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因为编辑搞错了,包月作者统统不许解禁,害大家白白起劲了……===========今天1月30号,开始写漠北大战了。

好兴奋啊!等可以解禁了贴出来,全文解禁大概需要几个月吧?再次向非包月读者表示歉意,也向编辑大人为我私自解禁地两章表示道歉!============“……”我的那点虚火在他的目光下立刻变作被戳了洞的气球。

他见我如此外强中干,有些不忍,收起脾气挂起一个勉强与我说话的腔调:“做什么弄成这样?”“你看不到我,我给自己做个标记。”

“怎么可能看不到你?”他手里拿着一根烂皮绳,我看到他正在偷偷学打我为他做简易马镫的时候用过的那个结。

“你不会打的。”

我给他吹吹牛皮,“这叫四季如意环心联扣水仙合欢结。”

“名字怎么这么麻烦?”他放弃了,手里的烂皮绳乱成一团。

“不会可以问我啊,这叫‘不耻下问’。”

我居高临下提点他。

他把烂皮绳一扔:“不用打结,等回到汉朝,让皇上请工匠以铁器冶炼成型即可。”

他就是不问我。

我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没有什么可问的。”

摆脱了烂皮绳的烦恼,他又恢复了倨傲的态度,站起来打算走了。

“你怎么走了呢?”好不容易重新搭上了话,怎么又要到此为止了呢?“我去巡营,你管啊?”他强硬地就像是一块生铁。

好!不管就不管,以为我很喜欢管你吗?我气呼呼坐下,忽然觉得这句话很耳熟,那天他对我表示关心的时候我好像就这样顶过他。

“霍去病!”我追上一步大声叫住他。

他站住,牧草在他的战靴边飒飒飘动。

我们不能再这样冷战下去了,真是太痛苦了。

“我知道你对我私自离队很生气,对吗?”谈话是讲究艺术的,我打算先给他一个台阶下,然后以退为进慢慢沟通……“不生气!”他气咻咻道。

他瞎了眼睛啊!我这么给他台阶下,他还把我的话堵得死死的,一点儿说话的余地都不给我。

犟驴子还知道顺着坡儿向下走呢。

“你应该看到,这次与月氏人邂逅,实在是个意外。”

我又退一步,继续发挥我迂回谈话的语言技巧——且将他看得连头驴子都不如,这样我就可以心平气顺了。

他忍不住冷哼:“意外?河西草场现在到处都是意外,你离开队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

“霍将军担心我,弯弯十分感激………”俗话说得好“有一种生气叫做在乎”,我明辨是非,知道他是担心成恨,所以,我把语气放得比较柔软,然后准备开始进行“转折”与“但是”……继续我那个以退为进的谈话方案。

“担心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武功好,主意也多,闷声不响就会离开。”

他的面孔扳得死死的:“谁让你私自来战场?现在回又回不去,还到处添麻烦,那个花哲澜已经同意与我们汉军合作了,你却将他性命了结。

月氏人在河西是匈奴外的第二大势力,若能够得到他们精锐部队协助,河西这一仗可以事半功倍!”劈头盖脸的话把我打懵了:“花哲澜………”“我们已经书信联系过了,那花尚公主和花御小王子与他是两支势力相当的力量,现在,月氏人全听那公主的话………”“那位哲澜王爷啊?”我被他带走了思路,也集中到了月氏人的事情上,“人品恶劣,贪图权势,你与这种人做交易?”“只要这一次全线大胜,月氏族的统辖皇上自然会妥善安排。

这种事情你不需要操心。”

他斜着眼睛瞟我,“你为什么要让自己身处这种境地?”他翻起我的左手,把那个简扬留给我的伤疤亮给我自己看,“弯弯,你既然不能护己周全,又何必到这河西生杀场来?”什么?他把一盆子脏水全部倒在我的身上?我来河西是我自愿的么?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顾及他的颜面,不予他点穿,他如今一句句埋怨我,我不得不让他明白一些事实。

“霍去病!我为什么会来河西?我为什么会落在今天这个田地?整件事情分明就是你的错!”我觉得他很该自己反省反省,“还请霍将军收起些责怪,在自己身上好好找找原因吧。

弯弯一向珍惜自己这条贱命,我最讨厌置身于危险境地。

我来河西为了什么,这一点你若不知道,想不出,我便权当不曾认识过你这个人!”是他自己拿着那个什么“身中乱矢,死于河西”的疯话来吓唬我,让我担忧烦恼不得不来。

分明是他自己幼稚又无聊,导致了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完全就是他自己的错嘛!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唇色咬得发白,嘴里的话却很硬:“你的担心完全多余,这不过是玩话。”

“玩话?这样的话是随便说得的吗?”“说了又如何?我是什么人?真是杞人忧天!”说得轻巧!这个只会凶别人不会自我检讨的男人,我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他!我难抑内心对于他的失望,愤而转身:“既然霍大将军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也不在这里阻碍你的前程了。

我自己料理自己,生死由天去!”“不许走!”他见我转身疾走,大约着急了,吼得振聋发聩。

远处的士兵都抬起头看这边。

他走上几步,压低声音:“怎么走?马上要打仗了,你不许再去找死。”

“谁说我去找死的?”我把阿连身上的灰拍打起来,几根断草飞向霍将军,他不得不用手打开,我说:“我到军营里找个屯加入进去。

自己凭本事活下去,从此不必霍将军操心!”他气结,憋了半晌才道:“弯弯,你要明白,我从来没有为谁这么烦心过。”

“你的烦心完全是多余的,我不会有事情的——真是,杞、人、忧、天!”我学着他方才的腔调,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使用成语。

哈!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师夷之技以制夷,令我得意洋洋……没等我快活够,他恼恨成怒的表情令人没了笑容,他说:“好,你自己说的!”我的身后果然没有了动静。

我放慢脚步,等他将我叫回去,走出了足足一丈,身后还是没有一点儿挽留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他已经安卧在战马旁,自顾自睡觉去了。

这下子我真的生气了,用马鞭子在地上抽出一个脆响:“阿连,我们走!不跟这种没心肝小心眼爱置气的男人在一起!”阿连不满地“咴”了一声,好似不愿意离开。

我牛不喝水强按头,逼迫着它向前走。

阿连的马脾气也上来,四蹄拿着地,立得笔直,一步儿也不肯挪。

我们正在僵持中,破阵假军司云柯走过来,轻轻打了一个唿哨,阿连这才哼了一声,开始顺着我的缰绳起步。

“好啊,你只跟外人好,不理睬我,看我教训你!”我打算把气发泄在这匹一直不大肯听我话的劣等马身上,云柯拦着笑道:“连璇是我喂大的,姑娘别误会。”

霍将军的军队真烂,连马夫也能当官儿。

我把鞭子一收,刻意纠正他:“它不叫连璇了,我给它改名字叫阿连。”

云大人看我气色不正,保持沉默。

我边向前走边说:“你们一个也不许跟过来。”

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扫视霍将军,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我的心情真是坏透了,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希望他能够把我拉回去,好好跟我说话。

哼!不理就不理,他以为我多愿意跟他凑在一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霍部的作战压力从来就是在他的身上,减员最严重,战斗最激烈,情势最危险的,一向就是在他的亲卫队里。

说不定我换到普通屯里,日子还好过一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