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注意到身后那视线如芒在背,让他像当隐形人都不行,妙手一副英勇就义的转过身来,挺胸昂头,但那脚下的步伐却是向后退了一小步,声音拔高道:“老夫又不是故意偷看的,再说你们俩光明正大的那样,想看不到也难啊

!”

寒眸一扫,略显臃肿的身体倒是灵活的向花盆后移了移,卿十四看着宫长兮与对面那老头之间的互动,她就搞不清了,为什么这一世见过的所有老头都是这般为老不尊,像小孩一样,旁边黑衣男子间的白衣老头是这样,她的那个师伯也是那样,就连世人都很尊敬的善若方丈也是这样。()

现在面前这个胖墩墩肉呼呼的老头也是一样,其实她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也是这样,虽然那人头发未白,胡须也未白。

像是诱骗小孩子一样,卿十四语气柔柔,脸上带着不同之前那般的温柔,“前辈精通医毒吧!”

语气很肯定,花盆后的身子猛地一怔,就看到一个肉嘟嘟的头忽的窜了出来,但是身子还是在花盆之后,眨巴着大眼,一脸吃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夫精通医毒的?”

凤眸向屋外一扫,当她刚才就真的只去欣赏美景了?这屋外四周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还有千奇百怪的毒花,看似美丽却又致命,而那进来时看到的竹子,要不是她平常闲来无事什么书都看一下,也不会认得那是药用奇高的墨竹,全身上下都是宝,当然只是针对于它各部分单个的使用。

要是混合使用,或者分量把握的不到位,那就变成见血封喉的致命毒药了,这些医学方面的书可是当初在宫长兮书房里随便翻到的。

随着那眸光看向屋外。妙手瞬间了然,没想到这丫头眼光不错,屋外的所有植物包括那泉水都是珍贵的药材啊,有时候毒药只要用得好,照样可以救人。

捋了捋雪白的胡子,妙手从花盆后走了出来,警惕的望了一眼方才丝毫不尊老的某人,快速的站到卿十四的身旁,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克制这臭小子的。只要他巴结好丫头了,宫长兮这小子他还会怕吗?哼哼……想着,那双大眼微微的眯起。

斜睨了一眼那靠得太近的某人。宫长兮剑眉一挑,卿十四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揽在了怀里,眸光挑衅的看着对面两个瞬间呆愣的老头,腰间的大手宣誓着他的所有权。

卿十四也不想反抗了

。反正反抗无效,而且越到夏天她越是懒散,再说靠在他怀里还蛮舒服的,而且又凉快,对于卿十四的默认,宫长兮性感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连忙介绍道:“卿儿,这位是人称鬼医的妙手,你随便怎么叫他都行。”

他阿猫阿狗啊!什么叫随便怎么叫都行?

凤眸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肉墩墩的老头。光滑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苍老的痕迹,身上的衣服很朴素,不过口袋很多,看的出来是个很可爱的老头,没想到她一直在找的鬼医竟然就在漠城附近。而且看样子他是被宫长兮奴役着,有这男人的势力阻挡。怪不得她派人寻找一直都找不到。

看来她当初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就注意到了,这才带她来此处,四目相对,有了鬼医的相助,这回的案件可以向前一步了。

从怀中掏出来时那张手帕,摊开,卿十四说道:“前辈,晚辈想请教您这是何人制作的迷药。”

虽然宫长兮说自己想叫什么都可,但是毕竟是有求于人,怎么能和对待自家老头那样的随便喊老头老头呢!礼貌和尊敬卿十四还是具备的。

显然对卿十四的称呼很是受用,妙手挑衅的看了一眼身后吹胡子瞪眼的青栎,复而很是得意的瞄了一眼揽着女子的宫长兮,寒眸抬起,警告味十足,咽了咽口水,低下身子凑近。

瞳孔瞬间一缩,显然是发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这样大的动作,卿十四他们不注意都不行,妙手捻起一些白色的粉末放在鼻下闻了闻,继而拍了拍手将手中的白粉散去。

从始至终卿十四等人都未打扰他,因为他们两人知道妙手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表情,她在等,等他整理好语言后,告诉他们想知道的。

天空阴阴沉沉的,空气中也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闷热,一道闪电划过,随即倾盆大雨如泼水般的落下,浇灌着干涸的大地,热的中暑的植物还有动物们都吮吸着上天恩赐的甘露。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屋外响起,冲刷着地上的尘土,也冲刷着妙手的心,和着雨声和雷声,他转过身来,眸底倒映着天空中划破长空的闪电,声音宛若暮鼓晨钟般的悠远

“这迷药很特殊,天下间只有一人能够配出来,她是老夫唯一的弟子,天分很好,当初老夫还只是而立之年,而她则是我从一帮土匪的手下救回来的,那时她只有十七八岁,不到一年就会各种药材的配置,还会举一反三的开发只属于她自己的药,这迷药就是她配置的第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药——千日醉。”

“千日醉?怎么不像迷药的名字?”

点了点头,妙手接过卿十四的问题说道:“说它是迷药,也不全是,它确实有将人迷倒的功效,但是却比迷药厉害了许多,普通的迷药一般的时限最多也是一天而已,有时候体质较好武功较高的人一天不到就清醒了,而这个则是无差别的将人迷晕,时限却是一般迷药的好几倍,应该是五六天吧!而且期间任何的感觉都不会被察觉,就连痛觉也是。”

这不就是麻药和迷药的综合体吗?看来这妙手的徒弟还不是一般的人才,既然这千日醉只有她才配的出来,那就是说此次的事件必和她有关。

“前辈可知道您的徒弟现在在哪儿吗?”不是卿十四追根刨底,而是此次的事件要尽快解决,至少要在最坏的结果发生之前,所以只要有用的线索,她都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观察入微,卿十四瞬间捕捉到妙手眼底的痛苦,“她……她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被我逐出师门了,至于她现在在何处,老夫亦不知。”

看来是提到人家伤心事了,但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问,可是瞅着妙手眼中如针扎般的痛楚,卿十四有些心软,到口的话却问不出来了。

反正既然被赶出师门了,那就有可能早已改了原来的名字,不过最起码知道了这迷药叫做千日醉,而且还知道了那配置这的人是为女子,问她为何知道,那就要多亏妙手回忆时眼底沉淀的不知名的情绪了。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即使是鬼医也不例外。

外面雨势过大,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正好卿十四对于这里很喜欢,趁着雨未歇,在漠城百里之外的这处木屋里上演了一段审问外加奴役的戏码。

一直到大雨停歇,卿十四和宫长兮才打道回府,分开的时候,宫长兮还在乐此不惫的缠着卿十四让她和自己回秦王府,奈何某人态度坚决,防守严密,丝毫没有被他的卖萌撒娇以及美男计所扰,头一转,带着身后的抱剑黑衣男雄纠纠气昂昂的回丞相府了

而被抛弃的某男则板着一张脸带着身后小心翼翼的某护卫回到了自家的王府,听说那一晚,秦王府几乎是被秦王看到的都要一顿挨骂。

“茶凉了,重新泡!”

“王府的厨子都是吃白饭的吗?撤下去重做!”

“管家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吗?看起来很闲啊!”

……

诸如此类的话频繁上演,以致那晚秦王府内人人自危,小心翼翼的,唯恐秦王挑自己的刺,这可是苦了一直待在宫长兮身边的冷天了,最靠近的是他,意味着最倒霉的也是他。

当某人从一堆脏衣服里抬起头来时,头顶上是皎洁的明月,而他的心里却是在向丞相府方向呐喊:王妃,您快点回来吧!

经过几天的查看分析,加上在郊外偶然挖到的女尸,经证实是那些失踪的女子,而各地几乎是同时收到了发现女尸的消息,这一切的一切都向卿十四和宫长兮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当初预感的那个最坏的结果估计提早发生了。

这里是一间无人居住远离热闹城镇的木屋,屋内的摆设很诡异,不是像平常人家那样的桌椅板凳,而是排着一排排的女尸,门外五步一人十步一巡逻的士兵,门口更是轮换站岗,而屋内则站着三人,他们脸上都蒙着白布。

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三人就是丞相秦王还有柳尚书了,至于太子则一脸厌恶的站在门外,偶尔视线转向屋内则是一脸嫌弃,好像屋内有什么脏东西一般,避之又避。

卿十四拿着匕首,仔细的挑开每一个女尸的衣物查看,身旁的两人都没有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避嫌什么的,毕竟这是在找线索,和那方面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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