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蓝自然是不会再怀疑苏子默有没有对汪雾寒怎么样了,反倒是让她觉得,汪雾寒在无理取闹。

这就是智慧之间的较量,很明显的,汪雾寒是不及苏子默的。

只是,不知道容爵惜知道了汪雾寒这次惨败而归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阿森不仅是容爵惜的保镖,更是他的亲信,他私底下要做的事情,都是给阿森去做。

阿森回来告诉了容爵惜有关汪雾寒的事情,容爵惜倒也没有意外,有时候一颗蠢棋子,倒也有蠢棋子的用处。

高手下棋,赢的就是一颗半颗之间的胜负。而容爵惜自认为有本事同时控制着很多颗棋子,所以左天蓝是,汪雾寒也是。

只是汪雾寒可有可无,而左天蓝是必须有的。

今天左天蓝来找他,无非就是想要凌云堂文件的签名罢了。

否则,这个女人是不会主动上门来找他的。

容爵惜在书房里,打开了凌云堂的文件,看着上面的资金预算还有市场推广方面,他打了电话给左天蓝。

左天蓝正在洗澡,听到屠娇娇在叫她:“天蓝,你的手机响了!”

“妈,拿给我。”左天蓝打开了浴室的门,她担心是容爵惜打来的,又要说她不接他电话了。

她拿过屠娇娇递过来的手机一看,果然是容爵惜打来的,她赶忙接了起来,然后第一句话就是解释:“我在洗澡。”

这句话对于别的男人,可能还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此刻的容爵惜来说,无异于是又挑起了他逗她的某种成就感。

他薄唇一勾:“洗到哪儿了?”

“啊……”左天蓝不明白了。

就知道这个女人挑起男人的某根线,自己却又是什么都不知道。容爵惜轻笑一声:“我问你,洗到身体的哪一部分了?”

左天蓝这时才明白男人说这话的意思,她的脸“轰”一下就红透了,她干嘛要解释她在洗澡啊,惹得这个男人又欺负她了。

“不说?”容爵惜靠在了椅背上,懒洋洋的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左天蓝跺了一下脚。

容爵惜却坚持:“我想听。”

一句他想听,她就要乖乖的成全。

左天蓝红着脸道:“我洗好了。”

其实她身上还有泡泡没有冲,她刚刚抹了沐浴露,屠娇娇就说电话响了,但是,她哪能对这个兽一样的男人说实话。

可是,即使她这样说,容爵惜也没有打算放过她:“那就再洗一遍,一边洗一边告诉我洗到哪儿了!”

“我才不呢……”左天蓝恼火的吼道。

不吗?他手上的筹码呢!容爵惜不慌不忙的道:“我现在在家里的书房,桌上摆着一份凌云堂的方案,我准备签署的时候,细细的看了看你的构思,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方案的问题在哪里?”

左天蓝见他话锋一转,转到工作上去了,她赶忙道:“资金需要的很多,所以才需要政府大力扶持啊。”

“政府扶持一项工程,也不是不计较回报的,又不是修希望工程对吧!”容爵惜点燃了一支烟。

左天蓝着急了:“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反悔不签了?”

容爵惜促狭的笑声传过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左天蓝的美足儿一跺:“你以权谋私!”

听着她的脚在地砖上跺出水花的声音,容爵惜的眼前浮现出她的一对美足来,雪白嫩滑的站在洁白的地板砖上,而她每一次到达最高峰的时候,嫩白的脚趾会弯弯的踡起来,每一粒脚趾都是卷卷的,像白玉石一样。

“喂,你还在听吗?”左天蓝好一阵都没有听到有声音传过来,她没有底气的问了一句。又哪里知道这个男人此时正在yy她的一双美足呢!

相对于左天蓝的火急火燎,容爵惜则显得老练多了,他不紧不慢的说:“我在准备签文件。”

“……”这诱惑至极的话语,让左天蓝对他是恨之入骨,却又没有办法抗拒。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是拿着权力威胁她,可是,她如果不照做,他肯定又会耍着花样不给她签了。

“那个……”左天蓝嗫喃着,“是不是我照做了,你就签给我?”

容爵惜沉默了。

左天蓝摒息静气,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她和他讲条件,她不由紧张道:“你总是每次都是诱惑我,却又不实际签给我,我所以才问的……”

容爵惜这么腹黑老练的人,哪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会不会实际的真真正正的签给她呢!

所以,他只是说:“我明天要去国外出差,可能要两个星期后才会回来。”

这意思也就是说,她如果不把握好今天晚上的机会,她想要签下凌云堂的文件,恐怕得等半个月之后了。

左天蓝只知道,左长河又会郁闷半个月了。

她只得打开了蓬蓬头的开关,一串串水珠轻轻的流淌了下来,她红着脸道:“我开水了哦……”

“嗯……”容爵惜应了一声。

水流得比较轻,也比较小,夏天虽然左天蓝是用冷水在洗澡,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浑身都有一股热气在往外喷涌。

她只觉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灼燃烧。

虽然电话那头的男人不再说话,可是,她仍然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

“我将沐浴露抹在了脖子上……”她轻声说道。

水花轻轻的溅洒在了她的雪颈上,一串串的白色泡沫,将她全身上下都围住了,水花顺着颈部往下,冲去部分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