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说完,其他人齐声说,“就是你写的!”
“呵呵”梅青酒讪讪的笑了,“那你们别吃花生就是了,你们不吃,肯定罚不到你们。”
梅秀花瞪她一眼,继续挖花生,她这次秋收干活,比收麦子那会要强多了,最起码挣的粮食饿不死她了。
王国庆那么一喊,暂时没人再吃了。
可严重的问题还在后面,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将花生全部挖回去后。
男同志就去负责犁地准备种小麦了。
而队里的女同志呢,全部搬个小板凳在打谷场上,搓玉米粒,摘花生。挖回来的花生都是连着叶子的,需要一颗颗摘下来,摘下来晒干弄掉泥土后,才会装进袋子中。
可这时候就发现,不管是搓玉米粒的还是摘花生的,都时不时的塞一点在自己口袋里。
梅青酒无语的说,“我说你们,往口袋里塞有啥用?一会中午放工的时候,要人人要检查的,你们身上每一处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得检查,检查到谁的身上有花生有玉米,是真要处罚的。”
“切,鸡毛当令箭!”人群中有人就啐了口。
有人却笑着问,“你就不能不检查么?”
“就算我不检查,待会孟主任来也要检查,检查的人又不是我一个。”梅青酒边摘花生边说,“大队长让我在这看着检查,这就是命令。他还说,花生摘完,就割蜂蜜,逮到谁藏花生的话,就算不罚她数头发丝,割下的蜂蜜也没她的份。”
王国庆听说粮管所那边有产量高的新麦种,他今天就去搞麦种了,临走前把这看着人摘花生搓玉米的活交给了她和孟树苗。
孟树苗这会回家了,她男人从民兵连那边回来了。
“破酒瓶,过几天真的割蜂蜜?”梅秀花问。
“这还能有假么?秋收前大队长就说过这事了。”
梅秀花这才没继续说什么。
听她这么说,口袋里有花生和玉米的基本上都掏出来了。
不过梅青酒这时候就注意到一个事,有人竟然牛逼哄哄的把花生往衣服里塞。
这会的衣服都是大裤腰,要系裤腰带的,要是里头穿的衣服塞进裤子中,往衣服里塞花生,还真就不会掉。
梅青酒将装花生的人都暗暗记了下来,又过了十来分钟,孟树苗回来了,梅青酒就把这情况和她说了。
“没事,一会直接拍她肚子,让她掏出来。”
一个多小时后,广播响起了,社员们纷纷站起身。
孟树苗喊道,“排队,等检查完再走,谁要是不给检查提前走,那就按照偷藏花生处置。小酒,你拿个纸笔,万一有人藏东西了,就给记下来。”
“我拿了。”
待社员们排好队后,孟树苗就一个个检查过去了。
检查到刘晓丽的时候她可配合了,伸开双臂,随意让人查,查完后还说,“都当谁眼皮子浅呢,没见过那点东西似的。”
“没藏说明你觉悟高,你可以走了。”孟树苗说完,刘晓丽就走了,就是那走路姿势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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