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已经过了,考试还会远吗?

有人说,为什么学生比一般人聪明,因为学生都实践并且掌握了在一个月之内学习一个学期所要学的内容,并顺利通过考试。

高二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月,除了不知死活的某些傻瓜,大家都开始认认真真看书了,为了让老师知道有自己这个人存在,也为了考试前几节课在老师嘴巴里套考试题,居然教室都能坐满。

那几天每天晚上老二长毛都要去图书馆学习,璐璐也去;

通常疯子老大和母疯子也在那,平时的嘻嘻哈哈这时候都被考试的阴影笼罩的看不见了,我们很认真的一言不发的看自己的书,疯子老大和母疯子到还是有说有笑的。

偶尔璐璐美眉碰到不懂的问题会问我,我一般都能解答,要是我也不会的话,就叫来疯子老大,三个人一起讨论,为了避免影响图书馆里的其他人,我们总是把脑袋凑在一起轻声讨论。

我和璐璐美眉的不耻下问导致了疯子老大的灭顶之灾,疯子老大这种“与其他女生交头接耳”的罪行是母疯子严打的对象。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遭致武装打击,耳朵被母疯子扯阿扯,疯子老大惨叫声整个图书馆都能听到,他俩附近的人纷纷整理书本开始逃难,有的连书本都不敢要了转身就逃。

回到寝室,阿呆兄弟还在眯着眼睛龇着牙齿在电脑前面打游戏。看见我们回来,盯着疯子老大红红的耳朵就喊“红烧耳朵…红烧耳朵”。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在电脑前面坐了一整天没吃东西。

为了寝室不死人,赶紧把阿呆兄弟拖出去请他宵夜,一起吃夜宵的时候我们规劝阿呆兄弟说,阿呆啊,你这几天该看书了,不要不知死活啊!阿呆兄弟说“哦”。

但是阿呆兄弟依然我行我素,每天就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阿呆兄弟的不知死活,是路人皆知的,连宿舍阿姨都知道,没准在学校里修大礼堂的那些民工也知道。

阿呆兄弟自从第一次考英语没过以后,就对英语及其感兴趣,发誓要搜集国高期间每场考试的准考证,每次报名都参加。

但要么就干脆不去考,要么就参观一下考场摸一下考卷就回来,除去高一上学期学校不让考,阿呆兄弟这次已经搜集到第五张准考证了。(华夏国的英语等级分为:一,二,三,四,六五个等级,小学毕业拿英语一级,初中或者说是国中毕业拿二级,以此类推…

每年有三场全国统一考试,不要问我为什么没五级,我也不知道。)

相信经历过的诸位大大都相信,学生那都是以考试为生的,虽然前面小弟几乎没怎么涉及作为一个学生我应该尽的本份,但那不代表我国高三年就没学习——

呃,这样说可能比较好,不代表我国高三年没考试,说实话,这三年里考试给我留下的记忆。

刚上高一的时候,我身上还遗留了一些中学时“茅坑里扔炸弹——奋发图强”的作风,学习也还算努力,最少晚自习是老老实实去上的。

记得开始的那一个月,晚上吃了饭把饭碗一刷,拎着书就往教室跑,为的是占个靠后面点的座位,这样一来看小书的时候不会有被偷窥的感觉。

可惜这种良好的习惯很快就在电脑游戏、好来乌大片和80分激情的冲击和诱惑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结果就是,我迅速地堕落为一个合格的学生了——上课能翘就翘,作业能抄就抄,自习能逃就逃,考试能瞟就瞟。

高一一开始,有两门必修课,所占的学分高得离谱,一是高等数学,二是华夏革命史。

拜那一个月左右的晚自习之故,高数还算是凑和能过,至于革命史,用李子的话说:“这小子脑子里整个一部华夏党史。”

所以尽管课翘了一大半,问题还算不很严重,要命的是,寝室里当时剩下那几位,对文科完全没半点兴趣。

革命史的书一发下来,哥几个眼睛都直了,说从来见过这么厚的历史书,疯子哭丧着脸叫唤说,这不是要逼咱从楼上跳下去么?

哼了一句:“你以为跳下去就不用考试了?告诉你,只要没死,考场你就逃不了!”

**王子大饼深沉地说:“我听说,大学老师上课都是要划重点的……

所以,只要课好好上,把他说的划出来,考试前背一下,及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们寝室的诸君于是信以为真,革命史的课是每堂必去,不但如此,每个人都象模象样地搞了个笔记本记笔记,到了年底考试前,我看他们那笔记和书没什么区别。

眼看着考试渐渐逼近,我们寝室的诸君每晚点蜡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其中大半都扔在革命史上了。

考革命史前那个晚上,小猪一个人坐在桌子面前,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摆在桌子上的书和笔记始终翻在第一页,小猪根本没动他们的意思。

8点过的时候,其余诸位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寝室,一脸的郁闷。

小猪试探着问了疯子社长一句:“准备得如何了?”疯子社长脱口而出:“我TMD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厚一本书,怎么背啊!”

我躺在**一边看那本已经被传阅得千疮百孔的成人武侠“十景缎”一边应着:“昨天晚上你们上课不是说他给划了重点么?”

小强没精打采地回答:“重点?除了前言全他妈的是重点!跟没说一样……”

小猪闻言突然大叫一声:“老子豁出去了!干!”

在我们弄明白他说的“干”是什么意思以前,只见小猪飞快地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小巧的裁纸刀,把它举到眼前,用一种很残忍的目光看着这把刀,自言自语的说:“大半年不用你了,咱们重出江湖啊!”

见此情景,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忙劝道:“我说胖子,你可别想不开啊!不就是个考试么?为这抹脖子……”

“谁说我要抹脖子了?”小猪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开始用手里的刀划革命史的教科书。

一开始我们都没搞明白他想做什么,后来忍不住问了一句:“小猪,你这是做什么呢?准备烧书?”

猪哥头也没抬:“做什么?这叫‘断章取义’,是老子中学的时候应付历史地理考试的绝杀手段!想不到……在高中时代还得靠这个……瞧见我手里这把刀了吗?”他很拽地扬了一下那把裁纸刀:“跟了我三年多了!”说完又埋头继续他的“断章取义”,完全无视我们惊恐的目光。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本革命史已经比我手中的十景缎还要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