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整个人落地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处于灵魂剥离主体状态的,人没有陷入昏迷,意识却已经没办法维持清醒状态了。

好像有好多人围了上来,她的身体被人抱起,双手不安的摇着她的头,她的身子,似乎企图将她从那晕沉的世界里摇醒。

“希宁,希宁,醒醒,不要吓我,不准这样吓我听到没?醒来。”

“谁?”

谁在耳边这么吵?

好熟悉,可是,又没有多余的力气睁开眼睛去辨别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谁……”

“小姐!小姐醒了!喂!席先生,你的手可以拿开了吧?”

那个好听的声音前面还带着惊喜后边对另一个人就带上警告和森然了,可被他这样对待的那个人似乎丝毫都不以为意,好像还挺理直气壮的样子。

“闭嘴!有本事在这事后大吼大叫,先前怎么不看好她?她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你们身为她的监护人,明知道她身体的状况也这样由着她胡来吗?”

“你……”

好听的声音被他吼的好像无言以对,当她想要去分清这些都是谁的声音的时候,又丝毫没有多余的力气,睁开眼已经让她消耗了太多的气力,当她想要再去分辨时脑中便只剩下一片混杂,多多用力一分就是恼人的痛苦纠缠,然后头脑更晕沉了。

“好吵!别闹……”

耳边的吵杂声瞬间变小了,好像是无声了,然后又有一个比较温柔轻缓的声音出现在她揉着还有点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希宁?怎么样?你现在感觉那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刚才我看那两个丫头下手都不轻,是不是有很多地方都很痛?”

“啊?呃……”

“席宫墨!你手摸哪儿呢!”

又有声音暴怒起来。

她给这声音震的清醒了几分,不过耳膜刺的还是有些生疼。

皱眉,抬头,她眯起眼睛才能看清眼前这个离自己最近的人是谁,当看清后,她不禁又有些惊讶了。

“席宫墨?你怎么在这里?”

她问的很自然,很单纯,可是这似乎并不能平息面前这个男人的怒气,先前她的状况很差,他根本来不及和她计较这些,现在既然没事了,自然就要好好教导教导一下她了。

“你还理所当然的不行?如果刚才我不及时赶到你那个样子摔下来就不只是这么一会儿没有人气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呀?这么多年在外面就只是长了个子长了年岁长了赚银子的本事吗?你究竟当不当自己是回事呀?还是你觉得压根就不觉得自己的身体重要?这么任性,你要让你身边的人怎么办?你要让我怎么办?我是欠你很多很多,多的甚至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可你也不用以这么残忍的方法来报复我吧?你这颗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希宁给他骂的有点云里雾里,不过总算可以分清他情绪不好就是了。

畏缩的想将自己从他手中挣出,手更是自然而然的去推他紧紧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你大吼大叫些什么呀?乱起八糟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放开我,你抓的我的手好疼呀!”

她挣扎着,脸色比刚才好了点,别人倒是放心了,木之虞和奉骅离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唉!虽然这男人人品不怎样不过好歹还算不太差吧?起码小丫头比刚才有精神了点呢!”

“是呀!比传说中的有点用。”

一点都不留情呢!但已经无所谓了吧?没有人会在意了吧?连他本人都一点也都没有在乎,一门心思似乎都在面前她们小老板身上,火气因为她们老板不识好歹有增无减的样子,他们的纠缠,还没结束。

“你乱动什么呀?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不听话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呀?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刚才我没有及时赶到怎么办?你真是太让人不放心了!”

“这些都不管你的事了吧席先生?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呀?我可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你那老婆我一点都不敢招惹,请你体谅……呃!对了!”

她突然又想到比这更重要的问题。

四下看看,篮球早滚到一边去静静呆着了,诗和西拉愣愣的乖乖的看着她还,没有反应,周围一些人更是没什么要为她解释的概念,她只好自己开口问了。

“最后一局究竟怎样?我那一球有没有进?在球脱离手后好像就没有意识了,似乎有人帮了我一把,结果究竟怎样?是我胜了还是要继续比赛呀?”

席宫墨黑了脸。

“还要比赛?你当真不要你的小命了是不是?”

“你别吵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这场比试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呀?半途而废的话我绝对会后悔终生的,你这个坏人好事的,干嘛突然间出现呀?”

想到比赛的结果可能并不能入她所愿,不由的,所有不好的脾气完全的爆发了,对着面前的这个人。

席宫墨对她无可奈何,只好耐着性子控制着她激动的乱挥的两只手,才道。

“放心啦!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差,幸好有我最后帮你一把呢!最后一球你胜了,这样的话还怪不怪我擅自突然出现?”

他很不屑的挑眉高傲道。

“嗛!十年没见还以为你长进了不少呢!竟然没什么多大的意外?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现在离了我都还没办法好好过活。”

希宁直接忽略了他话中不好的那些不入耳的,笑的完全眯起了眼睛。

“真的呀?我赢了?”

她的眼睛从警惕的芒刺瞬间变的比三月的春水还温柔了。

“这样就好了,一切都转好了呢!”

他揪眉,有些不能认同她这样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习惯,伸手接住她又软下来的身子,有些不满的责怪。

“你就老实点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可怕好不好?”

希宁瘫软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眼睛挣扎着半睁半合的,意识却还算清明的样子。

“小姐?”

凌海妙戈等人看她这个样子很是担心,她自己倒是很庆幸。

无所谓道。

“很丑是吧?我知道,反正又不是让你永远对着,看不看完全在你,严格来说不关你的事吧?”

席宫墨叹息,半抱着这个完全摊在他身上的女孩子,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才好了。

她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对他呢?

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