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淳羽扎完了针,段松就提着药带他离开了医馆,梁淳羽一路上都不说话,段松怕他乱跑要拉着他,他也不让拉。

段松一看就这点这家伙生气了,但是这有什么好气的,他都解释了很多遍扎针是为了他好,然而在梁淳羽这里,这种解释并没有什么用。

索性只要他不乱跑,段松也就不再哄他了,又不是小孩子,爱生气就生气呗,说起来他也没有义务哄他。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回到家,梁淳羽一进大门就抱起阿黄去了另一间屋子,段松挑挑眉,他过去看了看园子里的蔬菜,又瞅了瞅院子里的鸡仔,接着他开始做计划,成衣店已经开起来了,只要货够,马上就能回本。

但新鲜感只是一时的,要想继续发展还得再想想其他出路,而且成衣店的模式简单,段松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类似的店开起来,到时候他这生意一定会被影响。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客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段松惊了一下,从屋子里出来一看,梁淳羽拿着一根木棒,一脸正气浩然的模样,然后他指着段松说道:“大胆刁民,竟敢对本官不敬,大仗伺候。”

说完梁淳羽拿着木棒舞了一下,因为手笨,木棒还掉到了地上,然后他捡起来冲着段松就打了过来。

段松一闪,夺过棒子,扔在地上。

“放肆!”梁淳羽见棒子被夺,十分生气,他两指指着段松,看上去倒颇有官威。

段松无奈,他怎么觉得这梁淳羽被大夫一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了,以前他可没有出现过攻击自己的意向。

“别玩了,进屋。”段松严厉道。

梁淳羽自然是不听他的,于是段松走过去扛起人就往屋里走。

“你放开我,我要当官,我要当官……”

梁淳羽一直叫喊着,段松将他放在**压住他道:“就你这样还想当官?”

“我要当官,我要当官……”梁淳羽慢慢不挣扎了,但嘴里还是念叨着这四个字,段松立马想到段如意绑走梁淳羽的时候,梁淳羽正要上京赶考,他有才名,指不定真能考上,但如今不论怎样,梁淳羽都与官位无缘了。

思及此,段松也就不计较他打自己这回事了,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些日子,梁淳羽是唯一一个和他在这个时空有牵扯的人,段松已经拿他当半个亲人了。

将梁淳羽的乱发拨开,段松声音放轻道:“你病了,只有治好了病,才有可能当官。”

梁淳羽不念叨了,他用乌黑的双眼看着段松问道:“是真的吗?”

段松毫无心理压力地点头,毕竟梁淳羽要是病好了,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会再信了,谁会信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呢?段松有些惆怅,突然觉得自己的圈子有些小。

梁淳羽不闹了后,段松就去做饭了,就在他拿调料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红茶,段松眼前一亮,立马想到自己之前考虑过的奶茶。

反正今天没做喝的,就做个奶茶试试,但是茶有了,他还却奶,于是段松出了门,找了家养牛的人,买了一罐奶,罐子是陶罐,因为段松没拿自己的罐子,这罐子还付了钱,但除过罐钱,牛奶可真是贵,就这一点奶,竟然要一两银子,奶茶这个念头立马开始从段松的脑海里打消了。

他要买的是亲民的产品,不是奢侈品,要知道长风镇一个大白馒头才一文钱,这一罐奶可顶的上一千个馒头,真是奢侈。

如今想想,这个时代大概还没有前世那种专门产奶的奶牛,刚刚他见的也并不是黑白相间的。

拿回了牛奶,段松开始做奶茶,他先加糖煮了茶,接着过滤,然后加奶再煮,同时另一口锅还煮了红豆。

没过多久,两碗红豆奶茶就出锅了,段松将奶茶端进屋子,将**的梁淳羽喊了起来。

“淳羽,过来尝尝。”段松说道。

梁淳羽刚刚小睡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然后跟着段松走过去,看到两碗绾色的东西有些奇怪。

他坐下来,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接着他抬起头看了眼段松,然后又低头喝起来,很快一碗就下了肚。

“好喝。”梁淳羽一点不吝夸赞,但是他的眼睛却看着另一碗,于是段松将碗向前推推。

“喝吧!”

其实段松尝过自己做的奶茶,和以前奶茶店里的自然不能比,但至少口感和味道还是很相似的,放在古代没尝过的人身上,奶茶这种独到的味道才是最吸引人的。

因为喝了两碗奶茶,梁淳羽用饭的时候吃的很少,段松看着他剩下的大半碗饭,觉得下次饭前一定不能让他再吃吃喝喝。

晚上,段松继续自己的减肥大计,他没有秤,也没有大镜子,不知道自己具体的身形,所以他只能努力的练,努力出汗。

另一间屋子里,梁淳羽无聊的紧,他总觉得自己这会儿本该干点什么,比如看书,但是他搜过所有屋子,这里连一本书都没有,除了那间屋子。

相公每天都要进去,然后很晚出来,还要洗澡,他早就有些好奇了,于是,今日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然后梁淳羽将门开了个小缝,他看见自己的相公蹦蹦跳跳,一会儿蹦起来,一会儿又趴在地上,周围放这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接着他又看了一会儿,段松已经换了动作,还是很奇怪的动作。

这是在练功?看着不像呀,哪有动作这么奇怪的功法,莫非是邪功?梁淳羽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他关上门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段松听到动静看了眼门,关的好好的,他以为是老鼠就没管,但等他冲了澡回屋睡觉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梁淳羽之前晚上睡觉喜欢靠着自己,今日不知怎么了,紧紧贴着墙,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墙上凉,你别贴着。”段松提醒了一句,梁淳羽没有搭理,于是段松过去拉他,梁淳羽立马转身说:“你别碰我!”

段松一愣,这……不会是想起来了吧,谁知下一秒梁淳羽说:“相公,你不要再练邪功了好不好。”

啊?他怎么就练邪功了,于是在他的再三追问下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根本就是个误会,之前他不让梁淳羽靠近屋子,就怕这家伙乱想,毕竟那些在现代人看来是健身的动作,在古代很不雅观,谁知道会被梁淳羽当成邪功。

段松解释说那是为了减掉自己身上的肥肉后,梁淳羽总算不躲着他了,但他突然抬起手,摸着段松肚子上的游泳圈说:“为什么要减掉?很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