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别墅;

而是多年前这里是整个d城光源的所在,这里的商人均以受到这家主人的邀请为傲,似乎只要这家人出手便没有再可以令人烦恼的问题存在,d城以这里为梦想,d城以这座这里的主人为傲,这座别墅,更是d城的象征。

然,时过境迁这么多年风霜下来,这里的主人已经不是当年的主人,这里的存在也不再具有当年的意义,当然,再次踏足这里的旧人心情,也不可同日而语。

“稍微有点意外,虽然现在的施家已经没办法和当年的d城骄傲相比,这别墅内的一草一木倒是和二十年前没啥两样,当真应了那句话,物是人非,触景生情呀!怎么?叔叔保存着当年的一草一木,就是为了激励自己不要忘记当年遗留下来的隐患,要时刻记着有机会就斩草除根?”

室内大厅,也让人有些意外,明亮简洁的大厅里,据说被绑架来的人之一大大方方的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倚坐在三人沙发中间;另外两个被绑架的人则占据在客厅的两人沙发上,这座别墅现在的主人则象征性的占据了主位,脸色不是太好,扶手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似乎是在无可奈何下才强作镇定没有发作的。

可想而知当前的状况并不是他所愿的,只是不太清楚他好不容易费劲绑来的人质怎么就这样变成了客人一样,不!似乎比来做客的客人还要自然悠然,全然没有作为人质的意识一般,甚至比他这个现今这里的主人还要嚣张。

瞧瞧那一个个,又是东张西望观察室内布局装潢又是夫妻情深自然品茶的,好像他将他们绑来,确实只是……请他们喝茶一般。

“难得难得,这么多年装潢设施竟然没有落旧破损的现象,叔叔保护家具环境的本事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可否传授一二?小侄也学习一二,以后家具装潢不用时长更换,还可以省下一笔不少的开支不是吗?”

那位头发花白眉梢也灰白的老人控制不住的眉角抽搐,抽了两下,又无可奈何的硬是压下,强笑讥讽。

“贤侄也难得,记得你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大哥在的时候,那时候你不过也就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希宁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听说自从你6岁那年发生那事之后,6岁之前的记忆都已经在治疗中被令堂有意的混淆催眠,时隔多年,小时候的记忆竟然还这么清晰,当真不服在国外时期被称为以头脑型赛车手的盛名。”

“好说好说,叔叔这么多年隐居深处对外界的事还了解的这么透彻,也让人敬佩。”

眉眼如花,笑意同样成了表面那一层比薄冰还要稀薄的东西,不痛不痒却让人无法无视的搁在他们之间。

“不过对于印象深刻的东西,即便有人想要让人永远的忘记恐怕也很难安心吧?何况对于印象深刻的记忆,我向来就有自己会忘记脑袋也会自动刻录的功能,所以,想要让我忘记某些记忆深刻的东西,真的比让我再娶一个艾娜还困难的耶!”

他很不好意思的憨笑抓头,似乎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全蜂拥向那主位上的老人而去。

这个年轻人,即便这么多年深居简出从没在正式场合见过他,他在外界的那些风云琐事他多多少少还是能够从中臆测出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的;如今他这样拿些不入流的演技来敷衍他,明显是真的不将他这个当年主导了施家长房一家荣辱兴衰的幕后者不当做一回事了,更或者,是有意的讽刺。

说来也对,毕竟和他那位创造了d城神话的哥哥相比,他这个在所有人眼中的施家的篡位者,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依然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成就可以和二十年前的施家相比,更甚至败落的除了这个别墅的设施其他都被迫缩减,完全没有了施家往日的辉煌;这样一来,在这些年青一代的青年才俊眼中,他这个老人家确实没有什么威慑力吧?

……即便他们是在这种被动的环境下。

可是,现在他们不是也正被他这个没有威慑力的老人家牵制着吗?用不了多久,这些在新时代的舞台上跳跃着的天之骄子们,将会低贱的连灰土里的尘埃都不如,他是阴暗世界的腐朽卑鄙之人,人人都可唾之,可正因为这样无所顾忌,他才有如今牵制他们的权利不是吗?

只要再等等,在等几个小时,什么都将成为他的了,用不着再那么没命没夜的想着创造辉煌,直接将别人创造的辉煌窃取到手将没有比这更轻松更快意的事了,只要把握好时机,他如今就把握了这个时机,在他们的矛头对向他之前,先截了他们的后路,然后,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这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施希宁施希安出现,再也不会有。

他的目光不由的意向双人沙发上,那即将快要成为正式夫妻,已经在社会舆论下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的苦命情侣;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不过也没办法,就让他们去那个不会有人舆论他们的世界一起生活吧,作为长辈他会好好送他们最后一程,等那最后一个小辈到了之后,无声无息的送他们一起离开。

席宫墨的目光也落到他们身上,无事人一半继续闲唠。

“哎!我说大舅子,重新回家的感觉如何?你好像要比我和老师都早到吧?有没有去自己以前房间看看?如果没意外的话希宁当年的婴儿房应该还保留着吧?反正那丫头到这里还要一些时间,不如你就尽尽地主之谊带我去重游一下希宁的婴儿房好不好?做个参考,以后我也做个一模一样的婴儿房给我和希宁的孩子,怎么样?应该很有意义吧?或者,我想办法将这个房子买回来送给她,以后孩子用她用过的房间也不错吧?”

他自说自话,完全不在乎在场其他人的感受,仿佛只是这样设想一下就真的能让他幸福到忘形。

他对面的那两人可完全没办法体会他的心情,杨琪的脸色因为从婚礼现场到这里一连串的惊吓折腾不是太好,却还算有精神;可现在面对这个人也无法忍受的翻了翻白眼,抱着自己老公的胳膊伏在他肩上休息,继续当做不认识这号人。

施希安受到他这么久的魔音折磨倒成了这里所有人中最镇定的一个了,喝完上上来的第三杯茶,将那只记忆中还是妈妈从逃逸市场淘来的杯子放回桌上,优从容一刻不减的无视他。

“抱歉,希宁当年的婴儿房用的其实是我留下来的,所以如果那里还可以再利用的话,按照顺序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孩子先用才是,希宁还小,虽然定下婚约,什么时候结婚还是未知数,要用婴儿房还早着呢!还有……”

他目光如炬,终于肯转向对面那位嚣张到忘记自己身处环境的男人,强调。

“如果我没记错,和希宁订婚的男人是在国外一家叫做北堂家族的继承人才是,好像还轮不到阁下吧?不要大舅子大舅子的叫,知道的知道阁下不过是我妹妹的前男友,不知道的还以为阁下现在还和我妹妹有什么关系,误会希宁在脚踩两条船呢!本来阁下的为人就不怎么样了,坏人清誉更是会遭天谴的,阁下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令尊令堂想一下吧!毕竟你是他们的独子,万一你若是有个万一,那他们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对面的男人脸上的笑容这下真的挂不住了,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苦大仇深的瞪着对面不买他账的“大舅子”。

“多谢大舅子警告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大舅子多少还是关心一点未来的妹婿的嘛!啊!这样希宁将来就不会感觉夹在我们中间为难了,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在待会儿第一时间告诉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着又自个在哪乐起来。

可他并没能乐多久,忍无可忍的施耐偣还没将自己压抑多时的火气发泄出来,就同席大少转好的心情一起给灭了。

“不用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开心的,而且谁可以解释一下你们现在的状况?对于在外面为你们拼死拼活的人来说,这个状态是不是有人可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