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王爷的弃妃

柳芳菲用力拍着门板却依然没有人应答,胸口却越来越窒闷。WWw.踉跄的走到桌边正要倒一杯茶,杯子的边缘已经快接触到唇边了,忽然脑中嗡的一响,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似地,让她恍然大悟。

她忽然走到背对门的窗边用力一推,明艳的色泽在眼前一晃,落入的便是一方碧绿的池塘。淡粉色的花蕊上滚动着晶莹的泪珠,碧绿的荷叶也开的甚是婀娜多姿,远远望去真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柳芳菲却顾不得那么多,胸腔的窒闷感越来越强烈,额头上已经不知不觉出了几层薄汗,伸手将袖子挽上去,露出了皓洁的臂弯,晶莹的眼珠快速的搜寻着池子中开出的莲藕,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开的正欢的。

一时情急之下身子向前倾想要拿下那个莲藕,谁知却一失衡险些就要载到池子里。彼时却不知门已经被人打开,身子不偏不巧再快栽进池中时被人给捞了回来。

腰间被人狠戾的攥着,一股强烈的麝香味猛的窜进鼻尖,混合着那人吐出来的强烈男子气息只叫她一瞬间惊愕万分。

那人双手硬的如铁紧紧攥着她的腰间不肯松手。

“王爷可否放手!”柳芳菲从碧绿的池水里看到那人的影子,一双银色的眼罩在灼光下更显得尤为刺目。

“哼!本王可以放手!但请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琉瑾裕风轻云淡的依然不动,却字字灼人,强势冷然。

柳芳菲收敛了神色:“王爷差人来接我时不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吗?”柳芳菲猜测琉瑾裕把自己抓来也应该是和‘刖芳菲’的那个老爹有关联,像他们这种人生来就是爱玩弄权术的。

“是吗?”琉瑾裕依然不松手,头慢慢抵着她的后脑,淡淡的喘气。这种姿势多少有些暧昧,不知情的人从窗边一看还以为是一对神仙眷侣互相倚靠欣赏池塘美景呢。

“如果不是那我又是谁?”窒闷的感觉越来越重,柳芳菲根本不想和他耗下去,无论那个瑾王和‘刖芳菲’的老爹有什么恩怨,她都管不着。只想快点挣脱他的牵制赶快服下‘解药’。

“你是谁?”琉瑾裕像是在思考,胸膛渐渐远离了柳芳菲,但敷在她腰间的双掌却仍纹丝未动。

柳芳菲真是败给他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半晌只听琉瑾裕的声音幽幽的滑过耳际:“那你怎么知道用莲子可以解番木鳖之毒?”

这个问题到难到了柳芳菲,她的确是懂一些医术,但也仅限于现代的那些理论,她最为拿手的还是验尸的那一套。只是当时自己身体不适时就不自觉的知道用莲子可以解番木鳖这种毒素。

书架旁边的金炉兽中燃放的就是番木鳖,本身吸入人体内是没有毒的,但是偏不巧的是四周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室内温度过高,却是加快了番木鳖的扩散,大脑因为长时间缺氧而胸口烦闷,瞳孔紧缩。虽然开窗通风后会有所好转但是因为之前就已经吸入了不少分量的番木鳖,所以只有服下解药‘莲子’才可以真正解毒。

“你先放开我让我解毒之后再向你说明一切可以吗?”柳芳菲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难不成告诉他她根本就不是‘刖芳菲’,她只是占用了她身体的幽魂吗?连她自己为什么知道用莲子可以解番木鳖之毒都诡异的无法解释。

琉瑾裕挑了一下眉,居然松开双手后退一步:“本王倒想听一听你的解释,记住如果有一项不合理就要了你的命!”

柳芳菲听了一怔,趁他松开手的瞬间立刻拨了一粒莲子就着一杯茶咽肚。

“现在该跟我说了吧!”琉瑾裕双手抱拳紧盯着她,当柳芳菲的视线和他相撞在一起时他,胸口忽然有什么东西炸裂,一股异样的感觉遍及全身,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总之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让他有些迷茫又有些激动。

柳芳菲怔了怔,豁出去和他扒一扒。

“其实自幼我爹就把我送到一位高人门下学习医药之道,所以在你们说要把我当作祭品之时我便寻找机会想向你说那些疫症也不是不可以根治,这样也许就可以换回我们几个人的性命。”

柳芳菲编造出这种谎言说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心虚,曾几何时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现在这种为了活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说谎的地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想来那个看起来自以为是的瑾王也不会相信。总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琉瑾裕没有说话,低头像是在斟酌她话中的可信度。沉默片刻之后忽然抬起头,银色眼罩后的炯目神色难辨。

柳芳菲见他似乎是相信了于是就省了如果他问起自己师成何处时就说‘师傅他老人家一向云游四海行踪飘忽’云云的话。

柳芳菲正暗暗自喜谁知此时琉瑾裕却抬手在空中击了两掌,静谧的房间中出现了一名黑衣人,行如闪电,柳芳菲压根就没看清那人是怎样进来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了得?

那人朝琉瑾裕抱拳道:“王爷,属下已经打点好了一切!随时都可以启程!”

“好!那我们即刻出发!”说着视线便已经移到柳芳菲身上。

怎么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

“你该不会是?”她猜对了,他就是要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