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兼而有之。
护士甲像是川剧变脸,马上脸上堆满亲切的微笑,走过来打招呼:
“吆,伤得还真不轻,快,扶她去**躺着。”
等乔南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护士甲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变得殷勤备至。
看见他走过来更是脸上泛起了红晕,更加热情。
“你们先等一下哈,我去请吴大夫。”
娇羞看了的乔南海一眼,轻快地一溜小跑。
“怎么回事?”
乔南海一头雾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就是出去了一趟,那护士怎么了?
“呵呵!”
莫言冷笑,狠狠瞪了乔南海一眼,把男人瞪得更摸不着头脑了。
“刚才她问我,你是我什么人,干什么的。”
“哦……”
乔南海被莫言瞪得满心疑惑,此刻正在回想自己刚才哪儿又做错了,惹得这姑奶奶又生气。
“哦是什么意思?”
莫言的语气恶狠狠。
“啊?”
乔南海还没找到症结所在,看莫言更加生气,彻底懵了。
莫言:“……”
她也真是傻了,和个木头置什么气。
“那个护士,问你结婚了没有。”
她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吧?你要是还不明白就找个床角撞死去吧。
乔南海:“……”
这超出他的职业范畴了,还是不懂。
这个二傻子!
莫言忍不住扭了乔南海的手背一把她倒是想扭男人胳膊,那儿肉多,可惜穿得厚。
疼痛让乔南海福至心灵:
“咱们结婚了呀!”
还是今天刚结的。
男人美滋滋。
莫言手痒痒,牙更痒痒:
“我说你是我哥,还没结婚……”
莫言越说声音越小,有些懊恼,自己当时倒底是咋想的,怎么也满嘴跑火车,这么四六不着调?
护士甲很快就带着吴医生过来了。
护士甲手脚麻利地执行着吴医生的命令,不忘狠狠掐了一把被叫醒,此刻还有些懵,处于手足无措状态的护士乙。
一系列的各种检查后,有了结论,也让莫言红了眼:
“肋骨骨折三根,右锁骨骨折,内脏出血,外伤无数。”
体无完肤!
“马上准备手术!”
“这么重的伤你们怎么才来!”
吴医生三十多岁,一脸严肃,在指挥着护士下达一连串指令的间隙,还狠狠指责病人家属。
医生护士开始忙碌。
莫言无比自责,她以为金翠好都是皮外伤,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些。
她还高估了莫牛山,没想到他能对相伴二十多年的发妻下这么重的手。
她甚至还没心没肺地觉得莫牛山打这一顿打得好,让金翠好提前人间清醒,做出离婚的正确选择。
“我、我……”
我真是浑蛋啊!
莫言懊恼自责,握紧了拳头想把自己狠狠揍一顿。
“别担心,”手上传来的温暖抚慰了莫言揪扯成一团的心。
“谁也料想不到,咱娘会好的!”
乔南海看着莫言,心里决定,如果这儿治不好,他就动用关系寻求帮助,虽然可能会因此提前暴露,对任务造成不可逆的危害,人命关天,也顾不得了。
“嗯!”
莫言重重点头。
两个人站在手术室外靠得很近,看着医生护士出出进进,彼此汲取力量和温暖。
莫言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事,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时候,有个一脸憔悴的女人出现,拉住匆匆往这边走的护士,语声哀求:
“医生,给粒止痛药吧,他疼得实在受不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言想起来了。
她凑近乔南海,低语了几句。
乔南海一脸惊疑:“这也行?”
看莫言肯定的点头,他转身离开了。
莫言看着那家属还在拉住护士不放,默默转过了视线。
很快,乔南海回来了,朝她点头,嘴巴开合。
莫言看懂了,他说的是“小心!”
莫言点头,问明车停放的位置,快步离开。
此刻,是一天中人最困乏的时候,方便她行事。
她很快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吉普车,不得不赞叹男人的细心。
她警惕地四顾,没发现异常后快速上车,锁死了车门。
又用被子把车窗挡住,这才低头,看着车座上的东西。
一叠黄裱纸,半碗朱砂,一个香炉,一根线香,一碗清水,还有一把小木剑。
这些,都是她让乔南海刚才找出来的。
所有东西都是乔南海装的车,他知道这些东西大约位置。
看到小木剑,莫言才想起她前天晚上做法的时候给了乔南海的那把小木剑。
当时被莫语叽叽喳喳地打岔,她光顾着给她们答疑解惑了,忘了告诉乔南海那把剑的事情。
而乔南海也没有归还,更没有提。
莫言想着有时间把这件事跟他交代一下。
看见旁边还放了个脸盆,莫言感受到了男人的细心。
幸亏莫言很瘦,把这些东西在车座上安放好,她还能蹲在座位间的空隙里。
莫言把被子掀开一角偷偷打量外面,又仔细倾听,确认外面一切正常后,把线香一折为三,点燃插入香炉,开始低声念诵。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碗里的清水开始旋转,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型漩涡。
莫言用木剑在空中勾画出诡异的图案,剑指水碗,抓起一把朱砂,缓缓洒落。
伴随着一股异香和刺啦噼啪的声响,光亮大盛!
莫言眼疾手快,捻起一张黄裱纸迅速盖在了碗上,遮住了光芒。
光芒仿佛有了生命般在纸下吞吐蜿蜒,渐渐消散。
碗里,最后空无一物。
莫言长长吐了口气,把剩下的黄裱纸点燃,放进脸盆,看着变成灰烬。
随着脸盆里的火光消失,香炉里的香也同时燃尽。
做完这一切,莫言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动了动麻木的腿脚,把剩下的东西归置到一起。
莫言刚把车里恢复原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杂沓而来。
她打开车门,看见几个人朝着自己这边奔来。
配着乱晃的手电筒光芒,让人看了莫名心慌。
“就是这!”
临到眼前,莫言看见一个女人指着吉普车,认出是刚才跟护士要止痛药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