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肴开始推他,司空任是学武之人,冯肴当然挣脱不了,他只能说道:“你这样,只会让我厌恶。”

司空任不为这句话所动,他说:“那日解毒,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但是后来,一路上你明知道我是借口留下,你也没赶我走,这不是口是心非吗?”

冯肴愣了一下不挣扎了,他遇到司空任时,见他不太对劲,就带回了自己住的客栈,没成想,司空任竟然是中了烈性腌臜药,他连逃都不及,就被失去神智的司空任制住了双手。

那时他本是有机会喊人的,但是他没有,想着报恩,就随他去了,第二日,他发了烧,司空任解了药性,便开始照顾他,他痊愈后,又用各种理由跟着自己。

他真是寂寞太久了,司空任的关怀让他心里生了空字,但是情爱这事,他哪敢再碰,前一次他差点粉身碎骨,如今怎能一错再错。

“我一时糊涂,司空公子莫非也糊涂了。”冯肴说,他并不相信司空任的真心,无非是觉得和男人新鲜罢了。

司空任知他不信,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捂也要将冯肴这块硬石头捂软了。

“日久见人心,你会明白的。”司空任放了冯肴,转身离开。

冯肴叹了口气,关上门躺在**,想起了以前的旧事。

他本是御膳房大总管的徒弟,即使是厨子,也算的风光,可他生来不爱女子,师傅给他张罗了几次婚事都被他给推了,后来一次宫廷宴会,宴请纳贡小国,其中一小国带了当地大厨,要比拼刀工厨艺,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要让御膳房选出人来比赛厨艺。

他被选上了,想到这些冯肴抓住枕头,这本是极好的机会,他也顺利赢了,但却遇上安王世子李元,他是皎皎公子,文采斐然,不知是多少闺阁女子的心上人,谁知他偏偏来招惹自己。

自己竟然动心了,李元的嘴就像勾魂的药,骗的自己很快就失了心又失了身,从他和李元好上后,他就日日拉着他行那床第之事,并且还要燃一种异香。

很快祸事就上门了,皇帝中毒了,当时皇帝正在吃丹药,这毒于其他人不致命,但对皇帝却是致命的,太医们查不出来什么原因,食物每次都有人试毒,试毒的太监都没问题,直到师傅问道了自己身上的香气。

冯肴闭了闭眼,他不想去回忆师傅得知自己和李元的事有多失望,但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将自己赶出了宫,并嘱咐自己赶紧离开,以前的同僚都开始讥讽他,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遭人嫉妒。

再之后,他去找李元,李元闭门不见,他不死心,接着他家被烧了,冯肴自己意识到不妙,才想起师傅嘱咐他离京,他离开后,就遇到了追杀,接着便是司空任救了自己,然后自己又一路落魄到雾霭村差点饿死,还好命大又被段松所救。

正因为被骗过,冯肴才不敢轻易对待感情,他很想师傅,却是回不得京城,如今和司空任的意外又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真是不该。

次日,司空任就找上了段松,说要在段家寻一门差事,段松观察他衣服布料,发簪玉佩,这司空任绝对不是个缺钱的,那他留在段家的目的怕是和自己昨晚猜的那样,是为了冯肴。

冯肴单了许久,他看冯肴也不是没意思,干脆就问:“那你会什么?”

司空任想了一下说:“诗词歌赋你们也不需要,我武功倒是不错,给你们看家护院没问题。”

段松一听,就打算试试他,于是叫了自己的护院过来和司空任单挑,梁淳羽听到动静过来凑热闹,冯肴也立马过来了。

护院们本来是一个一个上,都不是司空任的对手,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所有护院都败北了,最后干脆一起上,还是被司空任打了个落花流水。

“厉害呀!”梁淳羽在段松耳边感叹。

段松更是一脸惊奇,没想到还真有功夫这么厉害,前世功夫都用来表演了,如今看着司空任的一招一式,段松想,指不定那些武侠小说里的神功并不都是杜撰的。

“司空公子厉害,既然你要当护院,那就顺便好好训练一下我家护院,段某感激不尽。”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出现在自己家,当然要好好利用,现在他赚的钱越多,就越容易遭人惦记,这一年来,即使请了护院,但大大小小也被偷过好多次,有这样的人在,护卫宅院家产都是好的。

“好说好说。”司空任抱了抱拳,然后走到冯肴面前冲他笑了笑。

冯肴垂了垂眸,也不知想些什么,但在段松和梁淳羽看来,就是不好意思,两人八卦的视线在冯肴和司空任两人间来回穿梭。

“我说他们有问题吧。”梁淳羽道。

段松立马想到诸葛耀宗和阿如的事,他之前是不太信的,觉的梁淳羽乱猜,哪能他们随便遇到一个人就喜欢男人,现在他有些信了。

除了梁淳羽观察力强,段松还不得不信,同类之间果然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否则这么小概率的事情能被他们接连遇到两对,真是神奇。

等大家伙都开始忙,段松就个冯肴在厨房里试验麻辣香锅,其实这次他打算将麻辣香锅、麻辣烫和烤串合并起来开一家大食馆,这三样东西都是顾客选串,然后或煮或炒或煮,且都是在后面灶台,多以倒是可以一起来。

火锅从普及开后就开始用自主油碗了,这种方式挺受欢迎,现在人们可以挑选自己喜欢吃的单品,一起做成一锅,也应该受欢迎,加上段家的名气已经出去了,段松不担心生意问题。

做这个大食馆,赚钱是一回事,段松主要是想把现代的美食在这个地方推广出去,食物总是让人温暖且回味的,这也算是段松思念前世的一种方式。

麻辣烫和香锅不难,就是熬骨汤有些慢,至于烤串,首先这签子就是一个难题,段松忘了准备,今日倒是没打算做。

可他左思右想了一圈,只能做循环利用的铁签子,如果做竹签,很难,人工成本太大,这样一来,烤串外带只能将串剔下来,确实失了一些吃烤串的乐趣,不过总得向现实低头,到底不是工业社会,也不是事实都能成功。

今天试验做了许多麻辣烫和香锅,段松给自己和梁淳羽留了一些,酒让冯肴将剩下分给府里的人,然后自己和梁淳羽去吃晚饭了。

“好吃!”梁淳羽吃过香锅,但这次的比之前的更好吃,至于麻辣烫,他也喜欢,不过麻辣烫没有放辣椒,就只是这白白的骨汤也好喝的很,不腻还有点麻。

里面的菜有绿叶菜,有菌类,有肉,有蛋,还有粉条,因为没有主食,段松还在麻辣烫里下了一些面,面里浸了汤汁的鲜美,非常可口。

至于香锅,配料差不多也是这些,不过香锅就是辣的了,段松还往里面加了一些整跟的香菜,他喜欢香锅里炒熟的香菜,非常有滋味。

两人吃的嘴都发红,段松让人泡了苦荞茶,在吃完后喝了一大口,在屋子里他专门找人做了两个摇摇椅,供他和梁淳羽吃完饭坐上面休息。

吃了饭并不应该立马运动,他们都是在摇摇椅上坐一会儿才起来在花园里活动,梁淳羽的生活习惯被段松改变的彻底。

“喝点果汁。”两人走累了段松说,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手里就提着果汁罐子。

“感觉我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真央下去真要废了。”梁淳羽喝玩果汁后说。

段松一点不赞同,他说:“你不是每天还学习挺久吗?”

“那是正经事,当然不能耽搁,我说的是学习之外的事。”梁淳羽道。

段松拉住他的手说:“那我们赶紧回房做点不正经的事。”

梁淳羽踢了他一脚说:“你怎么成天想这种事,欲望还是克制克制,做的再多,我又不可能给你生个娃出来。”

段松立马说:“这种事够克制了,我们两三天才一回。”

梁淳羽看了眼远处的小厮压低声音道:“你都说两三天一回了,昨天不是才……”

段松搂住他道:“这得把路上的补上不是?”

梁淳羽白了白他,甩了甩袖子自己前头走了,不过晚上段松还是没能如愿,梁淳羽虽然最后还是松了口,谁知段松看他那里有些肿就没忍心对他禽兽。

“还有点良心。”梁淳羽盖上被子说。

段松让人灭了蜡烛,然后睡下抱住梁淳羽说:“我对你最有良心了。”

梁淳羽笑了笑,在段松脸上胡乱亲了一同才开始睡觉,段松感觉这日子美满的很,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冯肴那边,司空任又来敲他的门了,冯肴犹豫了一下开了,司空任也没进来,就是同他说了几句话才离开,冯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反正之后他没晚都来,每晚都不进来只是说说话,如果冯肴生在现在,就明白有种行为叫做“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