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些泡泡仍然是在她的身上,这种似露未露若隐若现的感觉,其实是最极致的魅惑。

只是,电话那一头的容爵惜他在看不到的情况下,会不会想象得到呢?

容爵惜慵懒的靠在黑色真皮椅上,他的手机放在耳畔,能听到从左天蓝那边传来的轻轻流淌的水声,还有泡泡被冲走的声音,甚至,他听到了她微微的喘息声。

他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她此刻站在浴室里,又羞又娇的样子,不由笑意浮上了唇角。

左天蓝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却是紧张不已,虽然容爵惜是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样,但是她却不能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所以,她不仅是满面通红,就连身上的每一进一寸肌肤,也是嫣红嫣红,好个烟花三月的杏花一般美丽。

当水已经将她颈部的泡泡都冲干净之后,然后一直冲过胸前小腹以及背部,她则跳过了中间的部分,然后说道:“我在我的脚上也抹了沐浴露……”

最后,她关掉了蓬蓬头,“我洗好了。”

容爵惜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却语声辨不出喜怒的道:“中间的部分不用洗吗?”

“那个……我……”左天蓝脸红红的道:“爸妈和儿子都在家,如果他们听到了,你让我死了算了!”

“那要怎么办?”他哼了一声。

早知道,左天蓝拿起电话的时候,不应该解释的,现在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脚。

“下次吧!”她小声道,“下次我们再那个好了……”

容爵惜不置可否。

左天蓝咬了咬唇片:“下次我一定……嗯,全身……”

容爵惜却轻笑了一声:“让我猜猜你现在的模样,应该是比杏花更粉比桃花更红比玫瑰更娇,全身上下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儿,拂过你蔓妙的娇躯,一滴……一滴……又一滴……”

左天蓝听着他低哑的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不断的撩拨着她,她不禁低声轻喘……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蛊惑她……

“动情了是不是?我听到了你的娇喘之声……”他又是一笑,却是话锋一转,“我出差了的日子好好的给我守住自己,别到处给我拈花惹草。”

“好。”左天蓝马上回答。

仿佛开始的**只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容副市长的情绪转变得非常之快,仿佛左天蓝刚才在电话里给他表演的是精神粮食,他吸收了之后,立刻又变回了他本人。

“文件我已经签了,明天一早你去找陈蔚拿就行。”容爵惜已经在那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真的?”左天蓝开心的跳了起来。

容爵惜将声线压低,语声喜怒未辨:“你希望是假的?”

左天蓝吐了吐舌头,“我希望是真的。”

这个男人这次这么守信?左天蓝虽然有些意外,但却也是非常的开心,这么久的时间了,她也总算是为凌云堂争取了一点点的利益了。

尽管,这只是开始,但是,她相信,一定会越来越多的,直到凌云堂越来越辉煌。

“那个……我挂电话了。”左天蓝虽然是高兴,可是还是没有忽略电话那一头的男人。

“嗯。”容爵惜应了一声。

左天蓝的心情非常之好,“晚安!”

其实左天蓝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一点点的开心就足以让她觉得是幸福的。

所以,这一头的容爵惜在收到她祝他晚安时,却带着威胁意味的说了一句:“依然要给我乖乖的,别以为我签了字,你就可以自己独立完成了。”

这盆冷水泼得左天蓝浑身冰凉冰凉的,她的幸福来得太快,也去得很快,就是这一眨眼之间,她也明白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和凌云堂,还是牢牢的掌握在容爵惜的手上的。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

容爵惜先挂了电话,他点燃一支烟,然后起身离开了书房,他没有回房去休息,而是开车出去,去了容君德的家。

如果不是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他在左天蓝挑起了他的火之后,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左天蓝!

容爵惜来到了容君德家之后,容老爷子还没有睡,正在研究着他新淘回来的古董,而容凌雪正在等着他回来。

她一听到他的车驶进庄园就跑了出来:“大哥,你回来了!”

容爵惜停好车,“爷爷睡了没有?”

“没有。爷爷还在等你回来了!”容凌雪开心的挽着他的手臂,“大哥,听说你要去巴黎出差?”

“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容爵惜宠溺的道。

容凌雪马上就开心的跳了起来:“大哥最好了,我想要一款丝巾,人家只在巴黎发行限量版,很多名媛贵妇们靠很多关系都不一定买得到,你可一定要满足我。”

“小雪要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给你。”容爵惜笑着和她一边走一边说。

“谢谢大哥。”容凌雪快乐得像一只小鸟。

容爵惜走进了厅里,“小雪,我去看爷爷,你去吗?”

“爷爷和我天天住在一起,今晚是你们的时间,我就不去了,我呀回房画画去。”容凌雪松开了容爵惜手臂上的小手,然后反转在背后十指扣在一起,晃荡着上身摇了摇的。

容爵惜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和爷爷聊聊,一会儿去你房间看画。”

两人在门口道别,容凌雪回她的房间画画,容爵惜则是去了书房,书房里摆满了容君德的古董宝贝,容爵惜看到又新增了一个铜鼎。

“爷爷,又多了一件宝贝?”容爵惜在容老爷子的面前,则是毕恭毕敬,丝毫没有一点邪气。

容君德乐呵呵的指着那个铜鼎:“这是京城姓汪的那对夫妇送过来的,说是答谢我,其实都是爵惜的功劳。”

容爵惜拿起了铜鼎来看:“他们也算是有诚意了,爷爷,让我猜猜这个铜鼎,应该是汉朝时期贵族所用的吧!”

“爵惜就是有眼光!”容君德赞叹道:“我拿去文物鉴定所,他们说这个铜鼎是大汉文景帝时窦家所用,这个收藏价值是非常的高。爵惜,那个小明星的事情办妥了吗?”

送上如此贵重的礼物,汪家在京城的商业也是不错的,但是在香城,毕竟山高水远,他们想要马上将汪雾寒救出来,也不是易事。后来一找上了容君德,汪雾寒马上就清白了。

“爷爷放心,一切妥当。”容爵惜认真的说。

容君德点了点头:“那就好。”

之后,容君德擦拭着他的古董,容爵惜也在一旁帮忙整理,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虔诚的孩子。

“爵惜,你明天还要去国外,早点休息去。”容君德望着他。

容爵惜笑了笑:“我还不累,爷爷,我再陪一会儿您。”

容君德抬起头来:“怎么不见小雪?你去陪她,那丫头野得很,你别宠坏她了!”

“我回来的时候见过小雪了,她在房间里画画。”容爵惜说。

容君德凝了凝眸:“爵惜,小雪今年也有19岁了,我们找个时间,将你们的亲事定下来。你现在做了副市长,下面很多的人肯定会用美色财色来迷惑你,你有了未婚妻,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会收敛很多的。而小雪这个野丫头,也让她收敛起野性子,做一个副市长未婚妻的样子。”

“是!爷爷。”容爵惜恭敬的答。

两爷孙后来又聊了古董上,容爵惜对古董方面也有一些造诣,两人聊得非常开心,夜已深时,才各自睡去,而此时的容凌雪,已经是早早的就爬入梦乡了。

容爵惜在经过她的房间时,看着房间里淡淡的粉红色的灯光,映着她美仑美奂的公主房。

过了一会儿,他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在这里,他亦有自己的卧室。

他的卧室一打开窗,就能看到海。

夏天的海风吹过来,凉爽怡人。他点燃了一支烟,倚在窗畔,脑海里却浮现在左天蓝的模样来。

第二天一早,容爵惜带着另外几个市政干部离开了香城,坐飞机飞巴黎。

左天蓝则来到了市政办公室,找到了陈蔚:“陈秘书长,我来拿文件。”

陈蔚递给了她:“左小姐,这是容副市长签了字的。”

“谢谢。”左天蓝接过来第一时间去看容爵惜是不是真的签了字,当她看到了他龙飞凤舞般的签署了“容爵惜”三个大字时,她心里悬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于是,她第一时间拿着文件飞奔回了凌云堂,远远的就叫道:“爸……爸……容副市长已经批了……”

左长河激动不已,拿过授权文件书,他看了又看,屠娇娇赶忙扶着他坐下:“老头子,你一大把年纪了,注意身体……”

“我太高兴了!”左长河语声也掩饰不住的激动,“我可不想凌云堂在我这一辈人的手中就没有了哇……”

左天蓝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她拿到这份签名是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但是,看着此刻父母的开心,她又觉得那是值得的。

“天蓝,你来,你也来看看……”左长河激动的指着容爵惜签名地方:“这从容副市长也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他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看看这人签名……”

“爸,我已经看过了。”左天蓝坐在了他的身边,“您不用太担心,我一定会将凌云堂发扬光大的。”

“当然,当然,我们的天蓝也是非常厉害的。”屠娇娇笑道,“所以啊,老头子,你真该退休了。”

左长河笑道:“好,等凌云堂正式步入了正轨之后,我就带着你,还有百川去全球旅行。”

“那好,我守家守凌云堂。”左天蓝马上赞同。

屠娇娇则道:“不止你一个人守家守凌云堂,还有左家的女婿呢!”

“妈……”左天蓝有些不好意思了。

左长河的心情一好,也问道:“天蓝,不管你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我和你妈不干涉你,你也别听你妈的,非要相亲相出个金龟婿出来。”

“谢谢爸……”左天蓝也感动了。

屠娇娇马上指着他们两父女:“你们还同一鼻孔出气了啊!对了,天蓝,前几天报纸上说你和子默在一起,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可是风御骋毕竟是川川的生父,你想要谁,可是要想清楚了。”

“妈,那是娱乐记者乱写的用来增加销量的东西,我和子默就是好朋友而已。”左天蓝解释道,“而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会和风御骋在一起的,你们都不用担心这些,感情的事情,我也是等凌云堂走上正轨之后,才会考虑的。”

左天蓝有些哑巴吃黄莲,她有些东西是不能解释的,比如容爵惜才是孩子的生父,这件事情如果一旦解释,可能会引来灾难性的后果。

所以,她现在也是没有感情可言的,容爵惜虽然现在在国外,但是,她也不敢老虎头上拔须,凌云堂还被他握在掌中。

当然,如果他出国就不回来了,那可能于她,才算是一种福音了吧!

但是,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