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最后一句话,给武媚儿提供了一个崭新的思路:既然秀蕾宫主终身踏入黑鸿国一步,那么,只要藏身于黑鸿国,就能躲过秀蕾宫主的刺杀!

由于想到了这个奇特的创意,武媚儿不禁心花怒放,她抬起头来,眉开眼笑地亲了李泽一口,道:“太子爷啊,虽然你傻乎乎的,但有时冒出来的一句傻话,倒是充满了哲理性啊!”

李泽自从在三年前的那个春节遇刺以来,就在东宫、甚至整个皇宫做了许多傻事,说了许多傻话。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三句傻话,也就成了东宫乃至整个皇宫的经典名言:

第一句是:烧红的铁不要用手去拿,更不要用舌头去舔。

第二句是:有两条蛇在雪地上追逐——但我忘了是看见的还是梦见的。

第三句是:世上有三种人:死人、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世上还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

此时此刻,当李泽听到武媚儿如此赞扬,脸上显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道:“太子妃啊,虽然你很聪明,但有时冒出来的一句聪明话,倒是傻乎乎的啊!”

武媚儿先是一愕,随即笑道:“又说傻话了!”她眼珠转了转,暗道:“现在,我需要一个在黑鸿国避难的理由!”

突然,武媚儿想到了一个人:刘磊。

李海曾经邀请大鹏国和黑鸿国派遣使臣出席水晶宫的落成典礼

。大鹏国方面,当时出席典礼的,是如今的大鹏国皇帝姚烈。而黑鸿国方面,当时出席典礼的,却是刘磊!

而且,当时在落成典礼上,武媚儿还与刘磊单独作了短暂的交谈,在交谈中,武媚儿不仅知道南夏国现任丞相文呈祥是刘磊的仇人,还知道武长远竟然是刘磊的恩人!正是由于武长远的出手相助,刘磊才得以逃脱文呈祥的毒手,逃到黑鸿国,摇身一变,成了黑鸿国的高官!

武媚儿确信,有了刘磊这层关系,她前往黑鸿国避难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想到这里,武媚儿只觉眼前一阵光明,有一种峰回路转、劫后余生的感觉。

由于心情大好的缘故,武媚儿再次吻了李泽一下,笑道:“太子爷啊,今天夜里,臣妾就是再苦再累,也要犒劳你一顿!”单独与李泽在一起的时候,武媚儿很少自称“臣妾”的。

李泽听了,脸上显出了惊喜和羞涩的神情。

武媚儿先对着镜子化了妆:用眉笔画了眉,用胭脂抹了脸,用口红涂了唇。

然后武媚儿瞟了李泽一眼,道:“太子爷,臣妾好看吗?”

李泽道:“太子妃就像御花园里的鲜花。”

武媚儿不禁心花怒放,暗道:“李泽虽傻,打得这个比方倒很恰当。”

思念及此,却听李泽道:“太子妃,我说错了!”

武媚儿心中暗暗恼怒:“刚赞美了我一句,却说错了!难道他要挖苦我吗?”

想到这里,武媚儿冷冷地道:“太子爷,你哪里说错了?难道你的本意是想说我像御花园里的野草?”

李泽认真地道:“我的本意是:御花园里的鲜花就像太子妃。”

武媚儿喜不自禁之下,笑得合不拢嘴,暗道:“我这个傻丈夫,倒是时常玩一把幽默,给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随即武媚儿斜睨李泽,道:“太子爷,臣妾腆着大肚子,难道还要臣妾自己脱衣服吗?”

李泽傻笑起来,很快脱光了武媚儿的衣服

李泽正要脱自己的衣服,忽然,门口响起了一声高呼:“皇太后驾到!”

武媚儿本来正在兴头上,听了这声高呼之后,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不禁暗想:李婧那个小妖精说得不错,天下最令人败兴的事就是:**之夜,忽有不速之客!

李泽显然也知道这是一种令人羞涩的事,他慌慌张张地问武媚儿:“太子妃,怎么办?”

武媚儿虽惊不乱,颇有大将风度地吩咐李泽:“太子爷,你立即出去迎接皇太后,就说我在更衣,随后就到!”

李泽出去后,武媚儿赶紧穿上了衣服,这才赶到了客厅,却见李泽正陪着颜太后坐着,旁边侍立着一人,却是太医咸起。

当下武媚儿疾行几步,向颜太后裣衽施礼道:“臣妾给皇太后请安!”

颜太后凝视着武媚儿,淡淡地道:“太子妃今夜浓妆艳抹,难道要出门会客?”

武媚儿猛然醒悟,暗道:“坏了,忘了卸妆了!”转念又想:“我浓妆艳抹,不是为了勾引你儿子到我身上来做游戏吗?”

颜太后不等武媚儿回答,随即一摆手,道:“太子妃,坐吧!”

武媚儿坐了下来,一张俏脸上却满是尴尬之色。

颜太后看着武媚儿道:“太子妃,哀家听说今天早上东宫来了刺客,怕你受了惊吓,这才宣召咸太医给你查一下身体。”转头向侍立在旁的咸起道:“咸太医,开始吧!”

咸起在武媚儿的面前跪了下来,先询问了武媚儿的饮食起居等日常状况,然后倾听了武媚儿的说话、咳嗽和喘息,又借着烛光观察了武媚儿的气色和舌苔,最后为武媚儿诊了脉。

颜太后的目光中满是关切之色,问咸起道:“咸太医,太子妃的脉象如何?”

咸起依然跪在地上,但方向却由武媚儿转而朝向颜太后,毕恭毕敬地道:“回禀太后:太子妃脉象正常,寸、关、尺三部皆有脉在搏动,不浮不沉,不疾不徐,从容和缓,柔和有力,流利均匀,节律一致

。”说着暗暗向颜太后使了一下眼色。

颜太后会意,便向咸起道:“咸太医,起来吧!”

咸起从地上爬了起来,颜太后执其手,走到一边。咸起在颜太后面前窃窃私语起来。

武媚儿不禁心中一沉:“难道咸起查出了我身体有某项毛病,无法当面对我说,却告之于颜太后?”想到这里,不由忐忑不安起来。

片刻之后,颜太后向咸起道:“咸太医,你去吧!”

咸起跪下,分别给颜太后、李泽、武媚儿磕了一个头,然后去了。

颜太后目视李泽道:“太子,你先到寝宫等着,哀家要与太子妃单独说几句话。”

李泽也出去了,客厅中只有颜太后和武媚儿了。

颜太后闭着双目,并不说话,只是用双手交替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那一串佛珠。

武媚儿却是暗暗着急:“老**啊,有话你就快说,有屁你就快放,你的宝贝儿子还等着在老娘身上行云布雨呢!”

一会后,颜太后这才睁开眼来,目光如电,看着武媚儿道:“太子妃啊,听说咸太医已叮嘱过你,在怀孕期间,虽然中间三个月可以同房,但**一定要节制!免得伤及腹中的胎儿。你和太子倒好,每夜都不空闲啊!”

武媚儿顿时满脸通红,不免对颜太后腹诽心谤起来:“你虽然是我实际上的婆婆,但是,夫妻之乐、闺房之私,岂是你这当婆婆的管辖范围?在老娘面前,你装什么清纯?装什么圣女?别人不知道,老娘却知道在那密室之中,你曾向李海装嫩、卖萌!你叫起来,鬼哭狼嚎,简直比青楼里的女子还要浪呢!这皇宫中,有两个妖精,一个色鬼——老妖精颜妍,小妖精李婧,色鬼李海。”

但在表面上,武媚儿却显出了一副羞愧和委屈的模样:“太后明鉴:臣妾并非那种贪恋**的女人。但是,太子爷在男女之事上刚刚开了窍,竟然有使不完的精力!他索要臣妾的身子,臣妾焉敢拒绝?”

说到这里,武媚儿流下了几滴眼泪,然后装模作样地以手帕拭泪

看到武媚儿因为委屈而流泪的样子,颜太后倒有些过意不去了,连忙好言抚慰。

一会后,颜太后看到武媚儿恢复了常态,便道:“时候不早了,太子妃与太子歇息吧,哀家也要回去了!”

武媚儿躬身施礼道:“臣妾恭送太后!”

颜太后走后,武媚儿回到了寝宫。在她的引诱之下,李泽侵入了她的身体……

**过后,武媚儿侧着身子,一边用她的大肚子在李泽身上磨蹭着,一边道:“太子爷啊,要是皇太后问起咱俩‘做游戏’的事,你就把事情全揽过去,就说你熬不住,而我是被迫的,我经常含着热泪承欢于你的身下。”

李泽立即点头道:“太子妃,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武媚儿心中暗暗得意:“颜妍啊,老娘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类型。李婧那个小妖精也属于这种类型。”

第二天,吃过早饭,武媚儿正要找严肃计议一下前往黑鸿国避难的事,大内总管牛公公却风风火火地来了。

牛公公面色严峻,向武媚儿道:“太子妃,皇上宣你和太子爷立即前往崇文殿议事!”

武媚儿愕然问道:“牛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牛公公肃然道:“我们潜伏在黑鸿国的间谍飞鸽传书,说黑鸿国即将与大鹏国订立联盟条约,我南夏面临累卵之危!皇上紧急召集皇室成员和重要大臣商议对策。由于太子妃向来多谋善断,因此皇上特别指定太子妃也参加本次会议!”

武媚儿震惊之余,突然头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形成了。她沉着地道:“请牛公公先行一步,待本宫与太子爷更衣之后,自会携手亲往崇文殿!”

牛公公转身就走,当真是来去如风。

望着牛公公的背影,武媚儿的俏脸上浮现出了古怪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想吃海味,来了个卖虾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