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你怎么了?”

终于有人问出这个,是艾丰,希宁的眼睛闭着,似乎有一刻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没一会儿,才眼睛都不睁的微笑道。

“没事呀!老毛病了,好像是因为不能长期剧烈运动的关系吧?所有哥哥他们基本上禁止我做这种大幅度的运动。”

说着抬起身子,眯着眼睛。

“不过短期时间内的话是没有问题的,这次是迫不得已,不然我是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抱歉抱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我会受不了的,一受不了身体就会更差的,身体更差的话你们一定会更心疼的,何况这次是为了诗诗和拉拉,她们一定会更内疚的,我是要和解,可不是这之外的任何一种状态,会走了我的原意的,拜托,看在我拼了小命的份上,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她诚恳中带着威胁,让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让席宫墨等人很无奈,艾丰季天宇等人的不满情绪憋在了心口,怎么也咽不下,吐不出,不过,这也不过只限于他们而已,可有人不买她的帐呢!

“哼!你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吗?”

众人恍惚回身,才想起这次比赛的主要目的,似乎还没有完全的结束。

希宁眼睛大睁,几乎是无赖的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这样就是结束了,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都好,最后一球我进了,你们输了,输了就要按照约定愿赌服输,没有第二条可选。”

诗西拉看着她那副脸色还没恢复人色就比谁都强悍霸道的小样儿,一句话都不愿说,又不愿这样如她心意,两个一起“嗛!”了一声,不屑的转身,一副懒得和小人计较的傲娇样。

“浪费口舌。”

“无稽之谈!”

希宁却丝毫都不在乎她们的态度以及更多不好的问题,心满意足的对着拎着包往更衣室而去的两个人摇手道。

“记得你们之间也一定要好好的沟通呀!不行的再进行一场两个人的比赛好了,我给你们当裁判,对了,哥哥和杨老师下个周末的婚礼,记得一定要当场呀!婚贴不日就可送到两位手上。”

两个人回答她的同样不过是声“嗛!”

不过,三人直接的气氛,好像比刚开始,有什么地方不同了,至于什么地方不同,似乎已经不重要的,可以预见的是,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慢慢转好,恢复以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

希宁还没有放下的手被人按下,整个身体被公主抱抱起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同样还身处于另一个困扰之中。

“喂!喂!席宫墨,放我下来,你做什么呀!”

“别动!”

在她的挣扎下本来轻易可以进行怀抱美人工作的席宫墨有些吃力了,很没好气的大声震她,不过震了她的不理智行为似乎还无法震慑到她的心灵,憋着一张小脸,很不服的看着他,似乎他没有一个说服他的理由,下一刻她就是死也要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这让他,很憋屈,这个丫头,他究竟该怎样,才能好好的让她听话呢?

“唉!我又没有要吃你,也没有要将你怎样,这么多人都在呢你至于这么紧张吗?你这个样子摔下去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听话?喂!”

一个不被,被她一把推到下巴推开,手上松懈的同时希宁一个旋身,脱离他的怀抱,脚触地,还有些软,后倒的瞬间被身后的两只手同时拦住,她扶着妙戈凌海扶过来的手臂,气急败坏的命令他。

“少对我说教,是你自己把自己当我的监护人了吧?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麻烦漩涡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来插手我的事,我要你管了吗?这么爱管事回家管你老婆去呀?和我这个早就不知道过期到什么时候的前前前女友相比,她应该更有理由接受你的教导吧?搞错主题的人,是你还没分清自己的立场吧?”

席宫墨恣意的摸摸自己被她险些推歪的下巴,一副坏道骨子里的奸笑。

“呵呵!小希宁,是你搞错主题了吧?或者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立场?”

希宁瞪着他,全副十二分精神的戒备着,他抬眼,脑袋还低垂着,那副像是顶上了猎物的狼的眼神,让她不禁背后发寒,这个人,这种感觉,是十年前都不曾有的呀!他现在如此看她,是不是代表着,即便她依然是不愿意的,也将同样无法挣开他的猎捕?

这个人,这个人,从来都是不会在乎环境和他人的意愿的吧?他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那些温柔那些退让,只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确定目标不会脱离他的掌控才给予的调节剂吧?真正的他,是不允许任何猎物逃离他的猎捕范围的,无论这个猎捕的时间有多长都好,一年,十年,哪怕二十年,事过情迁改变多少都好,他的目标,定下了,便永远都不会变,一如她,他……原来,对于自己的问题,他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强硬……

世界好像有些摇晃了,她脚下不稳,身后扶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在面对过最可怕的他的时候她都没有过的惧怕,在最困难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惧怕,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那些都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他却笑了,笑的很怜惜,很温柔。

“所谓结束,从来只有你自己认为的那样,我可从来都没接受。”

恐惧到极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恐惧了,她的腰板反倒硬起来,苍白到极点的脸上也洋溢出嘲讽的笑意来,走近他,也说道。

“你也别忘了,没有结束,也只是你一个人认为的而已,你爱怎样糟蹋自己的人生都好,但我请求你,最后一次恳求你,不要再来干涉我的人生。”

现场的气温好像瞬间又降了一个0点几度了,所有的人眼睛转到这边,又转到那般,总算确定了,这两个人,好好的时候真的能羡慕死旁人,真拗起来的时候恐怕谁说也没用的吧?

两厢对持,今天这次的激战比赛,引发的原来不是施希宁诗西拉这三个明星中的焦点友谊破裂修复后的后续问题,这两个,似乎才是以后矛盾爆发的一个引火线?

施希宁寸步不让,反之席宫墨好像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倔强的不肯服输的孩子一般,伸手捋了捋她的头,笑的弯了眼睛,温柔异常。

“是,我不会干涉你的人生,我只会好好的看着你来完成我的人生……如果这样说会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我愿意这样告诉你,然而……丫头呀!当两个人的生命因为其中一方才能圆满的话,本身就已经没办法分割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看清吗?”

他又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在宣誓他永远都会如此宠着她一般。

他走了,带着他带来的那些保镖和助理,如果他不回头的话希宁真的觉得他和之前是不同的了,起码他没有再给人那种不确定感,可是他回头了,她才惊觉,原来他和之前没啥两样。

“哦!对了,刚才抱了你一下感觉尺寸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大了很多,估计按照以前的尺寸选的礼服是真的不合适你了,不要便不要了,改天我再选些专门定做出来给你送去,有些事是勉强不得,不合适的衣服,不喜欢放着也罢,重要的是,别委屈自己才行。”

希宁的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下子旋转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微笑的眼底隐藏的狭促,转眸间,狭长的细眼里,流光溢彩,同时伴有的,还有那**邪到骨子里,却让人无法轻易察觉的笑意与期待。

刚才她完全陷入他怀抱里的那一瞬间清晰无比的出现在她脑中,气血无法控制的上涌,冲到了脑门,冲上了脸部,只感觉整个人瞬间都烧了起来,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着急之中,脑中电闪雷鸣一击,立马怒气更胜先前,挣开身后扶着她的两只手,气哼哼怒冲冲的冲着那个身影而去。

“小姐?小姐?”

妙戈跟在后面,莫名的看着她的转变又不放心她这样气冲冲的追出去。

跟在席宫墨身边的人回头间发现她的追近,看她那个样子也不敢阻拦,甚至自己就直接退让开了,席宫墨再悠然自然的回头间,还没看清人影就感觉自己小腹上被人重重的一击了。

“咚!”的一声闷响,他的身子伴随着这旁人毫无察觉的一击也被迫歪倒在一边,好在一边的保镖不尽则的让开了还有两个尽忠职守的守在他身边,适时的伸手扶住了他歪下来的身子。

“少爷?”

抬头和所有人一起惊愕的看着越过他们前面的人,女孩似乎如此还不能平息怒火,回头狠狠的对那个故作娇态的男人比了个中指的手势,才又快速的转身向出口而去,好像生怕被人抢先了一样。

“小姐,小姐!”

妙戈总算明白她在着急什么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叫着追着她跑,随后他的保镖和助理也全都跟上。

同样无奈和好笑的还有被攻击人,却也只是笑笑而已,抬头拍拍被她打击的地方,又没事人一样重新迈开步子,倒是引来身后一些看戏人的唏嘘和摇头。

“唉唉!”

“腹黑,邪恶到已经随手拈来的境地了呀!这样的男人,我们的小老板会是对手吗?”

奉骅离这样质疑。

“重要的是,小丫头如今这样都已经是步步艰辛吃闷亏的地步了,十年前的小丫头,不是早给这祸害吃抹净了吗?唉!我有点了解为什么这孩子对男人的有那么深的抵触情绪了。”

木之虞也这样说。

那些事有牵扯的人一个个静默不已,外面的情况在他们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内,却发生很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