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兄弟那几天装睡的行为受到了我们的一致谴责,甚至还遭了天谴:躺**一星期没有看书,期末考试六个学分的微积分被灭掉了。

初次逃课是在高一一下学期开学不久,那时候的我们已经不能和刚来的时候的笨小孩相比了,都已经有点管不住自己了,而促成我们完全逃课堕落的人就是看着老实巴交的阿呆兄弟。

那时候的课是有时去,有时不去,去了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去,是躺在**睡觉。

某天晚上开全系大会,老板(老班)要我们选几个代表去做关于如何更好地适应高中生活的演讲。

说实话,别说几个,就是一个,那时候都没选出来,最后开会的时候,轮到我们班,上面问了几句:“请XX班的代表发言”,楞是没人上去。

当着系头的面,“老板”脸上有点挂不住,于是就拉了离讲台最近的阿呆兄弟当壮丁,可能是觉得阿呆老实好指挥.

万般无奈之下,阿呆兄弟扭捏地走上去往讲台上一站,嘴巴一开一合,脸上汗水那个流啊,我在下面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

系头有点看不下去了,刚想叫他下去的时候,阿呆兄弟突然冒了一句经典之词:“高中生活枯燥无味……”

从那以后我知道,不止是喝酒后,老实人急了也还是会说真话的。

台子下面已经有明显的笑声了。“老板”一把抓过话筒,“你说什么呢?!现在学校的条件还不够好吗?怎么还叫枯燥无味?嗯?”一看“老板”急了。

阿呆兄弟很委屈地说道:“我还没说完啊……”

“老板”楞了一下,还是把话筒放到阿呆兄弟的面前,对他说:“那你继续说吧!”阿呆兄弟定了定神,张口说了他演讲的第二句话:“所以我觉得,逃课有时侯也是一种合理和必须的发泄方式……”

诸位完全可以想象当时台下乱成什么样子,就连系头都一边摇头一边笑着——当然,可能是苦笑。

只是后来的两年,阿呆兄弟再也没被点名去做什么事情——连运动会抓壮丁,“老板”都完全无视了他的热情——估计是怕他跑错跑道、或者扔标枪扔出人命吧!

总之,在那个晚上,我们犹如提醐灌顶一般,于刹那间看清了我们接下去两年多的命运,上课这两个字对我们来说,就成了对“破例”的最好解释。

而那时候的疯子社长,倒还算是个事业心很重的男人,他参加了很多什么学生会啊社团啊。

那时候我看了好多古惑仔电影,疯子说他参加了社团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洪兴”“东星”之类的社团,还劝他不要参加呢。

后来我们发现,疯子老大参加的东西和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好像是民工组织。

从此以后,老看到疯子老大在学校里搬桌子、搬花盆、拉横幅,不过,那都是高一的时候干的事,自从高二以后,疯子老大就不在做这种事情了,变成包工头了,开始指挥高一新生搬东西。

从那时候起,疯子老大开始有一大堆哥们,多的好像可以填满小花园的臭水池塘,学校里经常会有演出,原本演出和我们一点便都沾不上。

自从疯子老大变成包工头以后,我们每场演出就都能拿到票了——而且是前排的,疯子老大说,这叫一人飞升仙及鸡犬;因为这句不恰当的比喻,我们几个联合把疯子的舍长职务罢免了,还把疯子老大赶到门口,然后用门狠狠地夹他。

兄弟是用来出卖的,看多了古惑仔的我深知这一点,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一点,疯子老大的一个兄弟犯了点错误,可怜的讲义气的疯子老大替他的兄弟背了黑锅,辞职离开社团了。

原来社团里面的那帮兄弟都忘记了世上还有疯子老大这个人;那个疯子老大为之背黑锅的兄弟没事了以后,忘记了是自己犯的错误,经常和舆论一起谴责“疯子老大那次的错误”。

那次事情以后,疯子老大觉得兄弟都靠不住,于是疯子老大就专挑姐妹交往。

女生们好像对母疯子这个职位很感兴趣,疯子老大为了满足各位女人民的需要,让个女生轮流担任母疯子这个职务。直到现任的悍妇母疯子的出现,才结束了母疯子这个称号流动红旗一样的历史。

(PS:疯子老大的女朋友被我们称为母疯子!!)

突然有一天,疯子老大不再和我们一起拖拖拉拉抽签买饭了——他有女朋友了,他每天都要早早的去食堂买好饭,然后等女朋友来吃——谁让我们宿舍的人都很空闲呢?

刚开始我们都对疯子老大的女朋友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一个每天都要奴役疯子老大买饭的恶婆娘。

再后来又多了一个印象,就是疯子老大一改往日雄风,接电话细声细气的时候,准是那个恶婆娘打电话来了。

不过那个恶婆娘对我们倒是很客气的,每次拿起电话说找疯子老大的时候还会说谢谢,当然,听筒传到疯子老大手里的时候马上就开始产生很尖厉的啸叫,然后疯子老大就会用温柔去平息啸叫。

再后来,在路上碰到了疯子老大和恶婆娘,尽管晚上卧谈的时候疯子老大已经多次提到这个恶婆娘的名字,但我就是记不住,于是我就喊:疯子!母疯子!~~~你们上哪儿去阿?

母疯子笑吟吟的说我们出去玩,疯子老大则是哭丧着脸说我们出去玩;母疯子的一只手放在疯子老大的背后,从疯子老大痛苦的表情推断得出那只手正在做诸如拧、掐之类的动作。

走的远远的以后,凭着我过人的耳力我依稀听到母疯子开始教训疯子老大:听听他们都叫我什么,以后不许他们这么叫!

果然回来以后疯子老大说不许这么叫了,长毛问是不是不许叫母疯子?——老二长毛也知道了,我告诉的…

疯子老大的抗议被最高寝室代表大会以七比一的悬殊票数被驳回。

本来嘛!名字是给别人用的,别人怎么用的舒服就怎么用。

于是每次看到母疯子,我和兄弟们依然“母疯子母疯子!”叫的可亲热了。

人的本性是自私的,我们用着“母疯子”这个称呼自己觉得方便就是了,才不去管由此所导致疯子老大遭受怎样非人的虐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