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群起而攻,纵然苏简言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何况她还赤手空拳,又要护着昏迷不醒的烺纯。

此刻,她就像只误入狼窝的绵羊。

架在她脖子上的锋利刀刃就像狼牙,只消用力,就能咬破她的咽喉,让热血喷涌。

“爹爹,别啊!”清亮的女声在男人堆里响起。

姚蔷拨开人群,一颠一跛地走到人群中间,推掉几把架着苏简言的利刃,张开双臂,挡在了苏简言和烺纯的面前。

“蔷儿哟,我的心肝宝贝,你这是要做什么哟?”姚大见状,吓得心惊胆战,那另外几把利刃距离他的女儿不足几寸,他急切地叫道:“放下武器,都放下。明晃晃的,怪吓人的。”

“爹爹,烺纯公子还要医治女儿腿上的伤,可不能伤了他呀。”

“我的心肝宝贝女儿,可是他伤了你啊!”姚大心疼地拉过女儿,好生劝慰,“乖女儿,爹爹明儿一早就去城里绑个大夫……不不不,是‘请’个大夫过来替你医治。你要是喜欢年轻漂亮的,爹爹就给你绑……不,我是说‘请’个年轻漂亮的。你看怎么样?要是女儿还不满意,爹爹就给你多绑……呸!”

他突然打了自己一嘴巴,低声喃喃:“这习惯怎么老改不了。”

“爹爹,那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是打过娘吗?还不是跟娘生活了这么多年?娘也没嫌弃你。”

“呸呸,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爹早就不打你娘了,爹已经洗心革面做好人,做君子。”姚大啐了口唾沫,怒气勃发,“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小人,都是败类,都是人渣,都是……唉!几年不干坏事,骂人的词儿都忘了。”

“爹爹,那你更不能伤他们了。娘教育女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爹不杀他们,就等于救了两条命,做好人。”

姚蔷说“他们”的时候,眼睛羞涩地瞥了眼苏简言怀抱着的烺纯。

苏简言见状,认真地盯着姚蔷,而手臂则悄悄抱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