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铃铃……

闹钟的声音——“啊……”景祥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二〇一二年六月七日,晨,八点。这个时间距离高考开始还剩一个小时,景祥不急不缓地洗漱,到宾馆的餐厅饱饱地吃了一顿。已经复读一年,经历过一次高考的他明白,如果不按照日常的作息来,他绝对没法发挥好。

吃完早餐,距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他不慌不忙地从宾馆一路晃悠到学校,进了大门还不忘和门卫打声招呼。总之一切都很顺利,监考老师面带笑容地欢迎着考生入座,对考生提出的合理要求也都一一满足。考试也没出差错,景祥发现这语文考得并不难,答完了又检查了几遍,景祥看了下手表,离结束还有十多分钟……

平平淡淡地在家里度过等待成绩的每一天,父母都关怀备至,一家人其乐融融。终于到了揭榜的那一天,这一天差点没把景祥乐疯了!他是全市第一,稳稳的北大生。暑假在一顿顿庆功宴、一场场LOL中消磨掉……

进入大学,景祥更是感到了无比的自由,他在校园里认识了好几个美眉,比如说腼腆内向的文联主席慕莲、大大咧咧的女篮部长紫宸、成熟稳重的学生会长林巧巧、青春活力的舞蹈队长夏薇……基友也有几个:闷骚的文艺青年白桢、明骚的二逼青年藤田山彦、“离骚的”普通青年崔明仁……天天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好不安逸!

【啊……今天看到有人买了辆法拉利来上学啊……好想要一辆。】

这样的想法刚浮现于景祥的脑海里,那法拉利的车主就跪下来想要拜他为大哥,理由是要让排位赛分数上了2000的景祥教他技术,酬劳是每月三百万的**费。

【啊……唾手可得啊……我记得紫宸妹子喜欢穿好几条**呢,真心想看看她到底穿了几条啊……】景祥脑补着**的画面,当晚,紫宸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喂,是景祥吗?我……我是紫宸……那个……”紫宸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

“啊!紫宸大美女,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哟~我好想知道你今天到底穿了多少条**,能告诉我吗?”不经大脑地,景祥就把这些话脱口而出。他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依他所见,现在属于他的存款可以包紫宸的第一次包10086次。

※※

景祥一层一层地剥去紫宸的小panty,当最后一件接近透明的panty展现在景祥面前时,景祥不禁感到一阵讽刺,甚至隐隐的察觉这有些想当然的不真实;然而身体已经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最符合生理的冲动——他将手伸向紫宸的小蛮腰,捏住了如薄膜般滑腻的panty边缘,正准备向下拉去,这时候紫宸有些难为情,有些担忧似的不愿。

“内内……是……装满了女孩子的希望的……所以……请你……”她双颊绯红,眼色迷离,在这样充满安全感的地方,她很容易达到兴奋的顶点。所有女人基本上都是如此,在野外或车上都只是激发恐惧和不安,女方是不可能有得到比在家或者高级酒店的席梦思更好的体验。

“放心吧,我定不负你!”景祥在看到紫宸半认命、半期待似的闭上了眼,心里不由一喜,缓缓地,就像撕去一层表皮或者说保鲜膜一样,将那特制的底裤给脱了下来。露出和身体肌肤肤色不一样的下三角区——牛奶般白嫩。

而那里更是在一片紫色的丛林里潜流着无尽的粉嫩水浣,正所谓“鸟巢水立方,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梦想。”

那一夜,他俩完成了从男孩女孩向男人女人的生理转化,由于是第一次,又可能是紫宸的名器太过强大,景祥狂泻不止,连续九发,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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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个月里,他每周换一个妹子,夜夜笙箫;可以说,不管什么样的“名器”他都见识过了,并且乐此不疲。明明只有那一个地方可以感触的到,男人却总是期待着不同的感受,真是可悲。这简直就像是在寻求乌托邦一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景祥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虚幻,一切都唾手可得。渐渐地,他变懒了。大学里认识的妹子基本上都和他发生过关系,有钱的男生都成了他的小弟,如果不服?不服的话行啊!景祥有超能力——范围无限广的“恐怖”。只要是人,都无法克制住这一本能性的战栗。

景祥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人皇”,仿佛天下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由于他那出奇好的运气和超能力,他可以毫不费力地获得自己想获得的一切,甚至连共同体委员会委员长——“我很荣幸地能够当选这一届的委员长一职。我首先要感谢我的运气、我的能力,然后是我的父母,是他们生下了如此优异的我;接着是我的老婆们,嗨!没错,我看到你们了!”景祥一身正装的站在共同体最高主席台上发表着就职演说,越说越带劲,不禁手舞足蹈了起来;为了这一天的演讲,他足足休息了一周。

就在他讲得正带劲时,身旁有人提醒他:“委员长,时间有些太长了,麻烦您尽早结束吧,等下还有国宴。”

景祥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表,却见手表表盘腾地打了开,弹出一张以鸢尾花为背景的大头贴。这张照片里有一位很美的女性用右手把自己的脖子摁下搂往她那里,并且她的表情是半气半笑、哭笑不得;而景祥则眯着眼咧嘴笑,看上去无比开心。

【为什么……这上面的我,会这么开心?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感觉没有她在心里空落落的?】

电视机前收看直播的全共同体观众以及会场下的记者们都惊奇地发现,景祥委员长在看了下手表后突然陷入呆滞,随之两行清泪顺着腮帮滑落。于是在几秒沉默后,大家都开始纷纷猜测,到底委员长在卖什么关子,以委员长的脾性,绝不可能打感情牌啊,而且就算要“以情动人”也绝不是这样一点儿前戏都没有就直接潸然泪下的。

景祥盯着照片怔怔出神,他一瞬间沉浸在回忆之海里,回想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的确都顺风顺水,世间一切的好运都集中于自己一身。于是景祥慢慢地变懒、变贪、变色,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会三百六十式**技巧,每个月收纳年轻漂亮的美女老婆一名;你敢反对?恐惧一下就行,给你留下一辈子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样的感觉太虚无缥缈了……这样的人生绝对有问题!景祥不知为何,他在反思——怎么可以只有自己独享异能?一点代价都不用支付,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样的生活和开了作弊器的单机游戏有什么区别呢?

这突如其来的追问与反思让景祥的大脑血管突突地跳着,而这根源正在于这张大头贴里的美女。景祥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想要记起这位女性的名字,他感觉得到,她就在自己的心里,铭刻于自己的灵魂深处,却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挥之不去。

“小子,注意点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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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句《恶之花》:

那是天使,在有磁的手指间

掌握着睡眠,恩赐恍惚的梦幻,

又替**的穷人把床铺整顿;

这是神祗的荣耀,神秘的谷仓,

这是穷人的钱袋,古老的家乡,

这是通往那陌生天国的大门!

——《穷人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