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拆了……不,不对!”姚大自我反驳,陡然醒悟,“咱们答应过三殿下,从此洗心革面做好人,做君子。看弟兄们统统放回去,不拿不义之财。”

盖上木箱,将银光掩于黑暗,姚大把木箱塞给姚小弟,又使了个眼色,催促他赶紧照办。

“老大……可是……”姚小弟心有不舍。

姚大拍了拍他的肩,“不着急,那小子一准是我姚大的女婿,咱还得给女婿留点钱下聘呢。我的心肝宝贝女儿的眼光就是好。”他洋洋得意起来,“那小子长的漂亮吧?咱们村里有哪个小子能有那小子一半漂亮,我的心肝宝贝女儿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女儿像我,像我啊,哈哈哈……”

姚大高兴得嘴巴都笑歪了。

年轻的时候他也喜欢漂亮女孩,而且口味刁钻,不是极美的货色他连瞧都不瞧一眼。如今女儿长大了,也喜欢漂亮男人,就看烺纯那张违反天理的俊脸,可见女儿的口味比他年轻时刁钻百倍。

所以女儿像他,他感到无比自豪。

“对了。”姚大猛然想起什么,急忙拉过一人,问:“昨儿深夜,那个跟着我女婿一起儿进村的男人找到了吗?”

被他拉着的小弟摇了摇头,“黎明时分,那个人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然后骑着马进到山里去了。”

“什么!?老子不欺人,又有人欺到咱头上来了?”姚大怒气勃发,然而半响不到,他又笑道:“不急,先给我的心肝宝贝女儿把婚事办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姚大和众兄弟们在院子里的谈话声音实在不小,个个扯着大嗓门,恨不得全村的人都能听见似得。而被关在柴房里的苏简言和烺纯也都清楚的听到了。

烺纯靠着软柴堆,目光平淡地看着面前的墙壁,却仿佛穿透墙壁,望出了千里之外。

他待人处世总是不瘟不火,此刻听见外面的人谈论他和姚蔷的婚事,他也是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