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现在,那赤果果的眼神不就是证明了他做得对吗?不过,他的女人怎么会轻易的就让他人这么打量呢!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更何况面前的这个慵懒人儿还是个商人头头,这回估计不把那邑国太子狠狠的敲一笔,她是不会解气的吧!

还未等邑棋开口,卿十四凤眸无辜一转,抢先一步说道:“本相看以邑国这样的泱泱大国,这点芝麻小事一定是手到擒来的,太子不会不答应的哦?”

“嗯,本王也这么认为,要知道这回两国交战损失的基本上都是百姓啊,我苍国一向勤俭节约,不像贵国富足安康,这些都是本王为了百姓着想才列出来的啊!”

“本相觉得有道理,那什么,贵国以五十万大军清扰了我国戍城边境的百姓,百姓定是受到了惊吓,他们一惊吓,戍城驻守的那几千兵马也会跟着惊吓,那些士兵平常都是吃吃喝喝随意惯了,这一受到惊吓,必是不能守好边关的,那远在漠城的陛下也会跟着收到惊吓,陛下收到惊吓,那就是大事了,连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会收到惊吓,更别说那被你们掳去的楚王了,这些惊吓加在一起,我们给你打个折,就这上面的,就当赔偿个精神损失费吧!”

卿十四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硬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绕了进去,而她连一口气都没喘,听的卿墨暗自竖起了大拇指,四周还未反应过来的两国士兵们更是呆愣在了原地,暗处的气息都有些絮乱。

宫长兮的唇角更是勾到了耳根处了,他觉得他算是捡到宝了,这女人伶牙俐齿,哪有丝毫输于男子的地方,这一段话要是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其中暗藏的讽刺,一个是提醒邑棋,这场战争是他们先挑起的。

二是,讽刺他们以五十万大军都未胜过戍城的几千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兵马;三是,警告他们这件事可是苍国皇帝关注密切的,所谓帝王心难测,而且他们理亏,说是有不满的可以提出来,但是在卿十四和宫长兮这两个千年万年狐狸面前,还是太嫩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将主导权牢牢地把握在手中。而邑棋只是被动的,虽然心中恼火,但是他自知理亏

。面前的两人一个是苍国铁血狠戾的秦王宫长兮,各国闻之名无不退避三舍,一个是财倾天下的天下第一商,又是史上最为年轻的丞相叶卿,一个都让他应付不来。何况现在是两个,还双剑合璧,自是将他击的溃不成军。

他可是知道当初的那场战役,计谋是这叶卿临走前留下的,其中以一挡百杀人不眨眼的那些黑衣人中几乎都是面前这个秦王的,而那后方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提供的。

看来当初他太小看他们了,以为那苍国的太子会故意阻碍他们,要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而且这个虎还是虎王级别的,得知那粮草一时半会儿被那宫长璋使计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还派人阻挠卿轩的支援,没想到仅凭面前这两人的力量,就将这场战役早早的落下了帷幕。

一切早已成为定局。一时的屈服不代表他邑棋会怕他们,拿起桌上的狼毫。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从怀中拿出太子龙纹印章,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哪知那两人一个随意的观赏着四周的景色,眼神飘无定所,就是不看向这边,一个目光紧随着那东张西望的人,两人仿佛对他签不签字完全没兴趣。

或许说是很自信吧!

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这邑棋要是再不签字,她卿十四就很佩服他的厚脸皮啊!

卿墨做好他小厮的工作,那边邑棋早已经签好,卿墨服务态度超好的将绸缎递到某位寒眸散发着幽怨的爷的面前,那位爷微微有些不悦,拿起狼毫一脸不耐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但在看到最下方那排新增的条款时,他笑了,眼底尽是纵容和腻死人不偿命的温柔。

代表秦王身份地位的暗黑莽纹印章出现在那条绸缎上后,议和正式结束,某人明明没有扭过头来,却是知道又一件麻烦事解决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活动了一下全身,转身就要离去。

“叶丞相!”见那人一丝留念也没有的就转身而去,邑棋身体未动,嘴巴倒是先动了,见那人停住了脚步,却并未转过身来。

也不在意,脸上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走到卿十四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古家主,本太子很是怀恋那次的对月畅谈啊!”

眼角微挑,抬手眯起凤眸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唔……太子在做梦吧

!告辞,不送!”

接过轻磊递过来的缰绳,卿十四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红棕色的烈马因为主人的抚摸像是撒娇的孩子般拱着卿十四抚摸的掌心,卿十四能这么快的赶来,全靠这匹鬃毛油亮光泽,高大犹如王者般的千里马。

它是卿十四在一次散步时无意间驯服的,可是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将这宝马归入自己旗下,日行千里,速度不是一般的马可以想比的,虽然轻磊座下的也是匹千里马,但是就那一举手一投足间,就可以看出级别的不同。

卿十四给它取了一个独特的名字——瞄准!身如利箭,快如刀锋,这就是这匹马的写照。瞄准与它的主子一样,桀骜不驯,眸光所到之处皆是俯视众生一般,一人一马给人施加的威压丝毫不逊色于身旁暗黑铠甲的男子。

宫长兮一路上都是紧紧地跟在卿十四的身旁,因为所有人中就只有他们俩外加轻磊的马是日行千里的纯种千里马,这回返程也不需要那么赶,所以三人连带着身下的马都一副散步的样子。

不过有人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那寒眸幽怨不已的身影却将某人当做空气,倒是与左边的卿墨相谈甚欢,脸上的笑容看的某位被称作是战场阎王的某人头顶泛着酸泡泡。

卿墨自是注意到来自右边拐弯的寒气,还有那酸的不能再酸的味道了,眼底一片戏谑,想不到一向杀伐果断为人狠戾的秦王也有吃味的一天,其实方才他只不过是称赞了几句自家小妹的高明,又本着不经意的举动,话锋一转,说出了那邑国太子这回点名让她来的事。

他这举动不管怎么说都是帮了宫长兮那小子一把吧!现在他还乱吃飞醋,既然知道面前的他是“她”,那就应该明白自己是她的哥哥,也就是他宫长兮的哥哥,哥哥和妹妹说话这人还能吃醋,不过也是见过自家老爹和小妹有说有笑的时候,某人酸味十足的脸,想到这里,卿墨也就释然了。

身子压低,卿墨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秦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挑眉,卿十四怎么不懂自家大哥的言外之意,“王妃一月的事忘了吗?而且这秦王妃不是一直都在秦王府吗?你的问题我听不明白!”

兄妹俩互相打太极,不过卿墨还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王妃一月,言外之意就是那秦王妃的身份也会与之前的所有王妃一般在一月之内消失,眸光复杂的看着身旁人泛着笑意的唇角,她到底要干什么

一甩缰绳,衣袍舞动,玄色的身影早已超前,留下他们这些跑不赢的可怜人,不变的是她的身旁一直紧跟着那目光爱恋的男子。

目光看着那两道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卿墨叹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批队伍,这两人倒好,仗着有匹好马,欺负他这个官小位卑的兄长,将这么大的责任交给他,哪有头领不管他们这些属下的,不过眼前就有一个。

“轻磊啊,你们家主子到底要做些什么啊!”声音有些飘渺,但是无疑是问向身旁的黑衣男子。

抱拳,轻磊一脸尽忠职守道:“这些到时您就知道了,不管主子要做什么,属下会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卿墨也是知道在这个忠心的不能再忠心的黑衣面瘫男身上是问不出什么的,不过还是想着有什么奇迹也说不定,看来答案早就已经猜中,他只希望她尽快看清自己的心,要不然后悔就晚了。

“卿儿……”

“不准叫我卿儿,王爷,本相的名字叫叶卿!”

“可是我就是喜欢叫你卿儿嘛!卿儿,卿儿……”

“滚!”

现在上演的就是一个穿着暗黑铠甲肃穆威严,在战场朝堂指点江山的王爷摇身一变成为撒娇卖萌死缠乱打无所不用其极的男人,而他紧追不放的就是卿十四了,凤眸慵懒不在,有的是无尽的怒火,尤其是在听到那婉转凄切男子独有的沙哑声音时,唇角清晰可见的在抽搐。

两腿一夹,身下的瞄准会意,甩开了一旁的一人一马,方才她还准备原谅他的,毕竟知道了他那般举动的缘由,再加上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谁知现在他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身后一道一道尾音十足的喊声渐渐逼近,身体止不住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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