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席宫墨嘴角有点抽筋了。

讪笑,强行辩解道。

“那个,嗨嗨!丫头呀!不是都说灯下黑吗?如果我们不跑到你的岛屿上来,那些人不是早就将我们挖出来了?而且这里环境好有温泉,有海有山还有难得的淳朴人气息,气候也适合你养病,我们在这里一年半载,你病好了,我们将婚礼偷偷办了,有了宝宝了,再回去见你哥和我的家人,那时候他们就是说什么也没用啦?之后我们再回到这里,想办法开发出一片自己的私人领域,一半私有,一半作为度假区对外开放,这有什么不好的呀?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你的将来也交给我,我已经在开始筹备让人准备我们的私人领域了,过不了多久,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希宁惊呆了,又将他推远了一些,这,这,这还是刚才那个说对她没自信的男人吗?她怎么感觉还是自信过头了?

“你,你,你当自己是谁呀?凭什么拿我外公送我的礼物擅自使用?”

席宫墨对她伸着双手,以防她震惊过度摔下躺椅又让自己伤上加伤。

“小希宁呀!礼物就是要用到合适的地方上才可以体现礼物的价值不是吗?我只是让你宝贝的礼物发挥他更大的价值而已,而且我已经和你外公还有你哥哥说好了呀?岛屿的所有权还是在你和你哥哥名下的,不过开发权改造权完全在我手上了,你外公和哥哥听说是为给他们的曾外孙和外甥建个世外乐园都很乐意,所以在征得他们同意后我就开始筹划啦?估计再用不了几天时间就可以动工了吧?”

希宁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他,更懵了。

“什么增外孙,什么外甥?什么世外乐园?你在我住院的时候究竟都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宝宝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这么相信你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她将他的衣领抓住,很着急,也很愤怒的质问。

“你究竟又对他们做了什么!”

席宫墨却笑的很甜蜜,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领,双手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因为震惊和愤怒而颤抖的背部。

“别急别急,你说的这些都是有的,孩子也会有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在婚礼前先有个孩子啊?这样可以赶得上我们的孩子出生和乐园一起成长……。”

“你胡说!”

她打断他,恢复了点镇定质问。

“你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明明偷偷查看过你所带的件,那些不过都是寻常的开发所需资料而已,没有带相关的件,没有相关的资金流动证明,更别说要改建这个岛屿的证件,你就空口白话让这里的人同意改建吗?别开玩笑了,你当我外公和哥哥是傻的吗?竟然还会再相信你?”

席宫墨笑的更迷人。

“没有骗你,小希宁,你所说的这些在我们来之前其实就已经办好了,只有资金你是兜里那笔存入这个岛上唯一一个当地地区的8000万做为启动资金,当年你在找到你公司的那个财务留下的这笔资金之后就偷偷转移到这里作为固定资金,之后每年陆续以资助贫困山区为名拨去一部分存入,和这个岛屿一起做最后的底盘,日积月累十年下来远远达到你为你哥哥所准备的后路,所以你才那么有恃无恐的和你的叔叔托盘你全部明面上的资金,因为就算你的财产全被夺走了,只要保证你哥哥的姓名他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反败为胜重新夺取施家大权;可是你赢了,你哥哥也平安无事,那这笔资金如果不用不是就只能当废纸让她在那慢慢生霉了吗?这里的银行又没有能力给你高额的利息,因为这家银行本来就算是你的私人金库嘛?我只是用来帮你赚取更多的银子扩充你的金库而已,不动你的,老婆,别急,别急,我保证,只是作为启动资金,后续的设施和宣传资金我保证全由我来出,毕竟是为我们的孩子打造乐园王国呀?这样做才最有意义不是吗?呵呵!呵呵……”

“席-宫-墨——”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明明无耻的掌握了她所有可以动用的权利资产,竟然还满脸笑眯眯的告诉她是为了帮她建造金库?

什么为了他们的孩子?她可不记得自己还有有可能有小孩的希望,这个人当她记忆混乱就可以重新编排她的认识是吗?简直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

可是她气急攻心气到胃疼,这位自称一切为了她的先生,却是满面春风。

“安心!安心!老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你的,这样想就没什么好急的啦?我们也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不是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

希宁一把推开笑的让人光火的他,快速下来穿鞋,狠狠的念叨。

“别想让我让你得逞,我是不会认输的。”

“喂!喂!小希宁呀!你身体还没好呀!不能这么上火呀!”

她愤恨恨的离开,叫不住她,席宫墨只好也跟着她。

“你真在乎我身体是不是好的话就不会做这种让人光火的事了,什么孩子,什么乐园王国我的金库?你就是让我将来没有能力脱离你的掌控是吧?别太欺负人,我就算记忆不全也不会像十年前那样被你算计了,你等着吧!不要认为把控了我所有的资产我就不能拿你怎样!我这就和那些合作的相关部门澄清,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席宫墨代表不了我做什么决定,就算改造这个岛屿做度假区,启动资金是我的,后续资金我也用不着你来插手;岛屿是我的,变成度假区还是我的,你掌控不了什么;至于什么孩子外公那边的事,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不会承认你对他们承若了什么;还有,想用孩子接近我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资格吧?身为有妇之夫竟然公然这么掌控妻子以外的女人的未来,你还真是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耶!我才不会和老婆的男人有牵扯,更不会和有妇之夫有孩子!你的为所欲为到此为止,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她越说越气,越走越快,跟着她的人保持在十步之远,倒不急着将她抓回来,只是颇为无奈的不会离她很远而已。

“希宁呀!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孩子气呀?我们从认识到相恋有十年,从分手到重逢又十年加在一起多多少少也有二十年了,我们都不小了,就算你不满意我掌控了你全部的资产,你也不用全盘否定我吧?为了你我能做的可都做了,就算看在为了猎捕你的芳心坚守了十年的算计,你也该认识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哪个男人更爱你了吧?”

海边的风更烈的吹,吹鼓了他的衬衫飞扬了她的发丝和围巾裙衫,却吹不走他们一个坚守底线,一个锲而不舍一定要全盘掌控的决心。

“男人的爱不是可以对女人为所欲为的理由,上过你一次当才不会再上第二次当;想接近我劝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已婚人士身份去掉吧!再说,不小的人是你,别把我扯进来,好不容易轻松了我还想再逍遥几年呢!才不会那么快就被婚姻牵绊住,想和我结婚,麻烦你再等个十年再来预约。”

席宫墨更无奈了,他的女孩呀!原来长这么大经历这么多其实心底还是有一块是很干净很纯碎的。

“小希宁!不是这样的,就算你现在不选我别忘记你还有一个北堂家的婚约在身,就算你能从我身边逃开北堂家也会绑你回去和北堂牧那个人结婚的,那个时候没人宠你没人爱你你还要卖命帮他们家族当牛做马,那个时候你可更没自由!”

“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而且北堂大哥我觉得要比你靠谱多了,就算我和他结婚,也绝对不会吃亏的,用不住你来管。”

席宫墨这下淡定不了了,步子有些加快的和她解释。

“喂!你改不是真的想和那小子结婚吧?我告诉过你的,他要比你哥都大,是个实打实的老男人了,就算你有恋兄情结也可以择优而选吧?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老小子了?我这么爱你,你和他之间却只是相互利用相互帮助的关系而已,而且我听说那个家伙在国外其实是有地下情人还是个男孩子的,你不要一时意气错托自己的终身好不好?”

希宁见他越来越近,步子也越来越快,最后,两个人几乎是在海滩上追着跑了,在体质和健康上面希宁是完全占不了上风的,可是贵在坚持,相反席宫墨心浮气躁起来,风又大,又担心一急之下做出伤害她的事来,顾忌之下距离虽然缩短了,但是要追上抓住她多少还是有点小难度的,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真的在沙滩上追赶起来,谁都不愿退一步,偌大的海面,完全成了他们的游乐场。

“那应该是你才对,我才没你那么随便就和人结婚,我一定会精挑细选再去决定自己的将来。”

“你没机会了,你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会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再次强调这一点。

“那是以前还喜欢着你的施希宁,现在我对你没那种感觉,就算你为了你心爱的人苦心经营甚至还显出了自己的肾脏,也没权利要求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以身相许一辈子吧?你这个霸权,掠取,不人道的行为!我才不要和这样的男人一辈子。”

席宫墨又无奈了,步子慢下来。

“好吧!也就是说我要和你在一起还是要从头开始是吧?”

希宁也停下,毫不犹豫回答他。

“没错,如果你真的有够诚心的话,是不会以卑鄙的手段来得到一个女人的一生的。”

席宫墨耸肩。

“我不保证我的手段一定光明磊落,不过为了让你相信我的真心我不介意从头开始。”

希宁挑眉,不屑道。

“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好啊!当我怕你呀?还有什么损招尽管放马过来好了,会上你当我连姓氏都冠你姓。”

席宫墨微笑,似乎很满意她这个赌注。

“这个好,希望你别食言,只要你上一次当就算是我赢,不只要冠我的姓还要乖乖和我去领证去,以后你就是席希宁,席宫墨的所有物,不准再逃跑,更没权利选择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希宁眨眼,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

“我什么时候说上一次当就赔这么多的?你厚颜无耻,胡乱加码!”

席宫墨笑了。

“晚了,从你接受我的挑衅加上你的赌注那刻起就已经上当了,现在,小希宁,乖乖到我的怀里来,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朝她伸开手臂而来,希宁如避蛇蝎,感觉真的不好了。

“相信你才怪,都是你自说自话我根本没同意,离我远点。”

强调完,她已经撒开脚丫子跑了。

这回席宫墨已经不急了,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那小妮子跑的比兔子都快,大声威胁。

“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最后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那个身影不服的回头瞪他,脚下并不停,而他的声音穿过海浪声涛,穿过风声空间,一字字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施希宁,你逃不出我的精心计划,你剩下的所有时间,都会属于我————”

爱她无法估计,爱她在意料之外,爱她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对漫长的等待有无懈可击的信心,只是决定了爱她的方式不要再那么极端偏执而已。

既然现在的她无法接受还算陌生的他,那他只好再悉心经营步步算计,只是这回吸取教训,不要再让她为难,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

对她,他从来都不是光明的手段,但他的目标,也不过是她那颗胆小,又强悍的心而已,掠夺,不再是为了征服和乐趣,没办法失去,只好捕捉起来,好好珍惜。

“施希宁,我曾放弃过,你知道吗?可是没有成功,那我只好一如既往。”

他在心底真挚的告诉她,即便被风吹到大海上,可能无法传达给她,他真心期待,她可以重新信任他的那天到来。

至于那天到来之前的寂寞,在心爱的人身边等待,即便暂时只可远观,也是一种幸福的事吧?

起码,他没有以前那种锥心之痛了。

有她在,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