋和苏子默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跟了过来。

左天蓝站在一棵树下,那棵树掉了满地的落叶,踩在上面还嘎嘎的响,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拿起了一旁的扫把,扫着厚厚的落叶。

风御骋和苏子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到左天蓝的行为是如此怪异,两人摒息静气,一左一右的看着她,谁也不敢走开,谁也都没有说话。

左天蓝毫不知疲倦,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扫着落叶,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却又是那么的专注。

苏子默的手机响了起来,许诗雅叫他晚上陪她吃饭,于是他只好先离开,然后叫风御骋有事给他电话。

夜风非常的冷,特别是在山坡上,冷风灌进了身体里,连风御骋都感觉到了寒意,可是,左天蓝却依然沉浸在了扫落叶的事情里。

风御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她,这就是左天蓝,她平时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的,可真正遇到了事情时,却是喜欢藏在心底,她不是一个喜欢将心事说给别人听的人,尽管她不是内向型的性格。

后来,天下起了小雨,风御骋见她仍然是不停的在扫,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天蓝,一定是有事发生,告诉我,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左天蓝却只是安静的说道:“你踩着我的落叶了!”

“天蓝!”风御骋大声叫了一声,“我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助?”

左天蓝曾经帮助过很多人,她从来不期望别人帮回自己,一如她奋不顾身的去石缝中救起容凌雪一样,从不期待容爵惜会感谢报答她一分。

可是,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呢?

左天蓝自嘲的苦笑了一声,不是好人没有好报,而是容爵惜逼人太甚,她的心被他划得七损八坏了。

“风御骋,我想自己处理。”她握紧了扫把,她不习惯需要别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