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家被屠,白茹和陆玄流浪街头,无依无靠。

白茹虽为陆家养女,但待遇和公主差不多,自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一点苦。

一夜间失去依靠,白茹当真手足无措,不知拿什么养活年幼的陆玄。

万般无奈下,白茹只好做了陪酒女郎,也正是那个时候,她认识了如今的老公,苏家少爷苏宏辉。

这件事在苏家心里是一根刺,在陆玄心里同样是一根刺!

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年小姨为了养活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遭受多少白眼和屈辱!

苏清城拿这件事公然侮辱小姨,他怕是嫌命长了!

这老狗今天非死不可!

“小青,这姓苏的老头从今天起便是我的仇人!”

陆玄指了指苏清城,杀气浑然!

“陆大哥,您的意思是?”

小青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糊涂东西!楚州首富那个单子我接了,告诉他,半小时之内取了这老猪狗的人头,否则他一辈子都别想站起来走路!”

陆玄冷声吩咐道:“至于他的足疾,事后你去给他医好,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小病总会看吧?”

小青喜道:“多谢陆大哥成全!”

另一边,白茹端正跪在苏清城下首,香肩微颤,泪珠泫然,正极力克制情绪。

这是苏家的规矩,家主发怒,被训斥者要立即跪下,无论任何场合。

“父亲,我……我并非有意迟到,而是我外甥阔别楚州十八年,今天好不容易才回来,我去接他……”

“住口!”

白茹话没说完,苏清城便厉声打断:“谁在乎你外甥是个什么东西!你这贱妇既然嫁入苏家,就要事事以家主为尊!”

“别说你外甥,就算你父母今日死了,没有我的恩准,你这贱妇也不得擅离半步,否则便是不分尊卑!”

“做错事了还敢顶嘴,今天若不罚你,他日你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来?!”

“自己掌嘴!我不喊停你不许停!”

白茹脸色一变,急忙求助似的看了老公苏宏辉一眼。

苏宏辉假咳一声,东张西望看向别处。

他也心疼老婆,可在这个家里,他真称得上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丝毫话语权没有。

苏宏辉排行第六,论谋略比不上大哥,论才干比不上二哥,论心性比不上三哥,马屁功夫不如四哥,就连一无是处的五哥,在相貌上也比苏宏辉讨喜。

所以这货虽是苏清城亲生,但这些年早被家族边缘化,纯纯的老六!

“贱妇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想让我指个奴才动手不成?我看你这张狐媚脸是不想要了!”

见白茹迟迟未动,苏清城不耐烦的将手中筷子扔向白茹。

“老猪狗找死!”

筷子即将打在白茹脸上的时候,陆玄疾步上前将筷子接在手上,“啪”的一声掰成两段!

“玄儿你快退下!这不干你的事!”

白茹生怕陆玄激怒苏清城,从而使事态扩大,忙不迭将他拉到身后。

“小姨你放心,有我在这,没人能伤你分毫!”

陆玄将白茹扶了起来。

“哼!自不量力!”

坐席上的苏雨昕嘴角冷笑,满是轻蔑的看了陆玄一眼。

陆玄皱眉,对苏雨昕的感觉瞬间从亲近变成厌恶!

“奉陆大师之命,特来取苏清城首级!”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鬼魅般出现在苏清城身后,除了陆玄,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

“哗!”

现场顿时骚乱起来,因为那黑影带着银质的面具,只露出两个眼睛!

最骇人的是,那黑影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陆大师吩咐,半小时内取你项上狗头,时辰已到,上路吧!”

黑影抓住苏清城的头发,苏清城竟也丝毫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杀手将长刀横在劲前。

“好汉饶我一命!雇你的人付多少酬金给你,我出双倍……”

苏清城满脸惊恐的求饶,话没说完,杀手便动作利落的将他人头割下,随即潇洒离场。

“啊!!!杀人啦!!!”

宾客们尖声怖叫,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

入夜,苏宏辉的小别墅。

经过八小时的冷却,众人的情绪都稳定不少。

苏宏辉在客厅镜子前刮胡子,一边哼歌一边给自己找白头发。

“爸,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爷爷被杀了,你连守灵的资格都没有,你还有心情在这哼小调?”

沙发上的苏雨昕往嘴里喂着零食,翻着白眼讥讽苏宏辉。

苏宏辉冷笑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守灵又累又瘆人,他们不找我,我特么还不愿意去呢!”

说话间,陆玄端着一碗安神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直奔小姨房间而去。

“你站住!”

苏宏辉警惕的追到楼上,叫住陆玄。

“太晚了,你小姨要早睡,有什么事你明天再说。”

苏宏辉不丁不八的站在那,说话时的表情痞痞的,如果不是陆玄知道他的身份,没准会以为这货是哪个胡同串子冒出来的街溜子。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我要为小姨诊病,你在外头候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陆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喂!这是我家,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

苏宏辉刚要抢白几句,陆玄回头给了他一记死亡凝视,杀气霸冽!

苏宏辉直接吓得腿肚子打颤,站在原地一个屁没敢放。

陆玄端着药进屋,还顺手把卧室门关上了。

白茹刚刚沐浴过,洗尽铅华的她如同清水芙蓉,风华绝代!

陆玄将安神汤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被屋内的桃树盆栽吸引。

这颗桃树,味道不对!

“玄儿,今天的事没吓坏你吧?”

白茹用毛巾擦着头发,声音关切。

“小姨,你三个月前小产过!”

陆玄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直把白茹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我在国外跟着一位名医学过医术。”

陆玄随口解释,沉声问道:“你小产的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孕中贫血所致,你想说什么?”

陆玄不答,走到那颗桃树盆栽前挖掘起来。

不一会,他在泥土里翻出一个布包,房间里也瞬间弥漫起一股怪异的香气。

“有人不想你生产,所以在你的盆栽里动了手脚。”

陆玄打开布包,解释道:“这是极为罕见的麝香仁,你每天闻它入睡,三个月内必定滑胎!”