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嘚瑟地挑了挑眉,伸出手淡定的敲了敲玻璃,嘴型猖狂地示意着什么。
江时越皱起眉头,还是一眼看出对方在提醒自己,那是防弹玻璃,自己的这把小手枪根本于事无补。
他好像早就发现自己的存在了,联想到自己刚刚小心翼翼的模样江时越就脸色一黑,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慢慢放下手枪,直接大步走回正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男人拉了一个椅子抖腿等着江时越。
“你胆子倒是不小。”
男人眼里写满了自负:“不是胆大,我靠的是脑子。”
说完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脑袋。
江时越想要故意惹怒他,扑哧一声嘲讽地笑了笑,他绕着男人走了几步。
“据我所知你不过是个小学都没上完,在这富人区里当个看园子有什么脑子?我看不过就是富人区的看门狗!怎么解除了这些上流社会就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嫌疑人眼神微微眯起,半晌后了然的说到:“不要痴心妄想的激怒我,我压根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两个大块头一起上都拿我没办法,何况你自己单枪匹马地招过来呢?”
江时越皱眉,懒得废话:“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了林家有?难道就因为他喊了你一句‘闷屁虫’?”
闷屁虫最听不得别人这么叫自己,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住嘴!那是他该死!早在几个月之前他就该死了,死里逃生居然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还来激怒我!”
说着说着男人浑身发抖,脸颊疯**搐,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头顶,划过粗糙的皮肤,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江时越看着他不对劲的模样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手不着痕迹地已经放在了枪夹上了。
“妈的!”男人咒骂一声,直接朝着一边跪成一片的女佣大步走了过去,然后快速地解下自己的皮带,粗暴地拉过一个不停尖叫的女佣。
“啊!救命!”被选中的女佣害怕的不停挣扎,剧烈地反抗,被人大力抽翻在地后,不敢再发出声音,只是畏畏缩缩的蜷缩在地上。
闷屁虫直接将人拽起来,将自己的一部分塞入对方的嘴里。
江时越大怒,直接抬腿踹了过去。
岂料对方直接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女佣的额喉管处:“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保证这个贱人立马血溅当场。那你,这个市局的刑警队队长就是罪魁祸首!”
江时越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力地举着手枪,额头青筋暴起,但是举了半天也无法再进行下一步。
凶手得意的大笑,然后继续自己禽兽的行为,女佣绝望的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
慢慢他的状态进入佳境,神智也有轻微的涣散,江时越抓紧时机,快速地扣下了扳机。
连发了两枪。
巨大的枪声响彻了整个别墅区。
周黎晚心猛地颤了几下,赶忙带着人冲了过去。
她不想自己才刚认出对方,就要失去他。
“大家快!”
乌泱泱的一群人就这样跟着周黎晚拥挤进徐家的别墅,原本豪华宽阔的别墅,此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警笛声划破天空。
周黎晚混乱地挤到前方,想要看清楚那人到底怎么样了。
可还未看清就被一双还带有火药味的大手紧紧盖住眼睛。
“把人带回去,另外立马叫救护车和心理医生!”江时越的声音暗哑异常,周黎晚有些莫名。
但也只当是现场太过血腥,对方不想让自己害怕。
所以没有推开,只是静静地等待。
江时越板着脸看着场面终于是干净了以后,神经这才慢慢缓了下来。
手里异样的触感像是夜空里的烟花,轰然见让自己心脏飞快跳了几下。
柔软的肌肤,现场的睫毛是不是的轻扫着自己的额掌心,痒痒的,像是在扫着自己的心窝。
江时越不自在的收回手,周黎晚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阳光:“虎牙哥哥!”
江时越好笑地勾着唇,语调拖长:“这么久才想起我是谁?果真啊女人有钱之后就变坏,这话一点也不假!”
周黎晚不在意对方的调侃,直接扑上去紧紧地抱住男人,小脸紧紧地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半天没有说话。
江时越也收回打趣的表情,慢慢收紧了手臂,将人拥在怀里。
感受到女孩滚烫的泪珠后,他结实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有些晦涩艰难的喊着对方的名字:“小碗,小碗,小碗···”
儿时那些断断续续的回忆不停地在脑海里跳来跳去,时而是昏暗的,时而又是带有希望。
但是每一个画面里都有眼前这个男人勇敢保护自己的额画面。
“虎牙哥哥,对不起,是我把你弄丢了,是我没有认出你。”周黎晚鼻子酸酸的,语气里满是愧疚。
这次幸亏没有出什么事,要是他真出事了,是不是自己又要失去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人了。
江时越从来没有怪过周黎晚,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周黎晚在哪里,但是他不敢随意出现在她面前。
眼看着她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自己怎么好再出现让她在回忆那些痛苦呢。
可是当她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内心的渴望让他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再次靠近。
今天不知道会不会交代在这,所以自私地想要她认出自己。这才喊出只有他才会喊的昵称。
“小碗,不要难过,我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在,别难过了。”
其实周黎晚不知道的是,上一辈子江时越在她死后没多久也死了。
死因是在和嫌犯搏斗中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而那群罪犯就是*杀她的人。
警局的一群人,收拾好现场后,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尽量减少自己存在的感觉。
这样不是因为他们怕江时越,而是因为自家老大居然和一个女孩子如此亲密,这简直比天上掉黄金还让人兴奋,又不可思议。
自从他们跟着老大,虽然他长得一副浪子模样,但从来也没有跟异性有过什么接触(嫌疑人除外)。
不管对方是谁,这里面绝对有瓜,不吃就是个傻子。
“晚晚!我的晚晚啊!”一道紧张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
周黎晚抹了抹眼泪,离开了江时越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