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淳羽以为张道远不会再出现的时候,谁知张道远又约他出去吃饭,这就搞的梁淳羽和段松一头雾水,这张道远不是表现的不赞同男妻么,怎么还会叫他吃饭?

“你这个朋友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段松突然说道。

梁淳羽踢了他一脚说:“怎么可能,你没见他那天听到你是我相公后的表情吗?”

段松一想也是,于是让张忠跟着梁淳羽,梁淳羽不常去店里,万一他们去火锅店或者自己名下的店吃东西,有张忠在那些人也不至于叫梁淳羽在自家店里买单。

“我的好相公,是他请我吃饭,就算去咱们店,他也得掏钱吧!”梁淳羽抱住段松的脖子说。

段松笑道:“你说你好好一个清流书生,怎么现在比我还爱钱?”

梁淳羽想了想说:“大概是发现了金钱如粪土这话不可靠吧。”

段松也赞同,并不是钱多就意味着满身铜臭、自私自利,有了一定的金钱才会做到对金钱真正的不为所动。

“去吧!”段松见时间不早拍了拍梁淳羽的屁股,梁淳羽松开胳膊,带着张忠离开。

段松去书房准备看一看最近各方面交上来的账本,刚走到书房门前,段松就看见诸葛明候在书房门前。

“老爷。”诸葛明问候道。

段松打开书房门让他进去,然后说:“大冷天的怎么等在这儿,有事可以过去找我。”

诸葛明偷偷翻了个白眼,他自然是找,可正好看到段松正和梁淳羽腻歪,他当然不会去打扰他们,但这件事又很急,就等在书房这儿。

“老爷,我和阿晋查到了在背后捣乱的人。”诸葛明直接说道。

段松的神态认真起来,他问道:“是谁?”

“安王世子李元。”诸葛明小声道。

段松一听这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个李元他在长风就听说过他的事,要不是他,冯肴当初不可能这么狼狈,绝对不是个好人,但自己一介商人,李元可是世子,这事的确棘手,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会儿诸葛耀宗没回来,他想找人帮忙确实不易,何况天气冷了,也不适合在开美食节,没有美食街的搭配,时装秀会单调许多,要不他先试试蛋糕店,但是李元又捣乱怎么办?

“老爷若是担心,不如去找若云小姐。”诸葛明见段松久久没说话于是提议道。

“诸葛若云?”诸葛明不说,他差点忘了这京中的勋贵自己虽然不认识多少,但这勋贵家里的夫人可有不少都是他的顾客,当初成衣店开业,诸葛若云确实说过有困难去找她。

“给你记一功。”段松神色轻松下来对诸葛明道,诸葛若云不但是诸葛家的嫡女,还是中书令的媳妇,这身份的确不一般,李元再怎么造次也不过一个世子。

段松想好后就给诸葛若云写信,两人的身份,不好单独见面,送信的同时段松还将成衣店最新款的冬衣让人打包全部送了过去顺便还有火锅店,大食馆的代金卷两张。

与此同时,梁淳羽见到了张道远,张道远请他去了京中有名的酒楼,以前梁淳羽和京里的朋友们也经常来。

“梁兄,请落座。”张道远说。

梁淳羽就听见他报菜名,竟然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品,这着实让梁淳羽惊讶了一番,他可不记得自己和张道远是一个口味,莫非这次他是来赔罪的?

“敢问张兄这次叫我出来是何原因?”等张道远点完菜,梁淳羽问了出来。

张道远起身亲自给他倒了酒说:“朋友偶尔相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这话说的梁淳羽就不好再问了,只是他还是有疑问,既然是朋友聚会,怎么就他们二人,不请一些以前一起喝酒吟诗的朋友,要不是这样,梁淳羽怎么会觉得他是来道歉的。

张道远见他不说话,于是说起了两人一起求学的一些往事,梁淳羽想到以前,倒也没有多怀念,只是有话题聊总比坐着沉默好多了。

“梁兄可还记得桃林里那只翠鸟?”张道远突然问道。

梁淳羽笑着说:“当然记得,那鸟看着小,脾气却大的很,因为刘兄说了它,它就给刘兄弄了一脑袋鸟屎。”

张道远也笑了起来,这时候上菜了,张道远给梁淳羽夹了块鱼,梁淳羽瞬间有些尴尬,夹菜这种事想来都是亲密之人所为,张道远这样做可是超出了“朋友”的本分,但是他也不好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吃。

等吃完了饭,张道远突然说:“梁兄是打算这辈子跟着段老板过了?”

他这话莫名其妙,梁淳羽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说:“自然,张兄为何问这个。”

张道远的看着梁淳羽,那眼神颇有几分认真,他道:“我只觉得梁兄这样的才子不该委身一个商户。”

梁淳羽的眼神一变,他说:“张兄这是看不起商户?”

自古文人总觉得自己比商户高出几等,但如今自己是商户之妻,自己的朋友却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实在让他寒心。

“商户到底是商户,行商也非上乘之道,我并非看不起商户,只是觉得梁兄适合更好的人。”张道远辩解道。

梁淳羽冷笑一声说:“那张兄觉得谁才是更好的人?”

张道远一愣,犹豫着张了张嘴,但是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梁淳羽直接站起身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张道远急了,突然起身说道:“不瞒梁兄,在下已经心慕你许久了。”

梁淳羽一顿,他没想到还真让段松给说中了,这个张道远真喜欢自己,难怪他要用商户的身份贬低段松,原来是为了自己。

梁淳羽转过身来看着张道远说:“张兄,梁某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相公,那就是段松,若你觉得商户低贱,那以后与我这商户之妻就不要来往了吧!”

说完不等张道远辩解,梁淳羽就直接离开了,连披风都忘了拿,因为他没有一点被人告白的喜悦,只有段松被人看扁的愤怒,这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段松对自己有多好,好到他可以不搭理现实中的一切世俗,只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