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宫墨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是那么个不屑与他有过多牵扯的女孩子,可是他就是想尽一切可能的让她无后顾之忧,让她在他的羽翼下,不再那么艰苦的活着,甚至,不希望她再那么坚强,因为,他直觉,这些坚强不是她出自本身的意愿,是太多的压力和环境,让她不得不去逼迫自己用那些不好的一面来保护自己了。

虽然没有张牙舞爪,虽然没有愤世妒俗,但那些用来伪装自己天性纯良的强硬,心机,他想,如果可以的话,她会很愿意丢弃的吧?

但是不能,这她和她的哥哥现在的处境下她根本无法丢弃那些,一旦失去,将意味着她和施希安更悲惨的人生,他也不能认同让她丢弃,所以,就尽量让她活的轻松一点吧?在他尽所能为的时候,在他还可以为她做点什么的现在。

不要让她那种遗世孤立的一面,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感觉那么遥不可及了。

“你身上有伤,怎么还那么没所谓的?破裂的伤口再被冻伤的话,会更麻烦的。”

而席宫墨的好心在没有希宁小姐这里得到应有的回报。

今天武夷山脚下的古镇五夫里这里的居民在举办定期的“畲乡宴”中还带来了一笔意外的收入,同时接待了这些城市中的娇儿,与之同欢。

在这些民风质朴的环境里,好像特别容易净化人们的心灵,希宁竟然看见今天在她背后议论非议她和席宫墨的两个演艺界的前辈都玩的特别的疯,好像忘记了所有世俗的牵绊和尘埃,只是单纯的快乐一样。

不过她却没有混入那样一个欢乐的圈子,原因不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也不是不愿意融入这样的集体,是身边的这个人,明明告诉所有人是照顾她来的人,竟然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大冷天的一身平常时期的正装外面一件长风衣,手上的伤也不仔细处理头上随便贴了两块创可贴就大刺刺的出来玩了,仿佛我为全剧组人员准备的庆祝宴,实则他自己玩的开心才是真正的目的。

跟在他身边的阿b实在劝不了他只好来拍拖她,而她一个拒绝了他两次的小丫头那又那么大本事管得住已经是成年人,而且还很强势的他呀?所以在帮阿b说了两次劝导的话他还是不听后,希宁就被阿b拜托只要她跟着他就好。

说什么她在他身边他多少会收敛一点,虽然她确实没怎么注意自己在的时候这个男人究竟收敛多少,但旁观者清,阿b说的那样有头有句的,加上一直以来没少承这位保镖大哥的照顾,也就帮了一把了。

还别说,有她在身边席宫墨身边还真少了很多企图来和席宫墨攀亲带故的男人来拼酒,有借机来搭讪的性感女郎,也因为她在旁边睁着无辜的大眼,带点幽怨,又带着好奇的看着他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送上门的豪ru豆腐,几次**爪伸出都在她认真,又毫无感情se彩的目光下退缩回来,然后瞄她一眼,有点为难,有点不自在的问她。

“小希宁呀!你不去玩吗?”

她摇头。

“我今天奉命跟着你来着。”

他看了那些远远的还在对他抛媚眼,又是扭身,又是幽怨的撩拨他男人自制力的女人们一眼,回头,再次好声好语的问她。

“你难道不想去玩吗?以后的一段时间可都很赶时间的样子呢!错过了今天你可没机会参加这么盛大的少数民族盛宴喽!”

她皱眉,小小的嘴巴也撅起,直接戳破他的伪装。

“学长是看上那个身材很好,长的很靓,重要的是是个对你很热情的,畲族涩女郎姐姐吧?”

席宫墨的眉梢抽搐,面子有点挂不住了,眼角不由又瞄了瞄那个年纪应该也不大,可是真的很热情开放的畲族少女,她领子上的衣扣已经被她有意解开了,少女的肌肤在火光冬夜荧光的映照下远远的便散发着诱人的少女香气;他此刻竟有点后悔带着她下山来玩,又同意阿b什么放假一晚放松一下了,这下可好,手下们都去风流快活了,丢了一个不能碰的未成年少女给他,偏偏这个未成年还不是他随便就可以交付给人的,这样民风淳朴人际却混乱的场合,就是今天他刚将希宁的前途摆脱给可以当她爸爸还有余的中年大叔符导他都不能放心,万一真被那个色胆包天的小子给强迫了,他到时真的哭都找不到人哭呢,但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实在让他有种近她不得,又退而不能求其次的郁闷感呢!

郁闷到最后,向来优镇定的席宫墨大少竟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禁看女孩的眼神也逐渐的幽怨起来。

希宁看到最后实在没办法的耸下了肩头,一幅被他打败的样子。

“好吧!我去给你解决,阿b哥说你乱来起来和几个女人野战也是有的,但是现在真的不是你可以乱来的时候,你真的很喜欢那个畲族姐姐的话我去给那个姐姐你房间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起码不要……打什么野战嘛!”

结果,是席大少给她打败了,就在她低垂着头经过他身边向那个女人而去的时候,他直接揑了秧的懒腰懒腰抱着她,无视那个见他神色不对就开始焦急的畲族少女,离开这个让他心急火燎的地方。

直到比较安静的篝火旁边的食物台旁,他才将肚子搭在自己小臂上的女孩放到木头架子上坐着,脸色铁青的撕了一条大大的烤乳猪腿塞在她手里,气度很不好的命令她。

“啃猪蹄,谁也不准去找,我今天老老实的呆在你身边当好一病人还不行吗?”

希宁小心的看着他不好的脸色,小小的埋怨了一句,“你才不是什么病人,是伤患好不好!”

不过又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在敷衍她后,才小口小口的,安安静静的乖乖啃起猪蹄,然后一边时不时的偷偷瞄了眼身边人的脸色,两只脚在高高的架子上不安的,又小小得意的小小晃动着。

席宫墨真的觉得自己惹上了个不能惹的主,瞧!这才多久?他就被一个小丫头不知不觉就算计了,当回过神来,又觉得再反抗也是无益,也就放弃去深究了和揭穿她的小计谋了,心情很是郁闷的抄起旁边的畲族自制酿酒,对着陶土罐的瓶子就猛灌,他的余光轻扫身边的小人儿。

果然,她的眼睛从猪蹄上抬起,瞄瞄他,小小的牙齿心不在焉的啃了下几乎掩住她半张小脸的烤猪蹄,又瞄瞄他,再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于是,他之间她啃猪蹄,倒是没见猪蹄上的肉有少多少。

他继续闷闷的灌自己烈酒,当第三次抬眼瞄他的时候,果然,她忍不了了,于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幕,她

责怪他有伤在身还没所谓,伤口冻伤的话会更麻烦之类的。

他笑了,虽然没有让她看见,可是背着她的那边的唇角上扬的弧度,和眼睛里火光映照的点点光彩,都证实着他此刻的心情,远比刚才看到有畲族的少女向他示爱的好。

转头面对她,他又将那些愉悦收藏的很好,在创可贴的包裹下依然不掩风采的俊美脸蛋上,只剩下邪邪的得意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