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隆隆地转了起来,卓芙蓉独自一人趴在阳台上发愣:那份快递不晓得收到了没有?回忆断断续续,就像默片时代的黑白电影。就上。。。。。

被客厅里一串脚步声惊醒,回首张望,对上一双痴迷的眼睛,“醒了,早晨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买衣服了吗?”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女人通常都喜欢买新衣服,怎么不见她笑一笑呢。

“没有。”顿了几秒,有些难以启齿,“那些钱,我还给了一个朋友。”

“哦。”有些失望。也不想追问究竟还给什么人。多半是个男人,曾经好过一场。

“我暂时还不了你。”一脸恳切地坦言道。

“没事,我没指望你还。”靠在沙发上,低头点燃了一根烟。

“彦虎。。。。。。”靠着阳台的门框远远望着沙发靠背上露出的半个后脑勺。

敏感的察觉到对方忽然改变了称谓,之前总客客气气地叫他虎哥。而此时,仿佛更亲密了。转头瞟向阳台,女人笑容浅淡,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面红耳赤,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那天。。。。。。我说过病好之后。。。。。。”

“呵。。。。。。”懒懒起身,迈着蹒跚的脚步来到她面前,“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疏朗的笑靥在绯红的脸颊上荡漾开来,“我想知道我坏起来能有多坏,而你,不幸被我选中了。”

话未说完,男人地唇已经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女人挑起纤长的食指,将灼热的唇瓣挡在一公分之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跟别人上床的女孩子,而你,是唯一的例外。”媚眼半眯,仰望着几近燃烧的眸子,“不要缠着我,我不是你的,明白了?”

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什么都没发生过。”推开搁在两人之间的手指,占据了柔软的唇舌。。。。。。

卓芙蓉紧闭着双眼,与脑海中类似的情节默默地告别。

她的心不再属于谁,何需为谁苦苦守着?这就像个仪式,宣誓着她与过去的天真彻底决裂。她不会再回头,向来时的路上张望。

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等是等不来的。不愿计较,究竟是升华还是堕落。幻灭了,灵魂已经燃烧殆尽,徒留一副躯壳如夜空中的灿烂烟花恣意地燃烧着。。。。。。

被一双臂膀紧紧地抱着,心跳急速加剧,舌尖勾叠翻转。身体紧紧嵌合着他的,妖娆的指掌顺着坚实的脊背婉转而下,佻逗着他满涨的情慾。

五指插在如瀑的发间,吻得动情,有些难以把持。带着她诱惑的小手攀上胸口,按在心脏的位置。痴迷地注视。。。。。。

“不要了吗?”深深挫败,在这方面,她果然是块木头,连这种风流成性的男人都诱惑不了。

“不要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嗅着幽香的发际,“虎哥缺女人吗?愿意陪虎哥上床的骚*货满大街都是。我喜欢你,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你跟着我,我把你看得比我的命还重。如果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那还在一起干什么?”

“你不喜欢我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说了我们充其量只是一夜的缘分,开心就好,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说对了。哪怕只是一次,我也要你全心全意的。有一天,我跟别人说起的时候,我能拍着**说,那丫头之前喜欢过我,而不是那小妞老早被我上过。”

“我有男朋友了!”再次提醒对方,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不是回台湾了么?”

“春节一过就回来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发展出感情了。

“说不定他回来之前,你就喜欢上我了呢?”

简直白费口舌,不耐烦地嚷嚷,“我还要回家看我妈呢!”

“带我回呗,反正我也闲着。”他这种无业游民最突出的优势就是时间都是自己的。

挣脱了他的怀抱,眼看就要崩溃了,“你去算干什么的?我妈又不是没见过我男朋友。”

“那就别回了,春节就在这儿,陪我过。”

“那不行,我还有正经事儿呢。”趁着春节特惠,网上预约了一台手术。大年初三,她还得提前赶去北京呢。

“什么要紧的事儿?”

“做手术。”

“什么病那么严重?”全身被他看遍了,也没看出她哪儿像有病的样子。

天生直肠子,轻而易举就坦白了,“算了算了,告诉你也没啥。我是去造假,补个处*女,然后装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学厨艺,学插花,安安分分地准备嫁人啦。”

“你——”摇了摇头,邪门地哼笑出声,“不像。做了也不像,真弄出点血来我心里反倒恶心了。”

柳眉轻颦,一脸挫败,“不会吧?一个女的见了红,你一点都不开心吗?”

长指提起狐媚的下颌,郁闷地攒起眉头,“呵呵,我身边都是tm骚b,不可能有处*女!弄出血的也不是没有,都tm是补了透,透了补,出点洋相变着法地骗两个钱花。”

“你能不能文明点啊!”做贼心虚,不然她听着怎么那么不舒服呢?可能是她假斯文吧,相对之下,她还是喜欢含蓄一点的字眼。情绪微微不悦,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闷头走向停转的洗衣机,自动排水,甩干定时。

彦虎瞬间察觉到小女人的情绪落差,怀疑自己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贴在身后,撩起额角柔软的鬓发,一脸讨好地哄顺道,“虎哥是个粗人,散漫惯了,说不出几句人话。不是骂你,千万别往心上去啊!”

小嘴撅得老高,愤愤地抱怨道,“我补个膜搓着你哪根筋了?那么难听的话都冒出来了!”

“我真没说你!心里咋想就咋说出来了。”捧着对方的肩头,强迫她转向自己,满心无奈地解释道,“可能是我这人心理太阴暗吧。女的但凡超过二十岁,只要长得还能看的,她就真是雏儿我都不相信了!这年头,十六七的小女女爬几回qq能联系上一卡车,就你这模样的,等不到成年老早就得被祸害了。真心话——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